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是蠻舒服的。”夏青檸并沒有懷疑他胡編造的話,將洗好的葡萄放在葡萄架下的桌子上,招呼站著的兩人過來一起吃。
三人坐了下來,夏青檸抬手拿了一顆葡萄,剝掉外皮,放進了里,眼睛頓時微微發亮,有些驚訝地說道:
“沒想到,這最后一串網之魚的葡萄,還甜的。”
旁邊的兩人聽完,也各自吃了一顆,甜的.水蔓延在口.腔里,確實甜,只見陸驚蟄看向一旁的蘇向南,意有所指地說道:
“我們的是甜的,他的是酸的。”
這話明顯是在暗示蘇向南,剛剛他說的那些話,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蘇向南自然聽出他話里的意思,知道他是在奚落自己,沒媳婦兒可以抱,一瞬間臉上的嘲笑變了苦笑,一臉痛苦地說道:
“嗯,不好吃,好酸。”
夏青檸又拿了一顆,吃了下去,一臉疑地說:
“不會呀?好吃的。”
媳婦兒怎麼可能知道他們兄弟倆之間的“啞謎”,陸驚蟄角往上彎了彎,出一個略顯得意的笑來,解釋道:
“不是葡萄的問題,是的問題。”
確實是蘇向南的問題,誰他沒事,總嘲弄人,也讓他嘗嘗被人暗中嘲弄的滋味。
“嗯嗯,確實是我的問題,葡萄嘛,一個人吃著不甜,三個人吃著也不甜,就得兩個人吃才甜。”蘇向南一臉無奈,苦笑著說。
夏青檸好像忽然明白了什麼,看向蘇向南半認真,半幫他解圍地問道:
“三哥現在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額,是有事。”剛剛顧著和陸驚蟄斗去了,倒是把正事忘了,蘇向南看向夏青檸笑著說道:
“還是好事!”然后用十分驚訝和贊許的語氣繼續說道:
“四弟妹你可真讓我刮目相看,只是坐個火車,就幫乘警破了那麼大個案子,明天鐵道部的乘警要過來表彰你,你的事跡,夏記者已經寫了文章,明天報紙就出來,所以部隊也決定給你開個表彰大會,我就是過來通知你,明天十一點到廣場上,接表彰的。”
“這麼隆重?”夏青檸有些寵若驚,沒想到部隊也要給自己開表彰大會。
“你辦這事兒就夠“隆重”的,我們自然也要給你整隆重一點。”蘇向南笑著對豎起了大拇指。
夏青檸并沒有覺得扭什麼的,笑了笑回答道:
“都聽組織安排,明天我準時過去。”
陸驚蟄剛剛還擔心媳婦兒沒見過這麼大陣仗,怕張什麼的,現在看如此鎮定自若,倒有些意外。
幾人說著話,葡萄也吃完了,陸驚蟄看向蘇向南催促道:
“你通知已經帶到,葡萄你也吃了,可以回去了。”
“你這麼急著趕我走,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辦嗎?”蘇向南看著他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陸驚蟄看了看他,殺人誅心般丟出一句話:
“一個人,管兩個人的事。”
“好好好,我不管,我走,我走總可以了吧?”蘇向南說著站起來,只覺得心都到了巨大打擊,走的時候還不忘“善意”地提醒道:
“陸團長,你這不只是自己的,還是國.家的,哈哈,可別累壞了,一會連槍都拿不起來了,那還怎麼保護人.民。”
被“嘲笑”了的陸驚蟄,目里都是寒芒,冷聲吐出一個字:
“滾!”
*
第二天蘇向南和司機小劉一起去火車站接了人,來給夏青檸發表彰的是,上次在火車上遇到的那兩位乘警,和后來帶去住招待所的那位乘警。
三人還帶上了個被解救不來的,不會說話的小孩。
當時在店里被解救出來的還有三個孩子,但只有一個找到了家人。
原本這個小孩已經和其他兩個孩子一起被送去了福利院,但是這孩子十分執著,一直努力表達著要來見救的人,在福利院里都不吃飯了。
最后乘警們想著反正要過來表彰夏青檸,便把小孩從福利院接出來,帶著一起來了。
接到人以后,小劉便直接開車回了部隊,車上蘇向南看小孩可,開口逗,卻被一旁的乘警告知,不會說話。
看著這麼可的孩子,又得知了是被拐走的,現在都沒有找到家人,蘇向南忽然有了一個想法,大嫂的兒不是丟了嗎?這孩子看起來也就七八歲,和小侄差不多,如果大哥大嫂能收養,有了寄托,說不定大嫂就不會那麼難過了。
想到這里,便開口問乘警:
“這孩子什麼名字,幾歲了?”
“姓什麼不知道,上次給那些人販子做筆錄時,他們都小拉,但自己寫的小娜,今年應該是八歲。”乘警說道。
小拉,小娜……
蘇向南忽然聯想到了什麼,仔細又看了看小孩,發現和大哥大嫂,還真有幾分相似,有些激地對開車的小劉說道:
“先別去廣場了,先到醫院,到醫院去。”
一年前蘇向南從野戰部隊調回來的時候,小侄已經丟了,所以他并沒有見到小侄,也不知道孩子長什麼樣子。
后來雖然有看過照片,但是眼前這孩子明顯要大很多,和照片的也不太像,而且這孩子是啞,小侄并不是。
雖然種種況都對不上,但是出于軍人的敏銳,蘇向南還是覺得一定要帶到哥哥嫂子面前,讓他們確定一下。
車子很快開到了醫院,蘇向南給乘警們說明了況,也征得了他們同意,于是直接抱著孩子去了石亞敏的病房。
因為不能耽誤表彰大會的時間,小劉先載乘警們去了廣場。
病房里石亞敏躺在床上,目有些空。
這時候急促的軍靴踏著地面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片刻后就到了床前。
“嫂子。”蘇向南著石亞敏,聲音都有些抖:
“你看看這是不是蘇娜。”
石亞敏聽到兒的名字,還以為自己又產生了幻覺,緩緩地轉過來,目落在蘇向南抱著的孩臉上時,瞬間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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