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潔站在人群的正中央,活像個小丑。
不堪忍眾人投來的目,只得低著頭承認:“是我,是我惹到沈大小姐了。阿宴哥哥,我只是看跟這位先生舉止親昵走得很近,好奇他們是什麼關系,就多問了兩句,誰知道沈大小姐脾氣這麼大,直接朝我臉上潑水!”
蘇南潔的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不停滾落,一臉委屈相。
顧宴禮轉眸,這才注意到了一旁的安丞佑。劍眉突然蹙,他看向安丞佑的視線中,帶著明顯的敵意。
“顧總,我們又見面了。”
安丞佑出手,但顧宴禮視而不見,直接將沈晚梨拽到自己的后。
男人咬著牙,似乎在克制怒火:“沈晚梨,你能不能在外面跟別的男人保持點距離?”
沈晚梨抬頭看他,有些好笑:“顧先生還真是雙標,明明自己都和其他人手挽手了,還跑來提醒我。”
顧宴禮一時噎住,抓著沈晚梨的手腕,逐漸用力。
安丞佑將他的手推開,想要護著沈晚梨:“顧總,這是公共場合,這麼多雙眼睛瞧著,你想對晚梨做什麼?”
顧宴禮看向左丞佑,眼底寫滿了鄙夷:“晚梨也是你的?”
“那什麼?顧太太?”安丞佑冷笑一聲,“婚快兩年,你都不敢對外公布晚梨的份,這外界有幾個人知道你已婚,知道是顧太太?”
安丞佑的聲音得極低,周圍看熱鬧的人豎直了耳朵,也聽不清楚他們說了什麼。
楚曉曉沉默地陪在沈晚梨邊,用手幫輕輕著肚子,時不時詢問:“好點兒了嗎?”
突然,宴會廳里的燈暗了下來。
原本看熱鬧的眾人,被舞臺中央的一束追燈吸引去目,悠揚的婚禮進行曲響起,沈老穿著新郎服,一臉張地站在臺上。
“婚禮要開始了!快看啊,新娘子出來了!”
隨著人群中的一聲驚呼,所有人的視線全都投向剛剛出場的娟姨上。穿著一襲白婚紗場,氣質端莊又迷人。隨著的步伐,婚紗擺的那抹淡藍不斷翻涌,像是澎湃的汐。
追燈照亮婚紗上致的裁剪工藝,獨到的設計心思被展現得淋漓盡致。
“天哪!這件婚紗好漂亮!”
“是定制款嗎?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設計!”
“做出這件婚紗的設計師真的太牛了!等我以后結婚,也想找這個設計師!”
“你省省吧,能設計出這種水平的設計師,價錢肯定不便宜!”
沈晚梨聽見周圍人對這件婚紗的夸贊,心里由衷地到高興。
攥著楚曉曉的手,激說道:“曉曉,你聽見了嗎?大家都喜歡這件婚紗!”
“聽見了聽見了!”楚曉曉滿臉高興,“大設計師的復出第一步,倒功!”
沈晚梨全程激地看完婚禮儀式,沒有注意到一旁的顧宴禮,時不時用余看向自己。
他的目中帶著欣,也帶著祝賀。他為高興,或許這能彌補那次比賽所留下的憾。
只可惜,沈晚梨永遠都不會明白,當初讓退出比賽,是他為了保護,而做的無奈之舉。
背了這麼久的鍋,也無甚打。對他來說,只要能好好的,比什麼都重要。
……
婚禮結束后,整個宴會廳變了上流人士拓展人脈圈子的場所,目之所及盡是觥籌錯,沈晚梨覺得有些悶,跟楚曉曉打了聲招呼后,便獨自走到游甲板上氣。
晚風吹拂在臉上,帶著咸咸的大海味道。沈老還真是用心,知道娟姨喜歡大海,特地把地址選在了帆船酒店。
被,真的是一件很幸運的事。
“沈小姐,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喬以沫端著紅酒杯走過來,沈晚梨原本的好心,隨著的靠近而漸漸消失。
“里面太悶了,出來吹吹風。”沈晚梨淡淡說道。
不得不在心里佩服公關界大佬的高商,明明之前兩人在顧氏集團里吵得面紅耳赤,現在喬以沫還能跟個沒事人一樣,跟自己聊天。
喬以沫和善地笑了笑:“剛才蘇南潔在宴會廳里為難你,我都看見了。阿宴對你可真好,還幫你出頭來著。”
沈晚梨苦笑:“這就算好了嗎?”
那這個世界對男的要求也太低了。
喬以沫注意到了沈晚梨耳垂上的那對寶石,原本用于偽裝的微笑面漸漸出現裂痕。
原來那對耳墜,是顧宴禮買來送給沈晚梨的?!
都畢業這麼多年了,顧宴禮居然還是那麼喜歡!
喬以沫咬著瓣,心里十分窩火。當在國外看見顧宴禮的那一刻,還以為自己和他有機會了。結果回國一趟,發現顧宴禮還是和當初一樣,滿心滿眼都只裝得下沈晚梨!
腦海中突然浮現起,那晚顧宴禮用酒給耳墜消毒的樣子,喬以沫氣不打一來。
不過很快,一抹狡黠閃過的眼底。
“沈小姐,阿宴對你的好,可不止這一點。”喬以沫指了指那對耳墜,“這是他送你的吧?”
沈晚梨了耳垂,點頭道:“嗯。”
“這對耳墜可是價值十五億呢,他就這麼送給了你,難道對你還不好嗎?”
沈晚梨驚訝:“十五億?”
心里的算盤突然就開始敲起來了:就戴過一次,應該打八折能轉手出去吧?發達了!
“對呀!”喬以沫笑得嫵,“我就沒有沈小姐這麼好命了,算命的說我不能戴這種紅寶石,會犯沖。所以阿宴把它送給我之后,我又退回去了。”
正在盤算倒賣首飾的沈晚梨,角笑意瞬間凝固。
看向喬以沫,眉心微蹙:“你的意思是,顧宴禮在把這對耳墜送給我之前,送給了你?”
“對呀!”
喬以沫就知道憑幾句話,沈晚梨肯定不會信。于是拿出手機,翻出了那晚在辦公室里的自拍照。
“你看!當時我還拍了照片呢!”
沈晚梨朝手機屏幕看去,果然,照片中的喬以沫正戴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耳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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