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府,依舊是那麼死氣沉沉。
武柯下車的時候都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氣,就好像進了府門就無法很好的呼吸了一樣。
事實也差不多如此,鎮國公府,沉悶,抑,每個下人都低著頭,沉默的做著自己的事,就好像一個個沒有生氣木偶人。
武柯想起了尹在水的春喜鎮,這些人和那些紙人還真的很像。
“母親。”
哥倆去見了鎮國公夫人,鎮國公夫人就更像紙人了,穿著老式的服,頭發梳的一不茍,寡淡的臉上沒有一點表,面對自己的兒子,淡淡道:“回來了。”
“是。”
之后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武柯從屋子里出來,看著下人們忙碌晚上的飯菜,回了自己的院子,自己的房間。
關上門的那一刻,他真的是長舒了一口氣,想著還有點時間,就拿出尹在水的書開始看。
其實這些書,他都看過了,但是尹在水也不出新書,只能看看舊的續命。
晚飯,依舊很沉悶,武柯發現武朝叔今天沒來,他很想問問叔叔去了哪里,可是飯桌上不許說話,所以一家人就像是一群提前木偶一樣,機械的吃著飯,直到他爹放下了筷子。
然后所有人都放下了筷子,一不的乖巧坐著。鎮國公起離開之后眾人一個個離開,期間沒有人說一個字,大家安安靜靜的。
很快,飯廳就一個人都沒有了。
武柯很想連夜離開,可時間太晚了,他只能住下來,不過……
和春喜鎮描述的差不多,他總覺得整個國公府都著一說不出的詭異來,這是他的家,卻讓他非常害怕。
他看書看的睡著了,半夜,他被凍醒了,想著出去上個茅房再回來接著睡,然后他就聽到了什麼靜,像是有很多人走路的聲音,就在隔壁的院子。
武柯想了想,踩著凳子爬上墻。
他看見原本應該空無一人院子里多了很多穿著黑斗篷的人,他們行匆忙的往一個方向去了。
武柯皺眉,心中驚疑不定,于是他拿了一件黑服的出門跟上了那些人……
…
“書院最近有什麼靜?”高致遠問。
坐在對面的是耿思懿和李思明,這兩個人臉上還帶著幾分激,耿思懿說:“沒靜,他們以為這件事過了,白玉林不去書院后,張超就換了個人欺負。”
李思明說:“我們聯系了不同窗,他們都對書院的白玉冠及其的不滿,也非常想廢除推舉制。”
高致遠看了旁邊的裴濯一眼:“你有什麼說的嗎?”
裴濯問:“他們愿意聯名上奏嗎?”
“有的愿意,可有的有些猶豫,他們家里花了大價錢將他們送來的,他們也不想惹事。”
李思明觀察了下裴濯的臉,發現他們沒什麼反應后才繼續說:“不過我們會盡量說服他們。”
裴濯點點頭。
耿思懿問:“裴大人,為什麼不直接參他們一本?”
他聽說裴大人可喜歡參人了,看誰不爽就參一本,皇上都是向著他的。
裴濯看了他一眼,將厲害關系和他一說。
耿思懿瞪大了眼睛。
“不能吧?”
裴濯嗤笑:“不能什麼?這件事弄不好,我和你以及你的那些同窗們都會被連累,所以我們要好好謀劃,你們先蟄伏,等我的通知再行。”
兩個人點點頭。
李思明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說:“對了,剛剛裴大人問書院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其實是有的,我剛才想起來,是關于武柯的。”
“武柯?”裴濯不認識。
“他是鎮國公家的小兒子,脾氣不像其他人那麼壞,平時還低調的,不過最近他好像病了。”
一聽到鎮國公,裴濯就來了興致。
“什麼病?”
“他說胡話,就是上課的時候,他像是到了什麼驚嚇忽然大喊一聲,就跑了出去。”
李思明猶豫道:“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有異常。”
當然算了……
裴濯說:“幫我盯著點這個武柯,有事就找高大人。”
“行。”
見他們還呆呆的坐著,裴濯狐疑的看他們:“還有事?”
李思明咽了咽口水。
耿思懿咬了咬牙,心一橫說:“我們……我們想請尹在水幫我們簽個名。”
說完耳朵就紅了。
李思明點點頭,也一臉的看著裴濯。
裴濯“……”
他指了指門:“麻溜點,滾出去!”
李思明和耿思懿跑走了。
高致遠哈哈大笑起來。
“我說裴濯,覬覦許寧的人是越來越多了。”
裴濯舒了口氣:“都是跳梁小丑。”
煩死了。
高致遠挪瑜:“你是怕了吧,我記得許寧就喜歡這種年輕可的男孩子們。”
裴濯“……”
高致遠又繼續往裴濯的心口:“我覺得你也太小氣了,人家就是喜歡尹在水要個簽名,你至于這麼小氣嗎?”
裴濯死亡微笑:“至于。”
高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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