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檸之所以要對著陸驚蟄說這些話,也是在向他表明自己的態度。
知道陸驚蟄平時喜歡吃醋,別人把自己和劉遠征都告到他面前去了,他一定很生氣。
之所以有這個底氣,是因為清楚的知道自己和劉遠征什麼事都沒有,自己站的正行得端!
而且覺得黎燕不可能有什麼證據。
據分析,黎燕應該是在醫院里看到了自己和劉遠征“相認”的景,因為討厭自己,自以為是地就去舉報了。
“誰說我沒有證據!”自覺抓著對方把柄在手里的黎燕,哪里容得下夏青檸如此“囂張”,立刻面得意之說道:
“你要的證據現在就在劉遠征的口袋里!”說著看向劉遠征問道:
“劉教,你心里要是真沒鬼,敢不敢讓人搜查一下?”
夏青檸聽到這樣說,心里不自覺松了一口氣,還好早上自己留了個心眼,讓劉遠征把照片還給了自己,如果真要在劉遠征上搜出自己的照片來,自己就算是清白的,也會百口莫辯。
聽了黎燕的指控,劉遠征剛要回話,站在一旁的陸驚蟄,忽然先開了口,只聽他用嚴肅的聲音對黎燕說道:
“黎燕,劉遠征是你的上級,在部隊里指控上級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如果一會查明,你說的況并不屬實,團部將與文工團商榷,給予你嚴厲的分。”
此刻的黎燕儼然信心滿滿,知道自己又沒有打草驚蛇,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劉遠征不可能察覺到什麼,將照片藏起來。
一心只想收拾夏青檸和劉遠征,本沒想過給自己留退路,只見立刻拍著脯說道:
“如果一會找不出證據,我接組織的一切罰,即使被開除都沒問題。”
“行!”陸驚蟄冷聲說,然后問道:
“你說證據在他服口袋里是吧?”
“是的!”黎燕連忙點頭。
“你去檢查他的服口袋。”陸驚蟄吩咐著邊的向前進。
就在向前進要走上前去時,黎燕連忙站了出來,開口道:
“陸團長,是我檢舉劉教的,我想親自檢查。”
陸驚蟄微微蹙眉,轉頭看向劉遠征,命令道:
“劉遠征,你現在把服下來。”
接收到命令,劉遠征毫沒有猶豫,抬手就解起了自己服的扣子,片刻工夫就把服了下來。
“去檢查!”陸驚蟄冷著臉對黎燕說道。
聽到黎燕剛剛說得那麼信誓旦旦有理有據,站在一旁的兵們,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相信誰了,都長了脖子,往這邊看過來。
只有莫雅,一臉擔憂地看著夏青檸,倒不是不信任夏青檸,而是怕黎燕提前設計好了,故意冤枉夏青檸。
黎燕得到陸驚蟄的應允,臉上立刻出興之,仿佛勝利就在眼前,只看兩步過去,快速地從劉遠征手里接過了服,抬手就在口袋里掏了起來。
隨即所有人的目都集中在了手上的服上。
漸漸地黎燕的臉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因為什麼也沒到,不死心,將服放在地上,抬手把四個兜都搜了起來。
越搜作越焦急,到最后四個兜都搜完了,卻還是一無所獲,的臉已然從興期待,變得茫然無措。
不死心,再次仔細地又把四個口袋搜了一遍,最后甚至將服整個兒倒立著提起來,使勁抖了好一會兒,卻依舊什麼也沒發現。
“找到了嗎?”陸驚蟄聲音越發冰涼。
“我,我……”想到自己剛剛立下的“軍令狀”,找不到證據,就接一切分,開除都沒問題,黎燕現在徹底慌了,怎麼也想不到,劉遠征服里的照片會憑空消失。
就在慌時,忽然想到了什麼,立刻開口道:
“沒在服口袋,也有可能在他子里。”說完以后立刻看向劉遠征:“對,他絕對是放在了子里。”
陸驚蟄忍著怒火,對一旁的向前進使了個眼,向前進立刻會意,走過去抬手搜了一遍劉遠征的子口袋,然后走過來,大聲地匯報道:
“報告團長,什麼也沒有搜到。”
“不可能。”還沒等陸驚蟄說話,黎燕便大嚷了起來,只見猛地看向了劉遠征,繼續吼道:
“我明明看見了,夏青檸的照片就放在你上,哦對,一定是你知道我發現了,故意藏了起來!”說著又看向陸驚蟄,急切地說道:
“陸團長,我申請搜查劉教的所有東西!”
聽了的話,陸驚蟄的目變得越發冷然,嚴肅地說道:
“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你想搜查誰就搜查誰?”
“我沒有說謊,他不但有照片,我在醫院還親眼看到,他們兩個手牽手,還摟摟抱抱……”
“夠了!”陸驚蟄打斷的話,臉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那簡直是妥妥的震怒。
“這里是部隊,不是你隨意造謠,撒潑的地方。”說完他不再看黎燕,冷聲命令道:
“你不用在這里訓練了,回去等分通知吧。”
黎燕還想繼續說話,卻見向前進走了上來,一把提起,直接擰著胳膊把帶走了。
陸驚蟄的目掃過人群,看完熱鬧的兵們立刻站直了,只見他臉極其嚴肅,對著人群說道:
“部隊有部隊的紀律,誰也不能違反!以后我要是聽到,誰用今天的事,來詆毀污蔑,或是在背后議論劉教和夏青檸同志……”說到這里,他提高了聲音,鄭重地吐出一句話來:
“必將嚴懲不貸,絕不手。”
*
上午訓練完,等兵們都去吃飯去了,劉遠征沒有去食堂,而是來到了團部,站在門外,他整理了一下著裝,然后大聲喊道:
“報告。”
片刻后房間里傳出一個沒什麼溫度的聲音:
“進來。”
劉遠征走進去以后,對著陸驚蟄敬了一個禮,陸驚蟄坐在位置上并沒有回禮,片刻后他從屜里取出一張照片來,彎曲食指和中指,在桌子上敲了兩下,冷聲問道:
“你給我解釋一下,這照片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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