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火車正好進隧道,轟轟隆隆的聲音,就好像莫雅此刻的心,巨大的驚喜涌上心頭,又疑是自己產生了幻聽。
這可是蘇團長啊!那麼優秀,英俊,睿智的蘇團長,有那麼多姑娘心儀他,他卻偏偏選中了最平凡的自己。
莫雅一顆心猛烈地跳著,怎麼也平息不下來。
這時候火車也已經行出了隧道,黑暗之后,灑滿車窗,熱烈又溫暖......
見莫雅一直沒有說話,蘇向南面變得張起來,牽的手都不自覺用了力,看向莫雅再次問道:
“好不好?”
這次的聲音明顯比剛剛的更張,急促。
莫雅剛剛還疑心是自己聽錯了,覺得可能是自己緒太過混,產生了幻覺,但是現在聽到蘇向南再次認真地問自己,才意識到,這不是幻覺,也不是夢境。
蘇向南真真切切地在問自己要不要嫁給他!
怎麼會不好?這一瞬間,仿佛到了那可而不可即的星辰。
在蘇向南深棕瞳眸,深地注視下,只看眼前的姑娘微微低下頭來,小聲卻清晰地吐出一個字來:
“好!”
蘇向南可不像莫雅這樣含蓄矜持,聽到莫雅同意嫁給自己,臉上立刻綻放出了大大的笑容,又歡喜又激地看著莫雅道:
“哈哈,我有媳婦兒了!”說完以后,又看向四周不認識的旅客,眼里含著笑,大聲也說道:
“我有媳婦兒了!”然后指著邊的莫雅,對坐在兩旁的人道:
“這是我媳婦兒,漂亮吧!”
哪里還有一點嚴肅軍模樣,簡直就像一個二傻子,憨傻得可!真恨不得讓所有人知道他有媳婦兒了,仿佛想讓全世界都來分自己的喜悅一樣。
在他的染下,莫雅臉上也不自覺有了笑意,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任由他牽著,給別人“嘚瑟”。
前面的陸驚蟄顯然也聽到了蘇向南的話,但是他一直都沒有轉,大步往前走著,這麼丟人的三哥,他暫時不想認了!
走過幾節車廂,幾人到了餐車,要在平時乘警們問話,一般都是坐著的,現在因為陸驚蟄和蘇向南的份,乘警們也不敢坐著,都站得筆直,看向蘇向南問道:
“蘇同志,請你說一下況吧。”
旁邊的男人,見乘警對蘇向南這麼客氣,又看著他穿著一軍裝,還牽著莫雅的手,猜想這兩人可能在對象。
知道這個當兵的,趕過來是帶大丫回部隊的,男人雖然心里很畏懼,但又不想這麼漂亮的“閨”沒了,于是便先發制人地對乘警說道:
“警察同志,俺不是壞人.......”說著就指了指莫雅繼續道:
“這是俺閨,俺大老遠地從鄉下過來,就是來接回家過年的。”
“我不是你閨!”莫雅立刻反駁道,眼里滿是憤怒:
“我們沒有任何緣關系!我也不會跟你回去。”
“到底什麼況,老實代,不許撒謊!”乘警看著男人,一臉嚴肅地說道。
“我沒有說謊,我是后爸,后爸也是爹不是。”男人說著,就從口袋里掏出了幾張紙來,遞到乘警面前,振振有詞地繼續說道:
“這是的離隊證明,還有親爸寫的委托書,警察同志,我真沒有犯法,都是按照規矩辦事的啊!”
警察從男人手里接過那幾張紙,仔細看了看。部隊的紅章,莫建國的簽名和手印都在,看來這男人確實沒說謊。
只見乘警拿著手里的紙張,看向陸驚蟄和蘇向南,有些為難地說道:
“這些確實是正規手續,陸同志,蘇同志,你看這.......莫同志現在已經不是部隊的同志了,又有父親寫的委托書,現在已經沒有合法的份可以留在部隊了,只能遣回原來的戶籍地址。”
“誰說沒有份?”蘇向南站了出來,看向乘警,語氣認真而篤定:
“現在是軍人的家屬,不知道這個份夠不夠合法?”
蘇向南牽著莫雅的手,一直沒有放開,莫雅站在他后,看著這個高大的影,聽到他對大家說,自己是軍人家屬,鼻頭忽然就酸起來。
“什麼軍人家屬,我家閨可沒結婚,你倆有結婚報告嗎?”男人立刻反駁道。
他知道如果兩人結婚了,莫家二小姐,絕不會說,讓自己回去給大丫找個好婆家的話,所以他篤定,大丫和這個當兵的還沒有拿結婚證。
就在他心里暗自得意,自己有合法的手續,大丫最終還是要跟自己回去時,一旁的另外一個穿軍裝的男人忽然站了出來,對乘警說道:
“有介紹信,軍人未婚妻也可以去部隊探。”說完他看向蘇向南,沉著聲音道:
“愣著干嗎?現在寫一封介紹信給莫雅。”
蘇向南立刻會意,從口袋里拿出了紙筆,很快就寫好了一封介紹信,信上明明白白寫明了,莫雅以他蘇向南,軍人未婚妻的份,到部隊探親。
陸驚蟄拿過蘇向南寫的介紹信,遞給乘警,然后說道:
“介紹信在這里,莫雅同志現在以探親的名義去部隊,合規合法。”
男人一看這況,瞬間急眼了,連忙指著自己的委托書道:
“不行,我這里可是有大丫親生父親的委托書,必須跟我回去!”
“必須?”陸驚蟄冷冷地掃過男人,深眸子里都是涼意:
“誰給你的權利?”
原本還想囂的男人,瞬間被陸驚蟄的目震懾住了,不自覺便閉了口,
“莫雅是個年人,要去哪里,自己可以決定,不需要任何人來支配。”陸驚蟄冷著聲音,看著男人說道。
“對,現在莫雅有介紹信,屬于合法探親,莫建國寫的委托書,現在就是一張廢紙。”蘇向南也開口說道,然后看著乘警道:
“這介紹信上雖然沒有部隊的蓋章,但是你們可以打電話先去部隊查證,查證完,等我回了部隊,再補齊蓋印章的手續,給你郵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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