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月心頭警鈴大作。
還以為表姐之前風平浪靜一段時間是想通了,誰曾料,竟然是在憋大招。
翁晶晶穿這樣能不能拿下段祁州說不準,只知道,萬一沒功,那翁晶晶肯定要丟工作。
“姐,這不太合適吧。”阮明月委婉地提醒,“段總私人時間不太喜歡別人打擾。”
“是嘛?”翁晶晶顯然不太相信。
“是的,畢竟我已經跟在段總邊兩年了,我比你了解他,他脾氣不太好,你別去惹他,如果惹了他,到時候可能連工作都保不住。”
“工作不重要,我下半輩子也不打算靠工作養活自己,我就想試一試,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姐,人還得是有自己的工作才能活得有底氣,靠男人都不長久的。”
“月月,你這思想怎麼這麼落伍,遠的不說,看看你媽,這麼大年紀了還要費盡心思嫁豪門,這不就是說明豪門飯票力大麼。我雖然沒有你漂亮,但是,我現在好歹研究生畢業,有學歷也有野心,總不至于連你媽都不如吧。”
阮明月一時接不上話來。
翁晶晶以為阮明月是聽了這話不舒服,連忙道歉:“月月,我不是說你媽不好,我的意思是,我得像我小姑學習。”
阮明月實在不敢茍同翁晶晶的觀點,無奈自己的母親又是中年嫁豪門的標桿人,也沒有立場勸太多,否則顯得又當又立。
“姐,人各有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標和選擇這個我理解,但是,我最后再勸你一句,段總真的不是你可以隨便招惹的男人。”
“瞧你嚇的,我開玩笑的,我怎麼可能真的穿著比基尼去敲段總的門呢,放心,我不會去的。”
“……”
阮明月這心和坐了過山車一樣。
所以這姐們兜了這麼大一圈只是和開玩笑?
虧還真的為好一陣擔心。
阮明月松了口氣,不過潛意識里總像著什麼東西,令不安,只能默默祈禱,這次團建能順順利利過去。
可惜,順利是不可能順利的。
阮明月和段氏的員工住三亞酒店的第一晚,翁晶晶就出事了。
翁晶晶買通了酒店的工作人員,提前穿了那的比基尼進了段祁州的房間,打算給段祁州一個驚喜。
段祁州也沒慣著,他進門看到翁晶晶搔首弄姿地躺在他的床上,直接報了警。
警察到了酒店,把翁晶晶帶走了。
阮明月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剛收拾完行李箱里的東西,準備洗個澡做面,母親就開始一個接一個地打電話。
母親一般十點多早就睡覺了,從來沒有這麼晚打過電話,阮明月預出什麼事了,果然,電話一接通,就聽到母親驚慌失措的聲音。
“月月,你姐姐出事了,你快救救。”
“出什麼事了?”
“夜里闖進了祁州的房間,祁州報警了,現在你姐姐被警察抓走了。”
阮明月兩眼一黑,差點被氣暈過去。
都那樣提醒了,結果翁晶晶還是沒放棄勾引段祁州的念頭。
“你舅舅都急死了,三分鐘一個電話,但是你們又都在三亞,我們想見人都見不到。你趕去警局看看,到底怎麼回事,順便幫著在祁州面前求求。”
“我知道了。”
阮明月掛了電話,趕換上服去警局。
翁晶晶這會兒正被關在警局,段祁州已經在酒店錄過口供了,正好這次法務部的同事們也都來三亞團建了,這件事段祁州已經給了法務部的肖律師,讓肖律師代為解決。
阮明月剛到警局,就看到了坐在大廳里的肖律師。
“肖律師,我姐怎麼樣了?”阮明月真是于提及翁晶晶是姐這件事,但是,現在救人的擔子在的肩上,只能厚著臉皮來問。
“你這表姐,真是狠人,穿著個比基尼就敢去段總的房間勾搭段總,把我們段總當什麼人?個能勾搭到的那都是鬼,我們段總什麼級別?他什麼人沒見過。這些對段總來說真是太小兒科了。”
阮明月聽了肖律師的話,臉頰火燒火燎的,雖然事不是做的,但人卻結結實實是丟的。
“我姐子的確有點虎,做事不考慮后果,不知道這次段總打算怎麼置?”
“段總代了,要從嚴置。”
“從嚴置的話,會有什麼結果?”
“首先非法闖,就夠翁晶晶吃一壺的,而且還用金錢收買了酒店的工作人員泄顧客的信息,這也是違法的,這次,肯定要被刑事拘留加罰款。”
“罰款倒是沒關系,但能不能不拘留啊?肖律師,麻煩你幫忙想想辦法,我姐姐獨生,家里老人都當寶貝,現在在這里人生地不的要拘留,我舅舅舅媽都急死了,拼命地打電話過來讓我來求求,你看在同事一場,幫個忙,我一定重謝。”
肖律師嘆了口氣:“阮書,真的不是我不幫你,但段總下了死命令,我總要給他一個滿意的答復是吧。我也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該旅游旅游,該團建團建。不瞞你說,我今天本來約了好幾個朋友去泡吧,結果半路被來理這件案子,我也很無奈。”
“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都是打工人,我也不想為難你們,要不你去段總那里求求,只要段總愿意撤銷起訴不追究,你姐就沒事了。”
阮明月知道,這是肖律師能給的最真誠的建議了。
“好的,謝謝肖律師。”
**
阮明月和肖律師聊完,進拘留室看了翁晶晶一眼。
翁晶晶哭天喊地的要阮明月快救,說自己在派出所很害怕,如果真的被拘留幾天,那一定會得抑郁癥的。
是懂怎麼用抑郁癥來嚇人的。
阮明月被哭得太脹痛不已,只能應下來去找段祁州求求。
離開警局的時候給段祁州打了個電話,段祁州沒有接。
沒辦法,只能當面去求。
段祁州和阮明月他們住同一個酒店,不過,段祁州住的是總統套房。
阮明月也是佩服酒店那位和翁晶晶同流合污的工作人員,翁晶晶到底是給了多好費,才敢為了翁晶晶“忘關”總統套房的門。
正常的腦回路,是絕對不敢去招惹段祁州這樣的人的。
只能說是奇葩上了奇葩。
阮明月站在段祁州的門口按了許久的門鈴,段祁州才開門。
段祁州看樣子是已經準備睡覺了,一墨灰的真睡,讓他看起來十足。
“怎麼?姐姐先來,妹妹還有續集?”段祁州開門看到阮明月,角溢出一抹嘲諷。
阮明月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段祁州一把抓住手腕拉進了房間。
“嘭”的一聲,房門合上,被段祁州抵在門背后。
“如果是你的話,我會考慮一下。”段祁州似笑非笑地看著。
阮明月推開了段祁州:“段總,你別誤會,我是來為我姐姐求的,我剛去警局看過了,已經知道錯了,請你原諒一次。”
“潑咖啡的時候我原諒一次,下次就敢上我的床,如果這次我再原諒,下次是不是就敢上天了?”
“不會再留在段氏,回去就會辭職。”
“辭職?誰給的臉辭職?這次的事結束,就是被段氏開除的人。”
阮明月真是替翁晶晶惋惜,以這樣的不堪的理由被段氏開除,那以后在榕城都很難找到好工作了,辛辛苦苦念了個研究生文憑出來,最后卻全毀在了自己那點狹隘的心思上了。
“段總,你要開除這無可厚非,但治安拘留這件事能不能求你手下留?”
“求我手下留?”段祁州一步步朝阮明月近,“你拿什麼求我?”
“我這個月的工資,你給扣了吧。”
段祁州笑起來:“你覺得我缺你那點工資嗎?”
“那我怎麼求,你才愿意放過?”
“像之前那樣,和我在一起。”
阮明月沒想到,段祁州會拿這件事作為籌碼要挾,難不,在他發現翁晶晶闖進他房間的那一刻,他已經計劃好了這一步,才會選擇報警將事鬧到最大的嗎?
“段總……”
“你不用多說什麼,同意或者拒絕,你只能二選一。”
“我拒絕。”
阮明月毫不猶豫,才不會為了翁晶晶干出的這件蠢事搭上自己呢。
“拒絕得這麼干脆,看來你們姐妹的也不過如此。”段祁州說。
“是段總的要求太為難人了。”
“為難?”段祁州一把按住的纖腰,將的手提起來,按在他線條完的膛上,“你敢說,過去的兩年,你完全沒有過我這?”
阮明月臉頰燒起來,立刻回了手。
“以前是以前。”
“你沒否認,那就是承認了你也過。”
阮明月故作鎮定地從段祁州邊退開幾步:“兩年時間過幾次怎麼了?如果我一次都沒有覺得,那段總你就該去看醫生了。”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能繼續和我在一起?”
“因為我的人生不止這一件事。”
**
段祁州不愿松口翁晶晶這件事,阮明月也沒有辦法,已經盡力了,問心無愧。
阮明月從段祁州那里離開后,就準備回房間睡覺,可剛躺下沒多久,舅舅翁國道就打電話來了。
“月月,你姐姐的事,你有沒有在幫忙解決啊?”
“我已經去求過段總了,但是段總不同意撤銷起訴,我沒辦法了。”
翁國道一聽就在電話那頭炸了:“什麼你沒辦法?阮明月,那可是你親表姐,花了六年時間考上研究生,這是多麼不容易的事啊,你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坦的前途都毀在這件事上嗎?”
“姐姐來公司的時候,我就反復提醒過不要去招惹段總,可不聽,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
“一個研究生,要學歷有學歷要外貌有外貌,想嫁個有錢的老公有什麼不對,你媽這把年紀了都要費盡心思嫁有錢人,當然得趁著年輕賭一賭,萬一賭對了,那不就直接越階層了嗎?”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翁晶晶的三觀就是被這樣的父母帶偏的。
“舅舅,既然是賭,那就得接賭輸的結局,姐姐也是年人了,該為自己所做的事負責。”
阮明月說完,就掛了電話,但沒三分鐘,母親翁芯的電話又立刻追過來。
“月月,你怎麼和你舅舅說話的?你舅舅被你氣的高都犯了。”
“我只是就事論事,晶晶姐的事我已經盡力了,我幫不上忙,你們另請高明吧。”
“月月,你不能這樣!你晶晶姐小時候還救過你呢。”
“什麼時候啊?”
“就是你三歲的時候到熱水壺,要不是你晶晶姐及時把你拉住,你可就毀容了!沒有你晶晶姐,就沒有你現在這張漂亮的臉蛋,你晶晶姐可是你的恩人。”
阮明月沉默,完全不記得這件事,母親之前也從來沒有和提起過。
“月月,你晶晶姐這人雖然莽撞,但其實沒有壞心,你救救,我們都是一家人啊。”
阮明月覺到了,母親翁芯對表姐翁晶晶這件事格外上心。
“可我去求過段總了,他不愿意撤銷起訴我也沒有辦法。”
“你再去求求他,你畢竟在他邊工作了兩年,難道他連這個面子都不給你嗎?”
阮明月差點被氣笑了:“媽,人家是老板,給我發工資的,他憑什麼要給我面子?”
“月月,聽你這麼說,是不是非要我親自飛來三亞求祁州你才滿意?我都說了,你姐姐救過你,你就算是還的恩,你也得幫這一次。”
阮明月心想,如果母親知道幫助翁晶晶要付出的,不知道母親還會不會這樣的執拗。
可惜,什麼都不能說。
“段總現在應該已經睡了,這件事明天再說吧。”阮明月搪塞道。
翁芯以為阮明月終于心,松了一口氣:“好的月月,那你早點睡覺,媽等你好消息。”
阮明月掛了電話,心想這下總可以暫時清凈一下了吧。
結果,電話又響了。
是警局打來的,翁晶晶在警局鬧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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