房門被季棠關上。

昏黃燈下，一個人影被住了下，是溫時許。

“溫時許，你遲到了三分鐘，我該怎麼懲罰你。”

剛才，季棠給他打電話，說病倒了，臥床不起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快死了。

居然，是騙他的。

溫時許轉，耳微微有些發紅。

“既然你沒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

季棠手扯住了他的領帶，繼而踮起腳尖。

“溫時許，我不讓你走。”

纏綿的親吻，覆上了溫時許的齒。

溫時許整張臉都紅了，他站在原地，理智讓他推開，卻又不控制地配合。

溫時許覺到自己的整顆心臟都在劇烈的跳，當初明明是這個人不告而別將他拋棄，他應該恨才對，為什麼還會為心。

人輕著氣停下，雙手環住他的脖頸：“溫時許，聽說你這麼多年都沒談過，是在等我嗎？”

的眼睛紅紅的，像是有很多話要和他說，但又忍著沒說。

溫時許調整了一下呼吸，冷冷地說：“季棠，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

季棠的眼睛更紅了，又一次襲上了他的，狠狠地咬了一口。

“那就，重新開始。”

季棠將溫時許按在了門上，將他的雙手桎梏，放在了他的頭頂。

溫時許的嚨里發出一聲克制的反抗：“季棠，別這樣。”

“我不……”

一顆紐扣掉落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良久，

溫時許深吸一口氣，掙了季棠的桎梏，他呼吸困難地扯了扯領口，反將季棠抵在了門上。

“季棠，到此為止吧，我們之前再無可能了。”

“溫時許，其實當年我……”

“不重要了，我現在的心里只有工作。”溫時許結滾，換了話題，“天冷，以后別穿這麼。”

說完，

溫時許打開了房門，咬了咬牙狠心走了出去。

季棠咬了咬，腳站在門口，低聲失笑：“溫時許，你真以為我非你不可嗎？”

有些難過，就像吞了一朵帶刺的玫瑰，連呼吸都疼。

溫時許沒說話，繼續朝前走，沒有回頭。

季棠的眼淚落下來，抿了抿，忍著心疼，故作輕松地對著溫時許的背影喊了一聲：“對了，有件事忘了告訴你，你弟弟溫朝才在追我。”

溫時許忽的停下了腳步。

季棠卻沒有片刻的猶豫，將房門關上了。

房門后，季棠的順著房門慢慢落，蹲在了地上，的抱住了自己。

十八歲時，那個說永遠都不會離開的那個男孩，不要了。

心像是被撕裂，但很快就站起來了，疼歸疼，生活還要繼續，每個人都是如此。

**

小海棠餐廳里，

可能是聽到溫慕肚子咕嚕嚕的聲，菜很快就上齊了。

壞了的溫慕，像個小饞貓。

這個真好吃，那個也好吃，里吃著手里拿著，眼睛還盯著。

樣子像極了被了八百年，沒吃過一頓飽飯的小乞丐，惹的南朵和顧十方頻頻發笑，只是誰家小乞丐長這麼萌呢，兩人笑著笑著就忍不住不停地給碗里夾著菜。

“好吃吧？”南朵問。

“超好吃。”溫慕顧不上抬頭，埋頭就是一個猛吃，“朵朵，你怎麼這麼優秀，不僅學習好，連挑餐廳的水平也這麼好。”

南朵謙虛：“那是你點菜的眼好。”

“那當然了，”溫慕才不謙虛，笑眼彎彎，“不然怎麼能到像你這麼優秀的朋友呢？”

顧十方又往溫慕碗里，用公筷夾了一些吃的菜，口袋里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后，角咧開了，趕拿給溫慕看，“慕慕，你離春江大學又近了一步。”

溫慕盯著手機仔細看了看，是一條關于教育部公告的新聞推送。

選科考試，從今年開始，正式在四九城實行了。

溫慕的腦袋迅速轉了轉，興地看著顧十方：“也就是說，沒有文理科之分了，我可以自己選科組合了？”

“可以這麼理解吧。”顧十方點點頭，“這對像你這樣的偏科生來說，簡直是天降的福利。”

溫慕大大的眼睛眨了眨：“你怎麼說我，顧十方，你不也是偏科生嗎？”

“對，我也是。”顧十方撓了撓頭，一激差點馬甲掉了，心有余悸。

南朵也激地應聲：“真的嗎，可以選科了？那你們可以現在就先自己選好科，有針對的努力了，真替你們高興。”

“這里有各大學校總結出來的12種選科組合和基本特點，”顧十方把新聞往下翻了翻，“慕慕你快看看，你想選哪些組合，選完我幫你看看哪些可以報春江大學的設計專業。”

“最終敲定一個以后，我們就可以對這個組合的科目針對地制定學習計劃了。”

至于顧十方自己，他都行，怎麼組合對他來說都一樣。

等把溫慕的挑好，他選個答題時寫字，又能報春江大學他目標專業的組合就行。

“首先啊，我要把數學踢出局。”溫慕抬眸沒看手機，掰著手指開始算，開心地笑出了聲，“然后把歷史和地理踢出局，剩下的我再考慮考慮。”

數學是可以被踢出局的嗎？南朵的眼中滿滿的疑。

“噗~”顧十方無奈地笑出了聲，敲了敲手機屏幕，示意溫慕看一眼，語氣又寵又哄地說，“慕慕同學，選科不包括語、數、英。”

溫慕恍惚，垂眸看向手機時開心了一大半，不笑了：“阿數還真是對我不離不棄啊。”簡單掃了一眼后，溫慕說，“好了，我選好了，就這個吧，生政。”

政治和語文一樣，是的強項，必選。

有政治的組合，只有這個最合適了，剩下的不是有地理就是有歷史，是想想就令頭禿。

“可以。”顧十方打開手機備忘錄，把溫慕的選科記進去。

“南朵，你選什麼？”溫慕問。

“這個政策對我影響不大。”南朵說，“我一直攻的都是政史地，肯定還是選政史地。”

“那你呢，顧十方？”溫慕又問。

“我，化生吧。”手機頁面重新翻到新聞頁，顧十方淡淡掃了一眼，漫不經心地說。

溫慕下意識地又看了一眼，然后遲疑了一下道，“化生？”

每個組合推薦都有一行小字。

化生底下寫的是：學霸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