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兩老對視一眼,眼淚一起涌出來。
他們朝阮明月過來,一左一右將圍在懷里抱住。
“安安!你真的是我們的安安!”
阮明月被父母團團圍住,那種覺很新奇。
從小到大,印象里的父親只會打罵,母親的心思都在妹妹上,很對有任何摟抱的親行為,從來沒有會過被父母一起抱著的覺,但這一刻,才發現,原來在爸爸媽媽的懷里這麼溫暖。
忍不住也掉下了眼淚。
“安安……”宋夫人捧著阮明月的臉,“對不起,對不起寶貝,當年都是媽媽不好,是媽媽沒有看好你……這二十幾年,你一定了很多苦……”
“寶貝,這些都過去了,以后,爸爸媽媽一定會保護好你。”宋林輕著阮明月的后腦勺,“以后你想要什麼,爸媽都會盡量滿足你。”
“還有姐姐!”宋予棠走過來,跟著父母一起攬住了阮明月,“姐姐也會罩著你,不讓你再一點點委屈。”
宋予棠是見過阮梟如何對待阮明月的,阮梟那副詭的面孔,現在想起來還覺得骨悚然,無法想象自己的妹妹是如何在這樣一個惡魔般父親的打下過了二十幾年的。
想到就覺得心疼死了。
“姐姐,我也會好好你的。”宋尋杰也圍上來,一家五口圍抱在一起,“我們家以后,二姐就是團寵。”
阮明月算是徹底驗到了什麼一天之間改變人生是什麼覺。
原本來這里之前,心里還著一塊巨石,迷茫著自己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找到親生父母,可現在,不僅有爸媽,還有了姐姐和弟弟。
這一切,都要謝段祁州。
下意識地看向段祁州,段祁州正站在一米開外,微笑著看著他們一家團圓的畫面。
“我給你們拍個照吧。”段祁州說。
“好啊好啊,這幸福的一刻一定要記錄。”宋林積極響應,“好了好了,今天是真正的大喜事,大家都干眼淚開心些,以后啊,我們的幸福快樂的新生活真正開始了!”
宋夫人和阮明月相互干了眼淚。
“安安站在C位。”
宋予棠把阮明月推到最中間,一家五口攬著彼此的腰,笑對著鏡頭,記錄下這一刻的幸福。
“ok,拍好了!”段祁州把照片遞過來給他們看,“如果不滿意,我可以提供重拍服務。”
宋父宋母看了一眼:“滿意滿意,很滿意。”
一切,終于有了塵埃落定的覺。
阮明月幸福的一時不知道該干什麼好。
“安安,你今天開始就搬去宋家和我們一起住好不好?”宋夫人拉著阮明月的手一秒都不愿松開,生怕一松開,這又是一場夢。
“搬家的話,上班通勤不方便。”阮明月說。
“你還上什麼班?以后都不用上班了。”宋林立刻道,“你就把工作辭,安心回家休息,下半年,陪著你媽國國外到轉一轉旅旅游,錢要多有多,以后完全不用再擔憂,爸爸養你。”
阮明月聽著父親宋林對未來日子的規劃,只覺得這文字好小眾,一時還適應不了。
“爸媽,我暫時還不想改變現有的生活。”阮明月說。
宋家兩老一聽到阮明月開口喊“爸媽”,激地不知所措。
宋夫人直接又哭了起來:“誒誒誒,我的寶貝。”
宋林一個歷經風雨的大男人,也忍不住紅了眼眶:“爸媽等你這一句,等了二十六年,夢里聽了無數回,今天終于聽到一句真真切切的了。”
“爸媽喊了,那姐姐呢?”宋予棠在一旁問。
阮明月笑:“姐姐。”
“誒!”
“二姐,我也要聽聲"弟弟"。”宋尋杰說。
“弟弟。”
“誒!”
氣氛這麼好,宋夫人更想把阮明月帶回家了,可是,清楚,比起立刻帶兒回家寵,現在更需要的是時間,需要花時間來一點一點適應家人,一點一點適應另一個份。
“安安,既然你暫時還不想改變現在的生活狀態,那也沒關系,爸媽和姐姐弟弟都等你,你什麼時候想搬回家了,隨時和我們打電話。”
“好。”
“晚上大家一起吃個飯吧,就當是慶祝我們一家團圓。”
“好。”
**
晚上吃完飯,段祁州送阮明月回出租房。
一路上,都坐在副駕駛座上傻笑,還沉浸在和父母相認的幸福中。
“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你這麼笑過了。”段祁州忽然開口。
“因為我從來沒有這麼幸福過。”
段祁州笑了一下:“你以后會越來越幸福的。”
“對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黃不是宋家丟的那個孩子?”阮明月問。
“昨天剛知道的。”段祁州說,“我派人查了一下的過去,查到了的整容史,然后又順藤瓜,找到了的前男友程濤。”
這個程濤本來就因為被分手的事怨氣十足,當他聽說黃已經在和家的大爺景淮相親了時,他徹底炸了。
段祁州就順水推舟,安排了今天生日宴上的一切。
“沒想到黃心機這麼深沉,為了認親,可以布局三年。”
“這很正常,宋家家大業大,宋總和宋夫人這些年又這麼高調的認親,的確很容易被有心之人盯上,畢竟,一旦渾水魚功,等待著的就是數不盡的金錢和不盡的。”
“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們?那也就不需要費今天這一番周章了。”
“早點告訴你們,哪里來今天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驚喜?”
而且,懲罰惡人,當然要讓的夢碎在最巔峰的時刻。
“不管怎麼樣,謝謝你。”阮明月說,“今天的一切,都謝謝你。”
沒有段祁州的話,在尋找父母這條路上,不知道還要多走多的冤枉路。
“想謝我的話,今天讓我留宿好不好?”段祁州瞬間卑微。
這段時間,他知道心里藏著心事,一直不敢太打擾,可今天,終于找到了自己的家人,所有力都煙消云散了,他覺得也該為自己爭取一點甜頭了。
阮明月笑了一下,沒回答。
車子正好在阮明月住的小區樓下停下,段祁州松開安全帶,湊過去看著:“你笑是什麼意思?答不答應?”
阮明月直接以吻回答了他。
段祁州被的剎那一愣,隨即就像是迎火瘋狂燃燒的干草,立刻就被點著了。
他從駕駛座上直起子,捧住阮明月的臉頰,朝過去。
狹小的副駕駛座本容納不了兩個人的空間,可段祁州完全無所顧忌,他抱著吻了許久……車廂里,春漸起。
“上去。”阮明月被吻得快不過氣來了,推搡著段祁州的膛,小聲說:“我要上樓。”
“好。”
兩人搭乘電梯上樓,因為轎廂里有其他人,段祁州一路克制,等到走出電梯,他直接就把阮明月在了樓道里深深吻住。
這段時間,他實在抑得太辛苦了。
從他們復合的第一天開始,他就想要這麼不顧一切地吻、要。
兩人一路從走廊吻進家里,房門被合上的剎那,段祁州就將阮明月推進了沙發里,快速地掉了他上的外套,覆上去……
這一夜,段祁州和阮明月用另一種方式慶祝了新生活的開始!
**
第二天早上,阮明月在段祁州的懷里醒來。
天剛蒙蒙亮,明明折騰了一夜,可是毫覺不到疲憊,腦海里的興依然揮之不去。
家人和人,一下子都有了。
這不比夢還甜嗎?
“幾點了?”段祁州覺到在懷里,睜開眼問。
“五點半。”
“這麼早就醒了?”
“嗯,睡不著。”
他直接翻,將覆到下,玩笑道:“昨晚沒滿意?那再來?”
“不要。”阮明月推開了他。
的上是酸痛的,只是大腦一直在興的狀態,當然,興中也有一點點擔憂,生怕一睜開眼,一切都是一場夢,所以,干脆不睡了。
“別胡思想了。”段祁州了的發心,又把摟回懷里,“你記住,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不會輕易失去的。”
“包括你嗎?”阮明月挲著他下上躥出來的青胡茬,“你也會和我的家人一樣,一直在我邊嗎?”
“問這種傻問題,看來還是昨晚沒讓你滿意。”
段祁州吻住了的鎖骨,再一次向。
房間里春再起……
阮明月睡了個舒服的回籠覺。
這一覺醒來,已經八點了。
阮明月剛一睜開眼睛,手機就響了。
是周仲謙的電話。
段祁州一看到阮明月手機屏幕上“周仲謙”三個字,立刻醋意橫飛。
“還沒到上班時間呢,他這麼早給你打電話干什麼?”
“肯定是工作的事,你別說話。”
“我為什麼不能說話?和我在一起被他聽到不行嗎?”
“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周總找我肯定是談工作,你說話的話會影響我接收老板的指令,影響工作。”
段祁州不太愿地輕哼了聲。
阮明月對段祁州比了個“噓”的手勢,接起了電話。
“喂,周總。”
“起來了嗎?”
阮明月還沒回答,段祁州忽然咳嗽了起來。
這人絕對是故意的,真是稚。
阮明月有些無語,捂住聽筒,走到了窗邊。
“已經起來了,周總。”
周仲謙給打電話,是告訴阮明月今天他臨時改了行程要去川城出差,讓阮明月收拾好行李和他一起去川城。
“你等下不用去公司了,直接去機場,我已經讓曉雯訂好機票,十一點的飛機,我們在登記口匯合。”
“好的,周總。”
“嗯,那我不打擾你了,你收拾行李吧。”
“好的,周總。”
阮明月掛了電話,一轉頭,看到段祁州正側躺在枕頭上看著。
“周仲謙找你干什麼?”段祁州問。
“要我和他一起去川城出差。”
段祁州頓時冷了臉:“為什麼要你一起去?”
“大哥,我是他書,你說為什麼?”阮明月白他一眼,“你天天帶著褚飛飛國外出差,我問過你為什麼嗎?”
“那怎麼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
“反正就是不一樣。”
那個周仲謙,一看就喜歡阮明月,他可不喜歡褚飛,那能一樣嗎?
“你別去。”段祁州說。
“段祁州,你講點道理。”
段祁州才不講道理,他走過來,挨到阮明月后,一把抱住,在后脖頸上落下凌的吻:“你辭職吧。”
“我辭職了你養我嗎?”
“難道我還養不起你了嗎?”段祁州把轉過來,看著的眼睛,“養一百個你,我也養得起。”
“我開玩笑的,我才不需要男人養,任何時候,人都得有自己的工作。”阮明月說。
雖然和段祁州現在正在熱期,但是,依然很清醒,這個世界上每一段都有保質期,到最后全憑良心和義氣,相信段祁州是個有良心講義的男人,可是,人生那麼長,萬一有萬一呢。
而靠自己,就是把人生的牌抓在自己手里,任何時候,都有底氣。
“我不是反對你工作,就是不喜歡你在周仲謙手下工作。”段祁州摟了,“你難道不覺得周仲謙對你有意思嗎?”
“你別瞎說,周總對我很有邊界。”阮明月推開段祁州,“你放心吧,周總是個知分寸懂禮儀的好男人,如果他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對我有意思,我在他邊工作這麼久,他會一點都不表現出來嗎?”
“你對他評價那麼高,我更不放心了。”
“我對你評價更高。”
“是嗎,說來我聽聽。”
“英俊瀟灑迷人……”
“你對我的評價怎麼都浮于表面。”
“好了,不開玩笑了,你在我心里,肯定比其他男人都好,我才和你在一起啊。”
段祁州這才滿意不說話了。
阮明月找來行李箱,開始收拾服。
段祁州立在一旁看著:“你們去川城哪里?”
“景。”
段祁州“嗯”了聲,立刻給褚飛發信息。
“給我訂一張飛川城景的機票。”
褚飛:“段總,你是要去出差嗎?”
不,他是要去宣示主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