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梨一喝多,話也開始變多了。
逮著旁這個面爺,從上下五千年歷史,聊到了母豬的產后護理。
顧宴禮聽得一愣一愣的,這人難道就沒有知識盲區嗎?!
沈晚梨見男人久久沉默不說話,有些惱了。
“做你們這行的,難道就不做點崗前培訓嗎?”沈晚梨把手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哄老板的話,你給我全部安排上!只要今天把姐姐我哄開心了,還有錢可以賞!”
沈晚梨平時使喚不上顧宴禮,難道還使喚不上這個平替版的嗎?
顧宴禮沒有推開沈晚梨,任憑在自己的大上掐:“你想聽我說什麼?”
沈晚梨臉一沉:“當然是說點好聽的啊!你怎麼跟顧宴禮一模一樣,連句哄人的話都不會說!”
說著,沈晚梨順手又往男人的腰上擰了一把,錢都花了,悄悄泄個憤不過分吧!
顧宴禮聽見自己的名字,愣了愣,故意問道:“顧宴禮,是誰?追姐姐的人嗎?”
沈晚梨也怔住了,要是直接說顧宴禮是自己老公,那不就是變相承認自己已婚了,還在外面找爺?
嘶。
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他只是我的哥哥,你不要多想了。”
“哦,這樣啊。”面下的那雙眼睛諱莫如深,詭譎的暗流在眸底不斷涌著。
而沈晚梨也突然沉默了起來。
抬眼了四周,有的在對唱歌,有的在互相灌酒,大家都玩得很盡興。
可是……
沈晚梨自己卻像是突然進了賢者模式一般,覺得真是無聊了。
突然有點想老公了是怎麼回事?
顧宴禮現在在干什麼呢?加班?熬夜看方案?還是在外面喝酒應酬?老公在外面掙錢養家,自己卻在這里和商K爺說說笑笑。
“我真不是個人!”一想到這里,沈晚梨直接擰了一把自己的大:“帥哥就坐旁邊,我還想老公做什麼?不能分心!”
包廂的音樂聲太大,顧宴禮沒有聽清:“你說什麼?”
“沒什麼。”沈晚梨訕訕一笑,起道:“我去一趟洗手間。”
得好好洗把臉清醒一下了,不然顧宴禮那張臉,老是在腦子里盤旋著,揮都揮不走。
“要我陪你去嗎?”顧宴禮看起都站不穩的樣子,有些擔心會不會半路就躺地上了。
“不用不用!”沈晚梨連忙擺手道:“你一男的也好意思去衛生間?”
沈晚梨搖搖晃晃地離開包廂,顧宴禮閑暇時起一杯酒,骨節分明的手指無聊地在杯壁上敲打著,等了許久也沒等到沈晚梨回來。
擔憂突然在心中升起,他放下酒杯,快速朝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沒有遇到返回的沈晚梨,他只好駐足在衛生間門口,等著出來。
進進出出的人們,一個二個都喝得醉醺醺,們看見門口站著的顧宴禮,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這個男人即使是戴著半截面,但依然掩蓋不住下頜線的鋒利,以及近乎完的材比例。
約莫等了十來分鐘,顧宴禮還是不見沈晚梨出來,他目擔憂地往里面探了探頭,正好撞上一個形臃腫的婦,擋住了他的視線。
“帥哥,一個人玩呀?”婦在顧宴禮面前停下腳步,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
“……”
“陳太太在跟你說話呢!你這是什麼態度?你們這家商K的爺,就是這麼對待VIP客戶的?”另一個同行的婦,指著顧宴禮的鼻子指責。
顧宴禮仍舊沒有說話,一門心思放在許久沒有出現的沈晚梨上。
“哎呀呀,還是個高冷款的,我喜歡。”陳太太飽滿的五出幾分嗔的表,抬手了自己頸間幾厘米的金項鏈,“讓我來驗驗貨,要是不錯的話,今晚就點你了!”
說著,陳太太那只胖乎乎的手便隔著西裝外套,搭在了顧宴禮的上面。
“走開!”顧宴禮明顯被陳太太的突然襲擊惹怒,一把甩開的手。
陳太太立馬變了臉:“出來上班當鴨的,還在這里裝什麼假清高!”
從包里掏出一疊現金,直接拍在顧宴禮的前:“老娘有的是錢!這點只是見面紅包,只要你把我伺候好了,多的是你的好!”
顧宴禮有些哭笑不得,今天這是怎麼回事?一晚上連續有兩個人,把錢甩在他的上。
可偏偏他顧宴禮,最不缺的就是錢。
“誰稀罕你的幾個臭錢。”盡管顧宴禮語氣平淡,但還是能明顯聽得出他話里的不屑。
陳太太子一怔,沒想到自己這麼大手臂,換來的卻是這個態度。今天真是出門沒看黃歷,出來找樂子竟然還能見骨頭。
礙于同行之人還在一旁,陳太太的面子有些掛不住,隨即又從包里掏出比剛才多好幾倍的錢。
“嘁,不就是想裝裝高冷給自己提點價嘛,在整個京市里,就沒有我拿不下的男模爺!”
顧宴禮劍眉蹙:“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說過了,不需要你那點零錢。”
“你……”陳太太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剛剛拿的可是三十萬!區區一個商K爺,要賠多笑臉掙多久才能掙得到三十萬?他竟然說這是零錢?!
陳太太一怒火直躥頭頂,正準備向面前這個男人發難,突然沈晚梨從衛生間里走了出來。
顧宴禮眸底一亮,想到剛才在包廂里,沈晚梨給自己打賞消費的時候那麼囂張,心里萌生出一個狡猾的念頭,想捉弄一下,讓這個暴發戶陳太太挫的銳氣。
于是,男人立馬抹去剛才盛氣凌人的架勢,切換一副委屈的模樣,上前在沈晚梨的上。
“姐姐,這個人剛才擾我,還拿錢侮辱我。”他主挽過沈晚梨的胳膊,“我剛才收了你的錢,那就是你的人了,怎麼可能見錢眼開,去伺候別人?”
顧宴禮說完這些話之后,著實在心里惡心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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