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梨急忙反駁道:“不會的!你們都戴著帽子和口罩,我坐這麼近,都看不見你們長什麼樣子,攝像頭怎麼可能拍得到呢?”
沈晚梨知道,綁匪最忌諱的就是,被人看見自己的長相。一旦了臉,必定會撕票!
坐在沈晚梨旁邊的胖男人,顯然不吃這一套,冷冷地說道:“小妞,你沒有資格跟我們談什麼條件,我們只需要把你綁走,自然有人會給我們錢。”
沈晚梨立馬參了這話里的意思。
果然,他們今天就是沖著自己來的,而且還是人指使。
“那個人給你們多錢?我出雙倍!”
前排瘦高的男人明顯是了心,他吊兒郎當地轉過子,雙手抱在前,帽檐依舊遮住他的大半張臉。
“怎麼,你很有錢嗎?”
“開玩笑!”沈晚梨故意做出夸張的表,“你們綁架我,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切,我吃蛋還管是哪個下的?”
沈晚梨咂舌:“話糙理不糙,但大兄弟,你這話也太糙了。”
“跟我套近乎,我只管認錢就行了,沒工夫管你是誰。”
沈晚梨心里就納了悶了,這些綁匪行之前,難道都不做背調的嗎?這也太不敬業了吧!
堂堂沈氏集團的大千金,幾百萬的贖金還是得出來的。
再不濟,顧宴禮隔三差五給轉的錢,也絕對夠付贖金了。
沈晚梨了干燥的瓣,試探地問道:“你們干完這票,能拿多錢啊?”
瘦高男人扭頭看了一眼后座,問道:“這是可以說的嗎?”
男人和他對視了一眼,反正他們人多勢眾,也不怕對付不了一個弱子。
于是他攤開掌心,朝沈晚梨比了一個數字。
沈晚梨看著男人的五手指:“五百萬?”
男人皺眉:“你算個什麼東西?就算是長得有幾分姿,牽出去賣了也賣不了那麼多錢啊,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那是多錢啊?”
“是五十萬。”
沈晚梨:“……”
不是,哥們?
堂堂沈氏集團大千金,京圈首富名正言順的老婆,就值五十萬吶?!
這要是傳出去,沈晚梨不要面子的啊?!
司機師傅補充道:“五十萬還是稅前的價格。”
沈晚梨:???
不是,你們綁架,所得收還要繳稅?
認真的嗎?真的不是雇主在忽悠你們嗎?!
“聯系我們的那個人說,扣去稅后有四十五萬,我們兄弟三個,一人可以分到十五萬。”
“才十五萬?!”沈晚梨聽到這個數字,差點兒沒被氣死。
“才?”坐在沈晚梨旁邊的男人,被口罩憋得有些不過氣,滿臉通紅,但還是不敢摘下口罩。
他指了指前面正在開車的司機,說道:“就算是不吃不喝,十五萬他要掙兩年。”
隨后,又指了指坐在副駕駛位的瘦高男人:“如果他家里有十五萬,幾年前他也不用輟學出來,當小混混。”
最后,胖男人的聲音哽了哽,帶著幾分沙啞:“我妹妹現在躺在醫院里,十五萬到手后,可以支撐再活半年。”
車的氣氛突然變得很奇怪。
不知道為什麼,幾個模樣兇狠的綁匪,居然開始在沈晚梨面前開始煽賣慘。
不過,沈晚梨還是被這幾句話了。
遠的不說,是前段時間顧宴禮送自己的那堆東西,就沒有哪個是價格低于百萬級別的。
常年于奢靡的豪門世家中,久而久之,沈晚梨對錢的數字也沒有那麼敏.了,好像幾百萬幾千萬的,不過是個數字一樣,不值一提。
但是,對于普通人來說,幾千就是一個月的工資,幾萬就是從日常點滴中的節省,十幾萬就是能讓生活有所改變的希。
記得自己大學時候,第一次開網店賣自己設計的,一件服的凈利潤只有二三十塊錢。可是,當有第一個買家下訂單的時候,還激得一整晚都沒有睡著。
沈晚梨抿著瓣,思索了一會兒,對三個陌生男人說道:“我給你們十倍,每個人一百五十萬,你們把我放了吧。”
“一百五十萬?!”
很顯然,在場的三個綁匪都了心。
他們或許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多錢。
副駕駛位的瘦高男人皺眉頭,沉默著思索了片刻之后,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來頭?”
“等等,那人不是讓我們別多問嗎?”司機有些擔憂。
“哼。”瘦高男人冷笑一聲,“那個人出手摳摳搜搜的,我都懷疑事之后會不會真的給我們錢。我看這人份好像不一般,況且一開口就是這麼多錢,我們出來接這個活,不就是為了掙錢嗎?”
另外兩人想了想,覺得這話有幾分道理,于是齊刷刷點頭道:“就是,誰會跟錢過不去啊?萬一要是出了事,還不是我們哥幾個遭殃,倒不如價高者得,先把兜里裝滿!”
沈晚梨趁著他們說話的時候,把手進挎包里,用指紋解鎖了手機。
悄地點開微信界面,憑借著記憶,快速點到會話列表的第一個人。
沈晚梨自己也不知道第一個人是誰,但不管是誰,得先把求救信號發送出去!
時刻警惕著三個男人的狀態,一邊用擋住放進包里的手,避免被他們發現,一邊艱難地打著字。
僅僅是簡單的“救我”兩個字,因為看不見屏幕,只能盲打,所以變得十分困難。
加上沈晚梨的雙手都被繩子綁著,本不確定自己最后發出去的消息,到底有沒有打對字。
急之下,又索著點開了共實時定位,也不知道自己對地方沒有,那幾個男人的討論便戛然而止了。
沈晚梨立馬把手從包里拿了出來,不敢輕舉妄。
幾個綁匪達了共識,齊刷刷看向沈晚梨,說道:“給你一個機會,先說說,你到底是什麼來頭?”
沈晚梨口而出:“我是沈氏集團的大小姐!你們給我爸打電話,他還在等我回家吃飯呢!絕對會給你們贖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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