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傅司皓啊,四大城中人人做夢都想要攀附的人,有的人連見到他的真人都難,更何況是像這種近距離的談話。
上天突然賜了一個餡餅,真要就這麼放棄天大的好機會嗎?
要是能把他討好了,想打賭歐小雪,得到歐家的一切,替自己去世的那四個孩子報仇,那絕對是大手一揮的小事了。
“你……真的幫我?”
“那得看你能不能幫我治好傷了。”他用目示意自己的右手臂。
歐小婉想了想,拖著疼意的腳,一瘸一拐的往沙發那邊挪去。
就當他是一個病號,是醫者父母心,那就勉為其難的幫他瞧瞧吧。
歐小婉站在傅司皓的跟前,雙手握著他的襯衫袖口,解開前面的那顆扣子,然后將他的襯衫一點一點的往上卷起來。
白的襯衫上潔凈,沒有毫的臟東西,更別說是漬之類的了。
“你沒有傷啊。”
沒有看到明顯的傷口。
“你再看仔細一點。”
把他的手肘往一邊擰了一下,在下方的位置,有一像是牙齒的痕跡。
那個痕跡不大,像是小孩子的牙口,不過應該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
“看到了嗎?”傅司皓沖著挑了挑眉,知道已經看到了那牙口的老舊疤痕。
“當我是猴呢?好玩嗎?”甩開他的手,不悅的呵斥。
可真是笨啊,傅家二爺真了傷,他會缺醫生?需要這個陌生人為他理傷嗎?
面對歐小婉的態度,傅司皓有些失。
他手臂上的牙口是留下的,然而卻早已沒有了印象。肯定也不記得,當年在路邊草叢里,遇到的那個被毒蛇咬的男孩了吧?
小孩兒為了救他,直接把他手臂上被蛇咬過的地方,狠狠的咬了一口,吸出里面的毒后,再在草叢里尋找芥草敷上。
那種理方法,與剛才歐小婉對那個男人的做法幾乎一樣。
若說這是一個巧合,那麼脖子上戴著的項鏈,那就是鐵一般的證據了。
男助理見歐小婉走出休息室后,他才去里面見傅司皓。
傅司皓右手上的袖,直到此時依舊還卷著,他坐在沙發上,臉黑沉,空氣中的氧氣,仿佛都因此而變得稀薄。
“二爺,各大已經都報道了正剛酒店的事。正剛酒店里有毒蛇,還差點咬死人,肯定沒有賓客再敢住他們酒店了。”男助理大著膽子,保持著標準的微笑,恭敬的向傅司皓報告。
傅司皓緩緩的抬頭,那雙戾的眸子,分秒鐘似乎都能將男助理給活剝了。
他向男助理勾了勾手指,男助理低頭哈腰的湊近他。
“啪”的一聲,男助理的臉上,狠狠的被了一掌。
“啊……”男助理痛得大,手捂著火辣辣的臉蛋,滿口都是腥的味道。
在意識到自己的喚聲太大時,他趕閉上極力忍。
“撤掉那些輿論。”
傅司皓站起來,整理著上的襯衫。
“撤……撤掉?為什……”麼呀?
男助理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自助的哽咽了回去,連聲回答:“是是是,我馬上就去理。”
哪里有他問為什麼的道理,主子安排什麼,他就只有去執行。
歐小婉忙前忙后,總算消停了一些,才意識到王大柱今天有來過酒店。可此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卻沒有再見過他。
給王大柱打電話,王大柱說自己在某家醫院里。
電話里一時半會兒,也問不清楚,駕駛著汽車就去醫院找他。
腦科CT室門口,王大柱坐在椅子上,安靜的等待著檢查報告。
要不是他的腦子,不是一次疼了,而且最近疼的頻率,還越來越多,比以前更加嚴重,他也不愿意花那個錢做檢查。
他擔心自己真的患了什麼大病,突然就死掉的話。母親還有三個年的孩子,他們要如何生活。
“王大柱……”
歐小婉一瘸一拐的往走廊那邊小跑。
他聽著的聲音,下意識的抬頭向那邊。
以前自己生病,一也就過了。頂多也就是發燒睡一覺,第二天醒過來,燒就自然退了。
除了養母和三個孩子會關心他之外,再也依靠不到別人。
可此時此刻,卻多了一位結婚證上的小人關心他。
倘若他們倆沒有結婚,他跟說自己在醫院,還會這麼著急的趕來嗎?
“你怎麼了?好端端的就進醫院了?是我去酒店后花園的時候,那幾個人又找你麻煩了嗎?他們打你了?都打你哪里了……”歐小婉站在王大柱的跟前,捧著他的腦袋擔憂的問個沒完。“打你頭了?腦袋里哪疼?檢查報告出來了沒有?”
對面的CT檢查室,正是專門檢查腦部的,歐小婉這樣問也是有道理的。
“我……我要是突然死了,你會……幫我照顧孩子們嗎?”他著站在跟前的小人,突然口而出。
歐小婉有些懵,大腦一片空白,不知如何回答他才好。
他們倆才剛結婚呢,這男人不會就患什麼絕癥了吧?
他死了不要,還要給兩個拖油瓶嗎?
“你要是死了,我就把那兩個孩子扔去大街上討飯,不僅如此,我還不會為你收尸。
你把我當什麼了?別忘記了,我們倆可是假結婚,我可沒有義務幫你理后事,還得幫你養孤。
別想太了,誰的兒誰來養,我歐小婉才不會當那個冤大頭呢。”
歐小婉氣呼呼的嚷嚷,手握拳頭,連續打砸在男人結實的膛。
“就你這板,如此的強壯,跟你的名字一樣,得像柱子。哪里有一點像快死的樣子?”
“吵什麼?這里是醫院,需要安靜。”CT室的門此時開啟,一名醫生拿著報告站在門口。“王大主的報告出來了,拿去給主治醫生看看吧。”
歐小婉的反應比王大柱還快,疾步走過去,從醫生的手中拿過檢查報告。
王大柱還坐在椅子上,只因直到現在他依舊覺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心里害怕,不敢去看檢查報告上面的容。
歐小婉掃視了一眼報告上面的容,剎那間淚水氤氳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