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繼兄

…

陳朗說，他第一次見我就知道我不是個好東西。

他說我的壞藏在舉手投足間，他說我是天生的壞種。…

呃…我爹當初救的那個男孩就是陳朗。

陳朗和我同歲，就像大多數小男孩一樣，他喜歡比他大一點的大哥哥。

而且他正義棚，他覺得我，我們全家都在欺負徐揚。

這話我就不同意了。

“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對徐揚不好嗎？這世上沒有人比我對他更好了。”

我據理力爭，并且非常生氣陳朗對我的評價。

陳朗皺眉：“好個屁，你們都在欺負他，你爹還打他…”

我冷笑：“我爹還救了你的命呢。”

陳朗被我噎的說不出話。

“那救我了…也不一定是好人。”

我挑眉：“早知道就該你淹死。”

陳朗生氣了：“你簡直不可理喻。”

“你們吵架不要當著我的面。”徐揚臉上很有表，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這麼無奈的神，他似乎還笑了。

他笑起來真好看。

真的。

或許很多人會覺得我是沒見過世面才覺得徐揚好看。

可我不是…

我后來也見過很多男人，但是徐揚始終是最特別最好看的一個。

陳朗不解氣的罵：“鐘艾，你像個白癡。”

我懶得理會他，像陳朗這種還拿尿尿玩泥的小屁孩怎麼會理解我的。

陳朗生氣的走了。

因為繼母懷了孕，我爹的脾氣好了許多，他不打人了…也僅此而已…

繼母該干的活還是得干，只是臉上也多了幾分笑容。

這一天，我問。

“后娘，如果你生了兒子，徐揚怎麼辦？”

愣住了。

像是才想到這個問題。

臉上出現了糾結，迷茫，還有無奈。

怎麼辦？

是啊，怎麼辦？

不說話，只是輕輕的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我就知道的答案了。

我想，徐揚真可憐，他娘也不要他了。

只有我肯要他。

“我會照顧他，你不用管了。”我笑著對繼母說。

繼母愣住了，似乎沒明白我的意思。

我又對說：“等你生了兒子，就把徐揚給我好嗎？”

沒說話，瞪大了眼睛，像只丑陋的青蛙。

顯然還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好嗎？”我又問。

“…好…”半晌，才吐出這個字。

然而，此時的還不知道這個字意味著什麼。

等繼母走后，我端著水到了房間，徐揚的房間很小很破，就一張破木板床，他在上面像只被人棄的狗…

可憐…

“你都聽到了嗎？”我問他。

他抿，半晌才說：“你是故意的。”

“這不也是你想知道的答案嗎？”我笑著說：“不要你了，沒有人要你。”

徐揚冷冷的看著我，呼吸急促，顯然很生氣。

可我不在意，我手他白皙的臉。

“徐揚，我要你啊，我喜歡你，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徐揚打開我的手，像到了巨大的驚嚇，子往后…

我抿了抿。

我是不是嚇到他了？

徐揚確實被嚇到了。

于是我又出天真無邪又委屈的惡心表對他說：“徐揚哥，這個家以后就只有我們兩個能相依為命了…”

我神落寞。

徐揚臉上出現了疑。

或許他在想，他是不是太過分了？

他再看我的時候，眼神就和了，像看一個可憐無害的小妹妹…

小妹妹…

我真討厭這個詞。

也不想做徐揚的…妹妹。

…

繼母生孩子那天很熱，非常非常熱，拖著沉重的子出去抱柴火的時候羊水破了。

“小艾…小艾…”不斷的呼喚。

我跑出去，臉難看道：“扶我進去。”

我扶著進門。

“去你爹…”

我站著沒。

繼母抬頭看我，那一瞬間，我看到了眼里的恐懼。

“你在害怕什麼呢？”我問。

咬牙道：“去你爹。”

我看著的肚子：“如果肚子里是個孩，你還要徐揚嗎？”

繼母怒了：“你在說什麼鬼話，去人…”

我走過來，將手在的肚子上。

“后娘，回答我，如果生的是個孩，你還要徐揚嗎？”

繼母狠狠推開我：“去人，你這個瘋子…快去人…”

我看著，固執的等的答復。

最終敗下陣來，哭著說：“不要了，你喜歡就拿去我不要他了…”

我開心起來。

“這可是你說的。”

“瘋子…瘋子…”繼母大喊大，我從容的出門，了隔壁阿婆，生過好幾個孩子最有經驗。

至于我爹…

他是個沒用的廢，他管什麼用？

聽人說，我娘生孩子腹痛，他嫌太吵，還給我娘頭上掄了幾拳頭呢…

所以，等我爹從地里匆匆趕回來，繼母已經生了。

母子平安…

我爹高興極了。

我不知道他高興什麼？是高興他那廢又沒用的種子要延續下去了嗎？

如果人人都稍微有點自知之明，那世上是不是能很多蠢貨。

我嘆了口氣。

我爹讓我去給繼母煮紅糖蛋補子。

我煮了三碗，一碗給繼母，一碗自己吃，一碗給徐揚。？？

對了？

徐揚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