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人都被帶了來。
有意思的是,好幾個人又聾又啞,而且不識字。
裴濯問小侯爺:“你爹的畫像帶了沒?”
小侯爺帶了。
于是給那幾個人看,其他人沒什麼反應,只有其中一個微微愣了愣。
裴濯就讓人把那幾個人都帶走。
武朝冷笑:“裴大人,這麼帶走我的人不好吧?”
裴濯也冷下臉看他:“本懷疑他們是南越細作。”
“證據呢?”
“沒有,所以要帶回去審。”
武朝瞇了瞇眼,眼神很冷,想條毒的蛇。
裴濯可不在意他想什麼,他故意走了幾圈,站在武朝面前說:“二皇子在城北大營丟了,武統領還是想想怎麼和陛下代吧。”
說完,他帶著人呼啦啦的走了。
路上,小侯爺說:“這幾個人又聾又啞怎麼審?這姓武的很謹慎,我們突然襲擊都沒能找到一點線索。”
裴濯說:“這些人可以點頭,可以搖頭,可以畫出來讓他們看,也可以讓他們把想表達的意思畫出來。”
稽查司有專門的人做這個,就是死人都能挖出來再驗一遍,更別提活人。
小侯爺神凝重,顯然還是擔心他爹的生死。
裴濯看著前方嘆了口氣:“順其自然吧。”
云錦帶回人就送去稽查司審,裴濯還讓人畫了鐘駙馬,鐘無簡的畫像,他們也在那里待過,如果不出意外,這兩個人的失蹤和鎮國公家,和明日會也不了干系。
而且他們一直沒有消息,不知道哪里去了,裴濯擔心鐘無簡會被人利用。
裴濯這一出算是打草驚蛇,他也不管慕辰好不好了,讓他保護許寧。
慕辰一臉不爽的看他:“早該這樣了,你防著我干啥?許寧又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他喜歡那種年紀稍微大一點點,滿一點點,風萬種的人,抱他的時候他可以一頭扎人口,可安心了…
裴濯“…”
云錦拿了畫像,又有兩個人認出來,鐘無簡確實被關過,但是鐘駙馬沒有,他在城北大營任職,是里面的副統領。
也就是說,他和武朝是一路子,也是明日會的人。
一切都聯系起來了。
晏侯爺,虞千荷他們被明日會利用,虞千荷下落不明,晏侯爺被抓了。
而當時參與這些事的鐘駙馬從害者搖一變了明日會的人和武朝同流合污,鐘駙馬又帶走了鐘世子。
這里的關系看起來很混,但是每一個人都有聯系,如同枝條一點點纏繞在一起,形一個錯綜復雜的巨網…
云錦繼續深挖,卻沒有挖出什麼有用的了,這些人只負責送飯,不可以和里面的人說話流,一旦發現,都會被灌毒藥,為現在這模樣。
朝堂上,裴濯參了鎮國公家一本,說武朝辦事不利讓二皇子逃了。
新皇聞言并沒有多驚訝,也不著急。
裴濯理解他,他對二皇子其實還顧念兄弟之。
“算了,至很仁慈。”裴濯吐槽新皇。
確實,新皇缺點多,但是優點同樣有,他很寬容,很溫和,至不是個暴君。
這種皇帝無功無過,可至不會亡國。
許寧問他:“你覺得二皇子被明日會控制了?”
“對。”裴濯臉沉沉:“我們正面對上了鎮國公府,他們怕不會善罷甘休。”
許寧不擔心。
因為有張明啟在。
這老頭真的,許寧要哭死…
難怪新科進士都要來他這里拜碼頭,很有安全。
裴濯預想的也不錯,作為共同的四大家族,鎮國公很快找到了張明啟。
“你怎麼說?”裴濯好奇的問。
張明啟看了他一眼才說:“我告訴他,該約束行為的是武家人,他們弄丟了二皇子,而裴濯就是進城北大營溜達了一圈而已。”
其實張明啟說話更難聽,他罵鎮國公腦子壞掉了。
他罵武家沒有倫理綱常。
他罵武家人狼子野心,異想天開。
重生的機遇是他們能有的?那是他老張頭這種攪風云的大人才有的機遇,鎮國公也配?
張明啟后來直接說:“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們想干什麼,這麼多年懶得理你們,就夾尾做人。”
鎮國公氣的要死:“裴濯是什麼好東西,你這麼護著他,當心養出一只白眼狼。”
…
“老師,這麼挑撥離間的話,我相信您是不會相信的。”裴濯一臉正氣的說。
張明啟笑了起來:“所以我讓他滾了。”
他看裴濯:“知道為什麼嗎?”
裴濯不知道。
只聽張明啟說:“因為我既不怕鎮國公還有那個什麼狗屁明日會,自然也不怕你為白眼狼反咬我一口。”
裴濯臉上的神有一瞬間的凝滯。
半晌,他才消化了張明啟話里的意思。
如果是別人裴濯或許會懷疑,可張明啟不說虛話。
上輩子,張明啟就能憑自己坐上首輔的位置,這一世,他還提前預知了未來,有了大機遇,他有能力如神一般,站在高俯瞰玩弄眾人。
在絕對武力和權力面前,一切虛頭腦的東西都無遁形…
張明啟就是有這個實力和信心。
他無所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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