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三還沒搞清楚狀況,村長聽明白了,他看向錢小三:“既然禍是你闖的,你就賠給裴家四兩銀子。”
“憑什麼?”錢小三一聽要賠錢還是四兩,頓時怒了,他一文錢都不會給裴濯。
“就憑你打了裴濯。”村長聲音嚴厲,目沉沉,錢小三害怕他,可他就是不想賠錢,于是他將目投向了許寧。
“這個臭婆娘,潑婦,想訛老子的銀子,沒門。”錢小三惡狠狠的瞪著許寧。
許寧舉起了菜刀,比他更狠。
“好好好,既然你不我活,那我死之前也拉個墊背的。”二話不說,朝著錢小三就砍,這一刀可是結結實實要要了錢小三的命,錢小三嚇的冷汗都出來了,急忙往村長后躲。
“瘋子…村長…救命…”
“攔住!”村長大吼,他也怕啊,萬一被誤傷,找誰說理去。
可誰敢?
最后還是村長小兒子和周大郎攔住了許寧。
許寧不等錢小三開口,就說:“錢小三不讓我活,他也別想活。”
錢小三也是真怕了,他力氣比許寧大,可是他沒有許寧瘋,許寧這個瘋婆子是真要砍死,不把這件事解決了,往后許寧要是突然跳出來砍他一刀怎麼辦?
村長看時機差不多了,便說:“那就這樣定了,錢小三賠給裴濯四兩銀子,這事就這麼算了。”
錢小三沒意見了,許寧也消停了,可錢小三的娘不樂意了,那可是四兩銀子啊,得賺多久?
不想賠錢,剛想鬧騰,村長不耐煩的冷冷開口:“不想私了賠錢,就去衙門,讓縣老爺斷斷案。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去縣衙不管對錯,先打二十大板。”
這事本就是錢小三沒理,去縣衙一定落不下好,錢母也不敢再鬧,只能罵罵咧咧的回去取銀子。
許寧雖然得了銀子,悍婦的名聲是跑不了了。
還有裴濯…
村長大兒子在縣衙做捕快,他知道一些裴濯的事……
現在鬧了這麼一出,也不會有人理他們兩個了。
他們兩個最好也不要惹事。
……
錢家有錢嗎?
那當然是有的,這麼多年也就存了幾兩銀子,是給錢小三娶媳婦的錢。
如今就這麼沒了,錢母心疼的滴,回去就病了,錢家大嫂更是嚷嚷著要分家,錢小三恨許寧恨的不行,可是有村長在,他也無可奈何,只狠狠的瞪了許寧一眼。
許寧拿了銀子和菜刀就回家了,進了門,這才松了口氣,紅旗下長起來的好青年,許寧從來沒這樣過,現在還有點。
如果村長不管,錢小三也堅持不給銀子,許寧其實也拿他沒有辦法,總不能真的砍死錢小三。
喝了口水,將錢拿出來,一些發黑的銀子還有一些銅板,三兩多,不夠四兩,不過許寧已經滿足了,往后應該不會有長舌婦和不長眼的來家里找茬了。
裴濯卻有些擔憂,他怕這事傳到縣里去。
許寧收好銀子,問:“你在縣里到底得罪了什麼人?”
裴濯抬眼看。
許寧解釋:“我不是想打聽你的私事,現在我們兩個是一繩上的螞蚱,萬一有人要找麻煩,我也好提前做個準備。”
萬一你得罪的人要你的命,我只能提前跑路了。
裴濯沉默了很久很久,臉有些沉。
許寧又想起被裴濯殺死在山上的那個人了。
那個人到底是誰?是村子里失蹤的李家老二?還是別的什麼人?
“董家…齊家!”裴濯忽然說:“往后看到齊家董家的人躲的遠一點。”
齊家?董家?
原主是個村婦,對縣里的人家沒什麼印象,不過記住了裴濯的話,想著下次去回春堂拿藥的時候順帶打聽一下。
自從許寧追砍錢小三之后,就沒人來老屋這邊了,許寧聽周小妹說,錢小三回去就被他爹了一頓,后來還去村長鬧過一次。
周小妹笑起來的時候有兩顆小虎牙非常可,贊嘆:“許寧姐,你可真厲害。”
這話實心實意,換,可做不到許寧這樣。
許寧心想,換前世的,也不敢啊,這不是被出來的?
前世的她胸大、顏高,生活富足,家人牛逼,明明有一手好牌確被她打成了爛牌,晚年凄慘孤苦,最后自殺在那人面前時她方醒悟,她對得起自己,確對不起身邊所有的人。 重生后的她發下宏愿要和那個頂著女主頭銜的人成姐妹,和那個才高八斗注定發達得男人成兄妹...
所有人都說,新任的大理寺少卿大人有隱疾,才讓夫人耐不住空閨之苦要和離。 直到有人撞見,少卿大人單膝跪于一女人面前,眼神狂熱繾綣,聲音哀戚:“酥酥,求你,別丟下我。”
四皇子裴原一朝獲罪,從心狠手辣臭名昭著的濟北王變成了癱瘓的廢人。 榮國公府捨不得嫁嫡女,不受寵的寶寧被推出去替婚。 四皇子府就是京郊的一處破院子,長滿蛛網,無人問津。 裴原殘了一條腿躺在牀上,滿身髒污,冷眼瞧她,眼裏滿是防備和厭惡。 寶寧反倒很高興。這裏沒有勾心鬥角的姐妹,沒有刻薄的主母,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養養雞種種菜,兩個人也能生活得很好。 就是這個瞧起來不太好相處的殘疾夫君…… 寶寧端着一碗飯蹲在裴原身邊,眼巴巴道:“我把肉都給你,你要對我好一點啊。” --- 爲奪皇位兄弟鬩牆,一次暗算,裴原身負重傷。 殘了一條腿躺在牀上時,他本以爲這輩子就廢了。 不料新娶的小妻子驀然闖進他生命中,含香帶笑,像迷霧中的一束光。 他怎麼捨得只對她好一點,他要將她捧成心尖尖兒。 成婚時的聘禮只有三袋小米,如今江山爲聘,博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