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來老弟,我敬你一杯。”
吳文彬這個人很隨和,雖然蘇杭吳家在整個江南區域都鼎鼎有名,但是他為人事都會給人一種親切。
幾杯酒下肚,林煜上便有些輕了,今天喝的酒度數有點高,以他的質,只能到此為止,如果再多喝的話恐怕就要悲劇了。
吳文彬是一個很健談的人,屬于那種雖然有份,但是和任何人都能聊得來的格,幾杯酒下肚,就打開了話匣子。
“林兄弟,聽你的口音,不像是江南本地的人吧。”
“老家是中原淇縣的。”林煜笑了笑道。
“難怪,聽你的口音就偏向于中原一帶的。”吳文彬點點頭道,他突然一眼瞥見林煜手腕上戴的一個小小的手鏈,他的神不由得微微的一愣,口道:“林兄弟,你手上戴的這個手鐲很特別啊。”
“你說這個嗎?”林煜愣了愣,把一直戴在手上的手鏈以白金制,上面綴著數一顆小小的金佛,金佛的背面刻著一個林字,這也是他姓氏的由來。
“是的,能給我看看嗎?”吳文彬說。
“當然可以。”林煜微微一笑,把手中的手鏈遞到了吳文彬的手里,他接過來,翻來覆去的看了一會兒,然后眉頭的鎖了起來。
“吳哥是不是在哪里見過?”林煜不聲的問。
師父對他說過,這個手鏈是發現他的時候就在他手腕上戴著的,極有可能關系到他的世。看吳文彬的表,似乎是在哪里見過這個手鏈,這讓林煜充滿期待。
雖然習慣了沒有親人的生活,雖然對自己的世看的也很淡,但是誰不期待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誰不想弄清楚自己的世?
“好像在哪里見過,這個手鏈不是市面上的藝品,應該是屬于一件老件。”吳氏的生意遍布天下,其中當然不乏珠寶類的生意,他一眼就看出來了林煜的手鏈不是普通的珠寶,手鏈的材質看似是白金,但其實又不是。
這種材質的珍貴程度甚至要遠遠的超過白金,只是這種材質到底是屬于什麼東西,就算是走遍大江南北的吳文彬也沒有見到過。
“這東西我一直戴在邊的。”林煜笑了笑道:“吳哥好好想想,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是見過。”吳文彬肯定的說,隨即他又皺著眉頭說:“可是我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了。”
他邊說邊把手鏈還給了林煜道:“這手鏈對你應該很重要吧。”
“它可能關乎到我的世。”林煜說。
“這樣吧,林煜,我拍個照片,然后托人打聽這手鏈的來歷,有消息了我第一時間通知你好嗎?”吳文彬思索了一下說。
“那就謝謝吳哥了。”林煜點點頭道。
“不客氣,自家兄弟。”吳文彬微微一笑,他拿出手機給林煜的手鏈拍了幾張照片,然后幾個人繼續喝酒。
飯局散后,吳文彬的書準時開著車來接他,吳文彬和林煜長談這麼久,他覺林煜這個人很合他的胃口。
臨走時他握著林煜的手大笑道:“林兄弟,你的格和我的格很對。以后如果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盡管來找我,別的地方我不敢說,江南區域,我吳家還是有點面子的。”
“謝謝吳哥了,手鏈的事,拜托吳哥了。”林煜笑了笑。
“這件事你放心,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吳文彬大笑,然后和林煜揮手作別,坐上了汽車離開了。
“上車吧,我送你回去。”蘇云掃了林煜一眼。
“今天似乎有些喝多了。”林煜的腦袋有些發懵,坐在車上的他取出幾金針刺在自己的上,片刻以后上的酒勁散去,他這才覺好了一點。
“這個手鏈對你很重要嗎?我覺得你是個有故事的人。”蘇云瞥了一眼林煜的手鏈,覺得林煜是個有故事的人,不知道為什麼,對林煜的事很興趣。
“哪個人還沒點故事?”林煜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的酒氣隨著這口氣呼了出來,他的神為之一振,覺好了很多。
“關系到……你的世?”蘇云問。
“算是吧,關系到我的世。”林煜也不避諱這件事。
“吳文彬的人脈很廣,不僅在江南區域,就算是在帝都也很有面子的,能讓他幫你找,一定會有消息的。”蘇云說。
“找到與找不到都無所謂,反正這麼多年都過去了。”林煜淡淡的笑道。
“那不是,那是你的親人啊,他們從小拋棄你,我想一定是有原因的。或者是無力養……”蘇云說到這里頓住了,本來想說或許是因為林煜的病是不治之癥,家人也沒有辦法。
“師父發現我的時候,我上的料很好,在那個年代能穿得起那料的,非富即貴。”林煜笑了笑,然后搖搖頭道:“不提這些了,隨緣吧。”
“倒是你,你和吳文彬在一個大院里長大的?”林煜問。
“小時候是在大院里長大的,他家太爺爺當時是一方大員,我家老爺子也算是軍界有名的人。他比我大幾歲,只是后來隨著政策的變化,我們就沒住在一個大院里了。”蘇云說。
“江南地界有位蘇長葉老將軍,六年前病逝,這是你家老爺子?”林煜問。
江南蘇杭蘇長葉,誰人不知?當年抗戰時期蘇家一門忠烈,兄弟八人七人戰死沙場,這份鐵膽忠誰,又有誰人不知?盡管蘇家老太爺已經不在,但是蘇家在江南的影響力還是無人敢的。
“是……”蘇云開著車的手不自由主的一,但是還是努力的讓自己保持鎮定。
“沒想到你的來頭這麼大。”林煜苦笑了一聲道:“我想不通……”
“你想不通,以我的家世為什麼會跑到這里做一名小小的警察隊長是嗎?”蘇云反問道。
“是,我的確是想不通,但是剛才我也說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我想你來到這里也一定會有你的原因。”林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