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亞敏被推下池塘這件事,并沒有告訴家里其他的人,一方面是怕他們擔心,另一方面自己也不能確定那天到底是不是別人推下去的。
事發生得太快,事后的記憶也很模糊,不清楚是自己踩了,還是真被人推下去的。
之所以告訴夏青檸,是因為真沒有什麼可信任的朋友,回想起夏青檸說的話,現在已經不再那麼相信黃彩萍了,但是這件事憋在心里又實在難,所以想給救了自己一命的夏青檸說說。
對于這件事,夏青檸也沒有什麼好的建議,畢竟連石亞敏都不確定 ,是不是別人推的。
而且就算是別人推的,石亞敏以前脾氣不好,也得罪了不人,更何況打蘇向東主意的也不止一個,這還真的很難判斷是誰。
最后夏青檸只能讓石亞敏多留意一下,并小心一些,除了家里人,不要太相信其他人。
石亞敏走后沒多久,陸驚蟄就回來了,他作很快,沒多時就把剩下的一半路鋪好了,這時夏青檸也做好了晚飯。
兩人在小院兒里吃了飯,陸驚蟄讓夏青檸先去洗澡,自己則收拾起了碗筷。
夏青檸洗漱好便躺到了床上,做了一下午活兒,是真的累了。
陸驚蟄回到房間時,見夏青檸正在自己脖子和肩膀,皮白,被扁擔了后留下的紅痕跡十分明顯。
心里暗道:以后這些重活不能再讓媳婦兒做了,那小板做一下午,他一個小時就能搞定。
等陸驚蟄洗漱好到了房間,夏青檸已經迷迷糊糊快睡著了。
陸驚蟄坐上床,將夏青檸的頭放到自己上,然后將服往下拉了拉,將手放在了夏青檸的肩膀上。
對方燥熱的手上夏青檸的,就有些醒了,知道他想要做什麼,夏青檸也沒有拒絕,只是輕聲對陸驚蟄說:
“陸驚蟄我今天有些累了,一會……你自己好不好。”
話剛說完就發現不太對勁,陸驚蟄的手并沒有像以前一樣往下,而是一直停留在的肩頸,力道剛剛好,讓到脖子和肩膀都放松了不。
夏青檸這才意識到,對方不是想要那什麼,而是單純地幫按.。
想到自己剛剛說的話:‘你自己好不好’夏青檸忽然覺得尷尬無比,連忙生地開始轉移話題:
“那個,今天你那麼不給莫副參謀長面子,他會不會像三哥說的那樣,在背后使壞?”
陸驚蟄知道媳婦兒這是在岔開話題,并沒有揭穿,一邊幫著肩頸,一邊回答道:
“他沒那麼大能耐。”
“但是他比你職務高呀?真的沒事嗎?”夏青檸輕聲問。
其實夏青檸也不是完全在沒話找話,心里還是惦記著這件事的,特別是在聽了蘇向南那些話后,心里一直有些忐忑。
知道如果不是為了維護自己,陸驚蟄也不會去“教育”自己上級。
“他的是虛職,手不到團部來。”陸驚蟄聲音沒有太多起伏,好似一點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哦。”夏青檸對部隊這些職位并不了解,但是聽陸驚蟄這樣說,也漸漸安下心來。
知道自己其實不用太擔心,陸驚蟄本實力就很強,而且他還有兩個舅舅護著,就算莫建國真想搞什麼小作,也得掂量掂量。
“上次就給你說了,以后這些重活別再做了,怎麼不聽。”陸驚蟄一邊給著肩膀一邊說道,這話聽著像是責備,但是更多的是寵溺和關心。
“嗯,以后再也不做了。”夏青檸聽出他話里的責備,立刻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將手也了過去,甕聲甕氣地說:
“手也疼。”
這招果然有用,陸驚蟄的注意力全轉移到了手上,一邊幫看有沒有破,一邊幫呼呼。
看著這麼溫的陸團長,夏青檸心里暖暖的,只覺自己真的撿到寶了。
“剛剛大嫂來是說學校請你去做老師的事?”陸驚蟄見手沒什麼事,輕輕放下,又開始給起肩來。
“嗯。”夏青檸輕聲應,然后將石亞敏給自己說的話說了一遍,表示自己幫們畫了板報后,就準備去宣傳部報到了。
但并沒有說石亞敏懷疑自己是被人推下池塘的事。
一方面連石亞敏自己都不確定是不是被人推的,另一方面,如果真是被人推了,陸驚蟄知道了,也就相當于大哥知道了,到時候大張旗鼓的查起來,只會打草驚蛇。
“嗯,好。”陸驚蟄表示贊同,宣傳部一個星期就出一次板報,再做下報紙的排版,確實要輕松一些。
陸驚蟄手上的力道不輕不重,夏青檸只覺十分放松,漸漸地就有了困意。
就在快要睡著時,忽然覺陸驚蟄的手已經不在自己肩頸上了,而是轉移到了自己的渾圓上。
微微睜開眼睛,發現不知何時他已經將燈關了,知道他的意圖后,夏青檸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陸驚蟄我好困,睡覺了好不好。”
“嗯。”男人低沉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夏青檸見他同意,正想要翻過來,卻又聽到他聲線地說道:
“你睡,我自己。”
騙子!都是騙的!他哪里真讓睡,來來回回折騰了快兩個小時,都沒有結束。
到濃時,忽然呤著,含糊地了他一聲“四哥……”
原本都已經快要停歇下來,這一聲卻直接讓他破了防,賣力得就好像是六七月的雄獅,昏天黑地,不知疲倦。
*
第二天莫蓁蓁去文工團報名時,無意間聽到朋友說莫雅昨天也來報名了,當時一點也沒放在心上,只覺得對方純粹是去自取其辱的。
到表演的時候,拉了一段小提琴,因為太久沒拉了,出錯了兩次,從聲樂老師的表看,并不是很滿意,但是莫蓁蓁好似一點也不擔心,相信媽朱婉茹一定會讓順利進文工團的。
晚上莫雅回到家,莫蓁蓁一邊啃著蘋果,一邊看著在廚房里忙碌著做飯,帶著戲謔的口吻問道:
“聽說你昨天也去文工團報名了?”
莫雅翻炒著鍋里的菜,應道:
“去了。”
“哈哈哈……”莫蓁蓁忽然笑了起來,過了好一會才止住,開口嘲諷道:
“莫大丫你當文工團是馬戲團呀?人家招你去干什麼?拿著拖把跳大戲嗎?哈哈哈……”
莫雅蹙了蹙眉,看向莫蓁蓁“好心”提醒道:
“蓁蓁,你別笑了。”說完以后又道:
“你的笑聲,讓我想起了電影里賣冰的那個老太太,太可怕了。”
“莫大丫,你什麼意思!”一旁的莫蓁蓁瞬間怒了,居然敢把自己比作電影那個可怕的特.務,莫蓁蓁大聲吼道:
“你說誰是特.務,誰是老太太。”
說話間莫蓁蓁舉起了手里的蘋果,就要向莫雅砸去,就在這時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忽然擋在了面前,對莫蓁蓁吼道:
“莫蓁蓁,不許你欺負大姐!”
說話的這個男孩正是朱婉茹和莫建國的小兒子莫民生,莫雅剛來莫家時只有12歲,莫民生當時還不滿一歲,基本上是莫雅一手帶大的,所以在這個家里,只有他才認這個大姐。
“莫民生你管誰大姐?我才是你一個媽生的大姐!你是不是腦子有什麼問題?敵我不分!”看著弟弟幫著外人,莫蓁蓁氣急敗壞地吼道。
“反正你不準欺負大姐!”莫民生并不吃的親綁架:
“你打大姐,我就打你。”
莫蓁蓁狠狠地瞪了莫民生一眼,卻并不敢去惹他,他深知在爸媽眼里,自己的地位完全趕不上這個弟弟,不甘心地又瞪了莫雅一眼,然后轉走了。
莫民生看著莫雅出了一個勝利的笑容,輕聲說道:
“大姐,你別怕,我保護你。”
莫雅了莫民生的頭,只到無比欣,這個弟弟自己真沒白疼。
到了星期六,去文工團報了名的同志早早就去了軍區的宣傳欄,紅榜已經出來了,這次選進文工團的人并不多,只有二三十個。
莫蓁蓁站在最前面,看了三遍都沒有找到自己的名字,心里十分氣惱,就在這時看見夏青檸和莫雅手挽手走了過來。
剛剛莫蓁蓁在紅榜上也沒有看到“莫大丫”這個名字,自然就認為莫雅也沒選上,心里忽然就好多了,看著莫雅嘲諷道:
“莫大丫別去看了,沒你!哈哈,我都說了,人家文工團不要跳馬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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