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的擾人心煩,江枝已經有兩天,沒有見到陸勗。
這兩天,哪怕陸勗每晚過來閣樓陪,可是他來的時候,早就睡著了。
起來之后,陸勗早就不在了。
還是吃飯的時候,林城告訴,陸勗晚上來陪過。
聽說,今晚,他帶著安一期去了一個晚宴,想必,還不一定能回來。
床頭的燈,將整個人裹住,呆坐在那,咬著,盯著門口的位置。
突然好想陸勗。
手上的疼痛,讓回過神來,也不知道怎麼了,似乎,腦子里除了他,想不起來其他人。
明明之前,也是一個人慣了。
可現在,卻總想著要依靠陸勗。
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告訴自己不能這樣下去。
一定是太閑了,所以,才會滿腦子都是陸勗。
重新看向自己漉漉的手,洗澡的時候,不小心弄了紗布,所以,必須得換了。
抬起自己的手,雖然回來修養好幾天了,可是,依舊不怎麼能用手,稍微一抬,還疼的過分。
一只手扯開自己的手上的紗布,那干涸著的跡與紗布幾乎相約,倒吸了一口涼氣,額頭上布滿了一層細汗,才生生的將那個紗布揭開。
一揭開才發現,那手背被合的地方,斑駁的厲害,影打在那上面,看起來像是一條蜈蚣爬在的手臂上,很丑。
這雙手,一向是保護的很好,畢竟,對于學小提琴的人來說,手很重要。
可現在……
江枝皺著眉頭,想到了那天離開醫院的時候,醫生說,雖然救治的及時,但是刀子進的皮傷到了手背上的神經,右手就算是康復,以后都不可能在拉小提琴了。
心里悶悶地,拿過一側的紗布,剛準備纏上,可忽然,手被人住,那專屬于男人的氣息,迎面而來。
大概是喝了酒,加上靠的近,此時,他上的酒氣和他獨有的氣息籠罩著,令的心臟一陣陣的,大腦缺氧似的,無法思考。
他怎麼回來了。
江枝抬眸,看著面前的男人,今晚的他,穿著一西裝,比以往任何的時候,都要板正。
一瞬間,腦子里想到了幾個字。
斯文敗類。
上忽而一熱。
江枝的瞳孔微微一張,黏糊糊的吻令的腦海一片空白。
不等江枝做出任何的作,男人的掌心往上扣住的后腦勺,那吻,越發的深了。
似乎,他并不止于此,男人的舌尖往里探索,眸子也一瞬間染了紅,掐住了的腰,將一把帶到了自己的懷里,帶著攻城略地,似乎要將江枝一口吞下。
那吻,比以往要來的洶涌。
讓江枝完全招架不住。
“疼……”
江枝的手一,忽而,被疼痛刺激,出一只手,推開了男人的肩膀。
男人倏然松開了的瓣,一只手住的手心,忽而抬眸,凝著的雙眼,“等回帝都,我們就結婚。”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啞。
讓江枝頓時一下啞口無言。
結婚?
沒想到,他已經想了這麼久遠的事了。
憋了半天,江枝突然間開口問。
“你喝酒了?”
上,還沾染著他的氣息,那一酒氣,一直縈繞在鼻尖,一點點懸涌而至。
陸勗今晚喝了一些酒,雖然他酒量不錯,也不怎麼上臉,但此時男人的眼尾像染了一抹桃紅,笑起來的時候,像個落凡塵的妖孽,“沒多喝,也沒醉。”
所以。
他是真的要跟結婚?
“你不愿意?”
“什麼?”
“跟我結婚。”
江枝手抱著他的腰,靠在他的懷里,很輕易就找到他心臟的位置,了上去。
“你是認真的嗎?”
“嗯。”
江枝纏著他的手,更了,“那你不許騙我。”
窗外的月灑進來,陸勗一只手著的手腕,手指力道輕地圈著,不會弄疼,沉沉的目看著傷的痕跡。
“已經不疼了。”
被他盯著,江枝忍不住解釋道。
“江枝,在我面前,不用忍耐,疼了你就咬我。”
耳邊傳來了江枝的笑聲,抬起手,為了讓陸勗安心,隨即,那只手在陸勗的面前轉了一下,“我真不……”
話音一落。
的手背一熱,陸勗溫熱的手掌覆在上面,沒有用很大的力氣,他手指順著的指進去,他作毫無預兆,卻十分迅速,等江枝反應過來,他們已經十指相扣了。
像是,永遠也不會分離一般。
時間的指針滴答滴答的轉著。
男人忽然掌控住腰肢的手往上,順了順的后背,一把將拉進了自己的懷里,“讓我抱一會兒,江枝,我想你了。”
明明就在眼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生活著,他卻說他想了。
雖然,也很想他。
這一晚,江枝靠在陸勗的懷里,睡得很好。
翌日醒過來的時候,依舊還是江枝一個人,只是,床頭的字條,提醒著昨晚上,陸勗來過。
——晚上陪你練琴。
把字條塞進了口袋,隨后,打開了房門。
一陣悠揚的小提琴聲音,從樓下傳來。
江枝站在走廊上,聽著那小提琴聲,順著聲音的來源,找了過去。
在二樓的樂房里,江枝見到了正在拉小提琴的人。
安一期。
旁若無人的站在那里拉著,從落地大窗里打進來,給披了一層。
那本就絕的臉頰,在燈下,異常的耀眼。
有那麼一瞬間,江枝覺得,眼前的人,更像是曾經的江枝。
而,才像是一個替。
一曲結束,人也沒有發現站在門口的江枝,將小提琴放在一旁,轉出去的那一刻,忽然見到了站在那里的江枝。
“江小姐,你怎麼下來……”
江枝聞著人上的香水味道,是以前慣常喜歡用的牌子,不管是外觀,頭發,著,就連上的洗浴用品的味道,也全部都跟一模一樣。
安一期,真是當替,當的一模一樣,找不到一與不同的地方。
難怪,就連那些傭,都沒有察覺出來,與自己的區別。
“剛才那首曲子很難彈,雖然了幾個節拍,但整度完的很好。你學了多久?”
“我才學了大半年……我知道,這首曲子,是你最擅長的曲子,我看過你在臺上的表演。”
“雖然江小姐的手現在一時半會兒沒有康復,但你放心,在你沒康復之前,我就是你的手,我一定會努力練習。”
江枝看向自己被紗布纏繞的手。
看到的瞬間,讓想起了曾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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