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幻羽沉默了片刻,無辜道:“我是提醒你,這些事好多人都知道,不算。”
楚尋不知道。
看來明日會是分等級的。
許寧又問他:“那你呢?你為什麼加明日會?”
蕭幻羽正年輕,再回去就是嬰兒了。
蕭幻羽說:“我師父是明日會的,我自然就是。”
“你師父追求哪一種長生?”
蕭幻羽很無奈:“第三種。”
不愧是南越人。
蕭幻羽說:“我師父以前是皇帝的嬪妃。”
蘇唯“…”
那還真是不稀奇了。
蕭幻羽又說:“你一定要小心,那群人都是瘋子,他們的腦子都有問題。”
許寧覺得蕭幻羽腦子也有問題,在蕭幻羽走之前問了他最后一個問題。
“八公主和你有關系嗎?”
蕭幻羽愣了一下,說:“八公主也是明日會的人,我沒有告訴你嗎?”
許寧“…”
你說個錘子…
你可什麼都沒說。
蕭幻羽對八公主也不是太了解,師父讓來找八公主幫忙,刺殺太子的之前很長一段時間,蕭幻羽都在太子跟前,學習他,觀察他,給他下藥,最后功的替代了他。
既然蕭幻羽不是為了長生加明日會,那八公主也不是。
那是為了誰?為了什麼?
總歸是有個緣由的。
這個緣由很快就知道了,是慕辰告訴的。
之前許寧讓慕辰盯著點八公主,如今有了結果,盡管八公主做的很可還是被慕辰看到了。
“和那個男人在一起。”
“哪個男人?”許寧讓他說清楚點,慕辰就說:“就是武朝啊。”
這又是誰?
“城北大營那個統領。”
慕辰喝了一口水說:“我跟了好幾天,他們在宮外見面,兩個人還抱在一起…”
慕辰回憶了一下,他們說什麼他沒聽清楚,他是聽了半天床,八公主的…
許寧查過鎮國公家的人,慕辰這麼一說想起來了。
現在的鎮國公武安,這個武朝是他弟弟,也就是之前去買書那位大公子的小叔叔。
八公主居然和這個人有牽扯,那是明日會的沒跑了。
等裴濯一回來,許寧就告訴了他,裴濯想了想說:“正好,我明天就和小侯爺去給他一鍋端了。”
許寧看他:“能行嗎?那可是城北大營。”
裴濯笑道:“放心,我就和皇上說二皇子那邊有事,然后我帶小侯爺進去,給他們弄點莫須有的罪名,將那個地方好好的查一查,正好,晏侯爺一個大活人生死不明,小侯爺攢著勁呢。”
雖然小侯爺不說,可一直很在意。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不能一個人不明不白的就不見了。
許寧“…”
裴濯說到做到,他第二天一大早就去請圣旨,皇上很信任他,翻了兩個白眼看在他是許寧相公的份上給了。
“你最好能查出點什麼來。”
裴濯告訴他:“放心吧陛下,臣一定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小侯爺就等著這一天,裴濯回來的時候他就在門口等著,同行的還有稽查司的云錦。
三人帶著兵快馬加鞭,很快就到了城北大營。
“裴大人突然到訪有何貴干?”王大人剛上前,裴濯就對邊人說:“把這人拿下。”
“你…裴大人,不知下犯了何罪大人要拿我?”王大人很憤怒。
裴濯沒和他廢話,帶著人就沖了出去。
城北大營的人一看這些兵,除了稽查司的就是皇帝的林軍,這誰還敢攔?
小侯爺帶著人一間院子一間院子的找,很快就到了最里面的院子。
“裴大人。”
一道聲音傳來,裴濯抬頭,逆來的是個三十歲儒雅英俊的男人,他臉上掛著笑看起來很溫和。
“不知道裴大人來了,有失遠迎。”
裴濯也笑:“武大人是吧?”
武朝頷首。
裴濯舉了舉圣旨:“如今正是萬國來朝的時候,陛下收到報,有細混城北大營,妄圖聯合這里的臣賊子圖謀不軌…”
裴濯看著武大人,皮笑不笑:“所以我等奉命來看看。”
“只是來看看?我還以為裴大人是要抄家。”
裴濯笑了:“這里又不是鎮國公府,何來抄家一說?”
見他不吃的,武朝便也冷了臉:“既然如此,那裴大人就查,若是查不出什麼…”
裴濯笑了:“武大人放心,只要認真查,一定能查到的。”
云錦和小侯爺帶人一間一間的找,然后就不見了二皇子的蹤跡。
“二皇子不見了。”云錦說。
武大人驚訝:“誰不見了?二皇子?”
他看向王大人:“你知道哪去了嗎?”
王大人當然知道,不是被武大人弄走了,不知道弄出去干什麼,總之還沒來得及回來。
裴濯冷笑:“武大人,辦事不利啊。”
武朝還是非常淡定:“裴大人話別說的太早了,我接管城北大營十幾年了,什麼樣的人都見過,從來沒跑過犯人。”
他將最后兩個字咬的很重,還特意看了眼小侯爺,小侯爺想到了自己的父親,面沉。
“你把我爹弄到哪里去了?”
“小侯爺說話,我可聽不懂。”
小侯爺還想說什麼,裴濯拉住他,對云錦說:“云大人,這里很不對勁,我看我們還是把人集中起來一個一個的問,總能問到結果的。”
云錦點頭。
武朝看著他們,忽然對裴濯說:“裴大人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裴濯嗤笑:“大周還是大周,不是什麼人只手遮天的地方。”
頓了頓他不忘記嘲諷:“如果能一手遮天早就遮了,何必躲在這麼個小地方稱王稱霸呢?”
武朝看他:“裴大人真有意思,我記住你了。”
裴濯怕他?一個統領而已,他背后有張明啟。
在大周,只手遮天的人是張明啟。
只要老張沒有加明日會,那明日會的人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見不得的老鼠罷了。
哎喲,真是走了狗屎運,當了老張的徒弟。
要不是老張兒子多,好賴認個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