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突然。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皇帝死了。

盡管知道皇帝此去會有危險，可是在北地戰場勝利，加上南邊戰場策略正確的況下，皇帝幾乎沒耗費什麼心力，只要堅持一段時間明明就可以回來了……

為什麼會忽然死了？

這事滿朝堂的人都不知道，只有張明啟知道他，同時他也告訴了裴濯。

裴濯當時人都是恍惚的。

“怎麼死的？”

張明啟閉了閉眼睛，才吐出兩個字：“自盡。”

這個答案十分意外。

皇帝可以戰死，病死，或者被人殺死，他怎麼可能自盡？

裴濯的表太太過驚訝。

張明啟繼續說：“徐將軍說，當天晚上，他們一起吃了飯，皇上的心看起來還不錯，甚至多喝了幾杯酒，可是第二天就被發現在屋子里上吊了。”

真是荒唐，可笑的死法，讓張明啟都忍不住皺眉。

皇帝絕對不會自盡，或許有人蠱了他，或許有人殺了他，偽裝自盡…

就算這樣，能在皇帝暗衛毫無察覺的況下殺了他，實在是也人心驚。

“你怎麼看？”張明啟問。

裴濯說：“老師，您還記得當年死去的曹史嗎？”

張明啟抬眼看他。

裴濯繼續說：“還有林章，以及真假太子，每件都很古怪，而這些事發生后，朝廷每次都說要查，可是后來就都不了了之了。”

裴濯一開口，張明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在地上來回走了幾圈。

“你的意思，有人殺了皇帝。”

裴濯點頭。

他懷疑南越人，懷疑蕭幻羽，更懷疑蕭幻羽背后的那些瘋子。

張明啟當然也明白…

“這個先放一放，當的是該如何理這件事？”

徐將軍也是嚇壞了，這可比幾十萬大軍兵臨城下還讓他恐慌。

皇帝的死，他難辭其咎。

可他覺得自己死不足惜，如今最重要的是，怎麼理眼下的事。

怎麼理？

裴濯不慌不忙：“我相信，老師在鼓皇上駕親征之前就想好了對策。”

張明啟臉上的張消失了，他看著裴濯：“總算是有點用。去把四皇子找來。”

裴濯剛要退出去張明啟忽然住了他。

“裴濯，你真的不想當皇帝嗎？”

這是他最后一次問，如果裴濯說想，張明啟不介意讓他試試，讓大周回歸正統。”

可裴濯堅定的搖搖頭：“多謝老師，我真的一點不想當皇帝。”

裴濯說的是實話。

他了解，皇帝每天天不亮就起了，要理各種各樣的政務，批奏章，理后宮人的紛爭，算計哪一個皇子可以當太子，和朝臣博弈…

簡直就是在給整個天下免費打白工…

見過皇帝如今的下場后，裴濯就更不想做那個位置了。

他拒絕了。

張明啟看了他一會兒，點點頭示意他出去。

裴濯慢慢的退了出去。

他知道，張明啟要開始爭權了

是皇權的爭奪，更是家族利益的爭奪，是朝中各個勢力的爭奪，甚至是你背后所在勢力的爭奪。

張明啟這邊的行二皇子很快就知道了。

他想不通，張明啟現在是什麼意思？

還是一位謀士給了二皇子答案。

“陛下可能出事了。”

皇子站了起來，在地上走了幾圈。

皇帝死了…

他的父皇死了…

二皇子到現在還覺得不太真實。

“再派人查查，另外咱們的人過來。

如果皇帝真死了，張明啟最多能瞞著幾天。

這也是二皇子的機會，他必須抓時間。

一時間，整個京城，表面看起來很平靜，實則底下已經暗流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