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檸從張科長辦公室,走出來時,正好到了盧麗娟,說是到其實是盧麗娟刻意站在外面,和偶遇的。
“夏同志,你來報到了呀。”盧麗娟熱的給夏青檸打著招呼,仿佛全然忘記了上次自己在別的同事面前詆毀夏青檸,說是關系戶的事。
“嗯。”夏青檸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
上次的事,夏谷雨已經給說過了,來了宣傳部以后,不要和這個兩面三刀,口腹劍的人走太近。
“哦,要吃蘋果嗎?我剛剛才洗好的。”盧麗娟說著,趕將手里又大又紅的蘋果遞了過去。
上次盧麗娟說的那些話,是了別人的意,后來回去仔細想了想,還是覺得明面上不能和夏青檸鬧掰。
畢竟是陸團長媳婦兒,和夏谷雨關系又那麼好,自己只要把的一舉一,匯報給那人就可以了,所以今天特地來找夏青檸示好。
“不用,盧干事還是自己吃吧。”夏青檸聲音始終淡淡的,對于這種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都懶得和虛與委蛇,說完便直接抬走了。
盧麗娟站在原地手還著,只覺得尷尬無比,因為會來事的格,在部里,人緣還行,但是在夏谷雨和夏青檸面前,卻翻了車,此刻倒是有些后悔,答應了那人的要求。
夏青檸回到部里,和夏谷雨打了聲招呼,就準備去畫板報了。
夏谷雨走過來,悄悄地告訴文章差不多都寫完了,再改改,照片也讓人送去洗了,最晚這個周就能上軍區報了。
夏青檸點點頭,莫蓁蓁的好日子,算是要到頭了。
*
星期一莫雅還是按照平時上班的時間來了醫院,打掃完了自己負責的區域,算是站好最后一班崗,等著領導來了,就去提離職的事。
在拖地時,孫麗和幾個護士正好經過,孫麗還記恨著上次將拖把甩自己臉上的事,見正彎腰,便報復地踢到了一旁的笤帚,笤帚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莫雅背上。
“呀,你怎麼又放東西?這可是你自己放的,我只是不小心到,怪不了我吧。”還沒等莫雅開口,孫麗便來了個惡人先告狀。
這笤帚比較輕,砸人雖然不會很疼,但是孫麗這種明擺著欺負人的行為,就十分讓人到惡心了。
莫雅并沒有發火,而是從容地扶起了笤帚,當著大家的面看著孫麗說道:
“嗯,不怪你,我知道孫護士一直眼神不好,上次給病人扎針,半天找不到管,現在看不見這麼大的笤帚,也很正常。”
“噗嗤……”旁邊一個年輕的護士沒忍住,瞬間笑出了聲。
見當眾打自己的臉,孫麗立刻不淡定了,扯著嗓子對吼道:
“莫大丫你胡說八道,你懂什麼?是我找不到管嗎?明明是那個人胖得跟球一樣……”說到這里,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立刻寫滿了嘲笑,對著大家說道:
“哈哈,大家還不知道吧,莫大丫前幾天還去報名了文工團呢?你看人家多有志氣,雖然只是一個清潔工,但是卻想著去當文藝兵,我們都要像人家學習呀。”
聽了的話,大家明顯有些驚訝。
以為自己拿住了莫雅,孫麗說得更加起勁兒了:
“不過人呀,做事還是要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別總想著野變凰,這不沒選上吧,還是得回來繼續拿笤帚,哈哈,有些人就是命賤,得認!”
上次孫麗知道莫雅去文工團報名以后,就特別上心這件事,生怕真能被錄取,星期六紅榜出來時,還專門去看了,發現沒莫雅,才松了一口氣,現在逮到能辱莫雅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誰命賤?”就在莫雅想要反擊時,大家后響起了一個洪亮的聲音,片刻之后就見一個材拔,穿著軍裝的男人走了過來。
來的男人正是蘇向南,剛剛在訓練士兵早時,他罰了一個做俯臥撐姿勢不標準的士兵,后來才發現,他腳傷了,于是便來醫院拿了些藥,準備吃午飯的時候,給他送過去,沒想到正好看到這個孫麗,欺負莫雅的這一幕。
只看蘇向南走到幾人面前站定,一改平時的溫和,冷著臉看著孫麗問道:
“你剛剛說誰命賤?”
孫麗認出蘇向南,見他如此嚴肅,也知道自己剛剛說的話過分了 ,立刻就慌張了起來,臉都不自覺紅了。
“我,我……”孫麗一時不知道怎麼解釋。
“現在是新.Z國,你還在宣揚命賤,認命這套封建思想,孫護士看來你的覺悟還沒有提上來,要不你跟我去團部學習學習,提高一下自己的思想覺悟吧。”蘇向南看著孫麗,語氣嚴肅地說道。
聽到蘇向南要帶自己去團部學習政治思想,孫麗更加慌了,連忙解釋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教訓莫大丫同志,要做好本職工作,不要好高騖遠。”
“教訓?你有什麼資格教訓?你是的上級嗎?作為護士,你自己的本職工作都沒做好,又有什麼臉面,在這里教訓別人?”蘇向南毫沒有給留面,開口繼續訓斥道:
“還有,誰說沒選上?莫雅同志現在已經是一名榮的文藝兵了,以后會在舞臺上發發熱,而你……只能仰。”
聽了蘇向南的話,孫麗整個人都驚呆了,沒想到莫大丫竟然改名字了,還進了文工團,驚訝過后,心里瞬間就被嫉妒填滿了。
“大丫真的嗎,你改名字了,還進了文工團?”
還沒等莫雅回答,旁邊的人就替說道:
“當然是真的,蘇團長都說了,還能有假,大丫,哦不,莫雅恭喜你呀。”
“謝謝。”莫雅大大方方地回答,目不自覺看向了蘇向南,心里滿是激。
這時只見一個男人拉著一車貨走了過來,看著莫雅說道:
“護士站的東西到了,你搬過去吧。”
平時這些力活都是莫雅在幫護士們做,所以男人便如往常一樣直接給莫雅說了。
“哦,我要去辭職了,以后這些事,你就給這位孫護士吧。”莫雅看向孫麗說完這句話,抬起頭和蘇向南一起走了出去。
孫麗看著兩人的背影,牙齒都快咬碎了,到現在都還沒辦法接,莫雅當上文藝兵的事實,此刻簡直又恨又妒,正要往前走,卻被旁邊的男人住了:
“哎哎哎,你東西還沒搬呢?怎麼就走了?你要不搬,我就去找你們護士長投訴了呀!”
孫麗看著堆起的貨,頓時臉更加難看了,想旁邊的人幫忙,卻不想大家都借故有事走開了,只能心不甘不愿地去搬東西。
莫雅和蘇向南并肩走在醫院里,莫雅誠懇地給他道謝:
“蘇同志剛剛謝謝你!”
“小事一樁,說什麼謝謝。”蘇向南又恢復了一貫的笑臉模樣,大度地朝擺了擺手,表示不用謝。
“這……是你第二次幫我解圍了。”莫雅小聲地說道。
“哦,哈哈……”蘇向南爽朗地笑了起來,然后開玩笑地說道:
“這不趕巧了嗎?每次見面,你都在被人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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