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練得比較晚,陸驚蟄剛收拾完準備回家,團里新來的副營長劉遠征忽然來找他打請假報告。
只看他走到陸驚蟄面前,抬起右手給他敬了個十分標準的軍禮,然后聲音洪亮地說道:
“陸團長,我申請下個周六請假一天,請領導批準。”
這劉遠征剛來部隊不到一個星期,便要請假,陸驚蟄皺了皺眉,顯然有些不高興,但也并沒有馬上駁回,而是問道:
“請假理由?”
劉遠征臉上出了不好意思的神,同時角忍不住微微揚了起來說道:
“報告團長,我未婚妻要來部隊,我想去火車站接。”
這確實是一個不能拒絕的理由,作為過來人的陸驚蟄十分理解他想見對象的心,于是沉聲道:
“請假批了,明天條子過來。”頓了一會兒又繼續道:
“部隊的紀律要嚴格遵守,要結婚可以打報告,但是堅決不能在婚前犯不該犯的錯誤。”
陸驚蟄之所以要這樣提醒劉遠征,是因為比較看好他,雖然他來部隊才一個星期,但是各方面工作都做得好,陸驚蟄有意想要培養他。
“謝謝團長。”劉遠征臉上有藏不住的笑意,但是立刻就雙腳并攏,抬起右手宣誓一般說道:
“嚴格遵守部隊紀律,堅決不犯婚前錯誤。”
“嗯,回去吧。”陸驚蟄擺了擺手,讓他離開,他也要回家了,他的媳婦也在家里等著他呢。
劉遠征敬了個禮,歡天喜地地轉走了,他馬上就要見到那個讓魂牽夢縈了一個多月的漂亮姑娘,他怎麼能不開心。
在他來部隊之前,他提出想和珊珊見一面,但是珊珊說臉忽然過敏了,腫得厲害,不想讓他看到自己丑的一面。
雖然他極力的表示自己不在意,但是最終珊珊也沒同意和他見面。
他心里本來還十分憾,但是來了部隊沒兩天,珊珊就給他打了電話來,說過兩天就來部隊看他,他當然欣然就同意了。
高興之余又很是不解,在北城的時候他提了很多次見面,珊珊都不同意,怎麼自己剛來了部隊,珊珊又忽然要來看自己?
劉遠征不是個喜歡藏著掖著的格,于是直接把自己的疑給珊珊說了,珊珊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告訴他實。
原來在他走后,家里人又給介紹了一個條件更好的軍,珊珊不愿意,但是家里人卻很強勢,非要勉強同意。
于是珊珊便想著過來見他一面,如果兩個人合得來的話,就讓他直接在部隊打結婚申請,等領了結婚證以后,誰也阻止不了他們在一起了。
兩人以前都是寫信,前兩天是第一次打電話,聽出珊珊的聲音和第一次見面時,很不一樣,他十分疑,后來珊珊解釋說,冒了,嗓子不舒服,他心里正高興,叮囑了要好好吃藥,并沒有特別在意這件事。
現在他只恨不得時間能快一些,再快一些,最好馬上能見到珊珊就好了。
*
陸驚蟄回到家里的時候,夏青檸已經煎好蛋,準備下面條了,看到他回來,夏青檸開口說道:
“你先洗手,面馬上就好了。”
見穿著圍在灶沿旁忙碌,又聽到溫溫自己洗手吃飯的聲音,這一刻陸驚蟄忽然覺得自己是如此幸福。
媳婦兒聰明漂亮,善解人意,還有生活調,這是多男人夢寐以求的。
他聽話地洗了手,想要幫忙,卻發現沒事可做,于是便默默地站到夏青檸后,看用筷子攪著鍋里的面,過了一會,夾起一掐斷,看里面了沒有。
雖然只是再平常不過的作,但是看在陸驚蟄眼里卻是那樣溫馨好。
片刻之后,他走上前,雙手從背后環住了夏青檸纖細的腰肢,將下擱在的頸窩,臉也近了的臉。
面對陸驚蟄忽然的環抱,夏青檸有些意外,雖然晚上在chuang上時,他放縱得不像話,但是白天他一直都是十分正經矜持的,很有這樣親的舉。
擔心他在團部中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猶豫了一會,夏青檸聲問道:
“怎麼了?遇到不開心的事了?”
“沒。”陸驚蟄輕輕吐出一個字。
雖然他說沒有,但是夏青檸還是有些不放心。
陸驚蟄一向是個不怎麼會外的人,見過他最失態的一次,是自己誤會他喜歡的人不是自己,說要和他離婚,他不管不顧將自己抵在墻上強吻。
見他現在抱著自己,將頭靠在自己上,覺到他的“無力”,夏青檸猶豫了一下,微微轉過頭來,開口道:
“你要有什麼事,別藏在心里,告訴我,有困難我陪你面對。”
的聲音的,但是聽起來卻無比讓人安心,陸驚蟄看著轉過來的致側臉,忍不住吻上了紅潤的cun。
突如其來的索吻,讓夏青檸有些意外,但是很快就被他的燥熱包裹住了,在輾轉反側間,心跳開始加快,慢慢地便有些不過氣來了……
過了好久他才滿足地放開了,夏青檸這才記起自己鍋里的面,忙從鍋里將面撈進了碗里。
面已經得不像話了,夏青檸看著融一團的面,忍不住在心里吐出四個字來“令智昏”!
兩人吃著被一個深吻耽誤的爛面條,覺得有點甜,又有點好笑。
*
晚上莫雅洗好了碗,回到房間不久,爸莫建國就來敲響的房門。
看到自己爸站在門外,莫雅十分意外,畢竟這麼多年了,爸從來沒有主和說過話,更別說什麼親近了。
“聽說你被文工團錄取了?”莫建國站在門口問道,并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其實他進去了也沒地方站,因為這本來就是個很小的雜間,放了一張床以后,連走路都要側著子。
“嗯。”莫雅輕聲回答,心里有些開心,還以為爸爸是來“恭喜”自己的,畢竟文工團是個十分不錯的單位,子能進去,作為家長,都應該到欣。
前一秒,莫雅還在為父親終于注意到了自己而開心,后一秒便徹底怔愣住了,因為聽到自己的父親,冷著聲音對自己說:
“文工團你還是別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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