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關心莫雅,夏青檸也沒覺得有什麼意外,畢竟大家都是這麼悉的朋友,關心一下也是正常的,點了點頭回答道:
“好,我會給說的。”
說話間已經走到了岔路口,于是夏青檸便給蘇向南告了別,徑直往訓練場走了過去。
見夏青檸過來,莫雅還有些意外,知道夏青檸了傷,還想著讓好好休息,才沒有請來指導自己,沒想到卻過來了。
“青檸我自己也能練,你頭上有傷,不用過來陪我練了。”等到夏青檸走近,莫雅連忙說道。
“怎麼你想懶,不想我來監督你嗎?”夏青檸故意開了個玩笑。
“不是,不是。”莫雅忙擺手,并沒有聽出夏青檸是開玩笑的,連忙表示:
“我不會懶的。”
“那可說不定。”夏青檸笑笑,繼續說道:
“我必須看著你才放心,你也知道我是要去文工團做老師的,你可是我第一個學生,要是練得不好,那不是砸我飯碗嗎?”
聽夏青檸這樣說,莫雅這才意識到,自己練不好的話,會有這麼嚴重的后果,哪里舍得砸夏青檸的飯碗,連忙說道:
“我會努力練,一定不讓你丟工作。”
看著一臉認真的莫雅,夏青檸只覺得真是又單純又可,對自己這個朋友,完全沒設防,自己說什麼,就信什麼。
“那你先做一下拉的熱運,一會我幫你拉一拉部的筋。”夏青檸看著莫雅說道。
在夏青檸的指導下,莫雅做了幾組熱運,等適應以后,夏青檸讓抓住鐵欄桿,做劈叉的作,自己則在后,按住的肩膀,幫施加力。
對于一個以前沒有什麼舞蹈基礎的人來說,這個拉筋的過程實在很痛苦,沒一會莫雅頭上都疼得滲出了一層汗珠。
一個二十四歲的人 ,要在短時間,把筋生生地拉開,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夏青檸雖然有些于心不忍,但是這個劈叉是基礎的作,要想跳舞,必須做到。
“你要疼,可以喊出來。”夏青檸對莫雅說道,喊出來雖然不能減輕疼痛,但是能給自己打氣,也能轉移一部分注意力。
“沒……事。”莫雅咬牙堅持著,雖然疼得都有些呼吸不暢了,但是還是努力不發出聲音。
在的意識里所有事都能忍一忍就過去了。
以前跟著媽媽改嫁到那個一貧如洗的家里,四歲就要洗服做飯,家里的“”厭棄不是自己兒子的種,經常背著媽媽打,為了不讓媽媽難做,就忍著不說。
后來長大一些,上了學,同學嘲笑是“野種”,用石子丟,還手丟回去了,結果人家找上門來,繼父為了給人家代,扇耳,用腳踢,媽媽為了保護,也一起被打,后來就忍著,再也不還手了,因為怕被打,也更怕連累媽媽被打。
再后來,媽媽去世了,被接來了部隊,莫蓁蓁欺負,朱婉茹神上打,只能忍著,因為如果被送回去,就要面對圖謀不軌的繼父,和隨時想把賣掉換彩禮的“”。
哭,喊,發脾氣,對來說簡直是不可以有的奢侈緒,沒有背景,沒人關心,不被重視,沒有人的人,想要有個容之所,生存下來,只能依靠兩個字——忍著。
夏青檸知道在極力忍著,也知道這些年一定是忍習慣了,才會在這麼疼痛的況下,依舊一聲不吭。
但是人都有表達緒的權利,痛了喊出來也沒什麼丟人的,而且一直忍,力氣就會分一半在神上,也不能徹底將打開,于是在后鼓勵道:
“莫雅,喊出來!”
莫雅雖然疼得服都了,卻依舊咬了牙關,夏青檸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就在覺到莫雅快到極限的時候大聲說道:
“喊。”
的極限,加上夏青檸的暗示,莫雅終于不再忍,大聲地喊了出來:
“啊……”
突破心理防線后,一切也就了順理章,接下來,莫雅不再咬牙關,也舒展得更開。
打完飯的蘇向南,回來時路過訓練場,聽到里面低沉的“慘”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
他是知道韌帶拉有多麼痛苦的,特戰隊員為了練就自由搏擊的核法時,就會強行拉開韌帶,只要一練這個,即使是鐵骨錚錚的漢子,都會疼得嗷嗷直,有的甚至會眼淚狂飆。
現在看著那個纖瘦的姑娘,即使疼得臉煞白,卻還是努力堅持著,不自覺也有些容。
為了變好,是真的很努力!
佇立了好一會兒,蘇向南并沒有去打擾,轉走開了。
等訓練得差不多了,夏青檸放開了手,告訴可以了。
莫雅將一點一點地收回,在不覺間,早已經淚流滿面。
“明天還能堅持嗎?”夏青檸用袖子拭了拭莫雅臉上的汗水和淚水,輕聲問道。
莫雅臉上的痛苦之還沒有褪去,目卻堅定無比,用力地吐出一個字:
“能!”
*
第二天是星期一,黎燕的分結果也出來了:
記大過一次,并遞深刻的書面檢討,如下次再犯,立即開除理。
很快黎燕就被通知到文工團上書面檢討,來到文工團以后,直接去找了團長。
黎燕說自己的書面檢討已經寫好了,但是要當著大家的面念,并提出條件,陸驚蟄和夏青檸必須到場。
文工團的穆團長看著眼前這個毫沒有悔改態度的新兵,不自覺皺起了眉頭,冷著聲音提醒道:
“黎燕同志,你要搞清楚狀況,你是來接分的,不是來提條件的!”
“我是來接分的呀,為表我的誠意,我現在申請,當著團部所有領導的面,來念我的檢討書。”黎燕哪里有一點認錯的樣子,甚至帶著一挑釁的意味:
“分我的人不是陸團長嗎?他自然應該到場。”說到這里,黎燕角勾起一抹笑來:
“還有那個被我冤枉的夏青檸同志,我還想當著所有領導的面給道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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