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璟赫關上盒子,他的目深邃,帶著說不出的威嚴。
“和玥郡主將這玻璃拿給朕,是想?”
楚月福,如實說道,“不瞞陛下,和玥平日里除了醫,最大的喜好便是做生意,但玻璃原本產自西域,若是在咱們南淵國生產售賣,和玥一人實在無法吃下這麼大的餅,便想將這個生意給陛下,和玥代為打理。”
顧璟赫算是聽出了的意思。
“和玥郡主,朕一直很好奇,你的未婚夫婿,究竟是何人?”
“和玥的未婚夫婿,只是個有些才華的書生。”楚月向他,“倒不是和玥不想告知陛下,是他想要憑借自己的努力走到陛下面前,親自與陛下提起與和玥的婚事,不知陛下可否能滿足他的這個小心愿?”
深知帝王的忌憚,無非就是怕錢和武力掛上鉤,自己權力不穩。
自己這一說法,許是能在一定程度上打消他的疑慮吧。
聽到這里,顧璟赫稍稍放下心來。
“和玥郡主,你是朕叔叔的親傳弟子,朕相信叔叔的為人,便沒有派人去查過你的來歷,希你不要讓朕失。”
楚月面上神坦然。
“和玥出自鄉間,從小的心愿便是能填飽肚子,如今能吃飽穿暖,又能做些自己喜歡的事,已別無他求,還陛下明察。”
顧璟赫了好一會,才微展圣。
“明日上午,帶上你的東西來書房。”
楚月面上一喜。
“是。”
顧璟赫嗯了一聲,便當先上了馬車。
秦菲嵐笑向楚月。
“和玥,本宮也要隨陛下回宮了,你多保重。”
“娘娘慢走。”
直到馬車離開,楚月才直起子。
馬車上,秦菲嵐將另外一個盒子打開,拿出那枚帶著手柄的鏡子,手柄和鏡為一個整,是用銅鑄的,正中間沾黏的小鏡子能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容。
往顧璟赫的方向去。
“陛下,臣妾瞧著,和玥郡主倒是個懂事的。”
顧璟赫嗯了一聲。
“這些年,北疆和西域戰事不斷,又接連災,國庫早已虧空,也不知道這玻璃是否能帶來一些收益。”
秦菲嵐溫婉一笑。
“依著臣妾對和玥郡主的了解,玻璃生意比起紅閣,賺的只會多,不會。”
顧璟赫往的方向看了眼,臉上瞧不出緒。
“皇后對,倒是了解的很。”
秦菲嵐抿,“臣妾畢竟是和玥郡主的合伙人之一,自然清楚和玥郡主在生意上的天賦,這些年和玥郡主的紅閣也為臣妾賺了些銀子,回頭臣妾些銀錢出來,陛下手頭若是張,可以先調用著,若是不夠,臣妾再想想辦法。”
顧璟赫嘆了口氣,手拍了拍秦菲嵐的手背。
“這些年,后宮中能理解朕,為朕分憂的,唯嵐兒一人。”
秦菲嵐神溫和,輕輕靠坐在顧璟赫懷中。
“陛下是臣妾的丈夫,丈夫遇到難,臣妾這個做妻子的,又怎能袖手旁觀?”
著懷中的妻子,顧璟赫心底既欣,又愧疚。
“這些年,讓你委屈了。”
秦菲嵐搖頭,“為陛下的妻子,能為陛下持后宮事,臣妾并不覺得委屈。”
……
楚月從肅親王府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午時。
因為宴會上喝了太多酒,去醫館也做不了什麼,便坐著馬車直接回莊子去了。
“呼!”
下了馬車,楚月長呼出一口氣,轉而便聽得遠傳來急切的馬蹄聲。
抬眼去,陸星河騎著高頭大馬往這邊狂奔而來,待來到院門口,他直接勒韁繩,翻下馬,作一氣呵。
“相公,你怎麼這麼快回來……”話還未說完,便被陸星河抱在懷中,“了……”
“月月,我怕了。”
男人在的耳邊說道。
他嗓音低沉,語氣中更帶著一哽咽。
凝冬和黑木見狀,趕忙將馬和馬車拉進了院子,只余兩人還相擁著站在院外。
楚月微微怔愣之后,回抱住陸星河的背,輕拍著安道,“怕什麼?難道是因為靖王?”
陸星河搖頭。
“不是因為他,今日的你,太讓人著迷了,我怕……”
聽到這里,楚月瓣微抿。
“怕我被別人搶走嗎?”抬頭向陸星河,許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膽子也大了一些,“若我真被人搶走,你會如何?”
陸星河深邃的墨眸中帶著點點滴滴的無措。
“我不知道。”
楚月歪著頭,“不知道?”
陸星河嗯了一聲。
“一想到未來的日子里沒有你,我就好像沒有方向一般,不知道要如何面對。”
兩人四目相對,楚月的角逐漸染上淺笑。
“相公居然覺得我會被別人搶走,竟對自己這樣沒有信心嗎?還是對我沒有信心?”
見陸星河只看著不說話,楚月手上了他的臉頰。
“放心吧,我是你的,誰也搶不走。”
低頭著面前的小丫頭,陸星河的眉眼也帶著笑意。
片刻,他開口道,“往后在京城,小心靖王。”
楚月點頭,“我知道,四年前的災,我壞了他的事,他肯定得記恨上我了。”
“如今在京城,有陛下盯著,他不會輕易對你出手,但他這個人征服極強,我怕他對你有非分之想。”
陸星河著楚月,眼底帶著期許。
“等殿試過后,我便和陛下坦白咱們兩人的份,到時候我們早些挑個日子親可好?”
楚月展一笑。
“好啊。”
陸星河滿臉寵溺的將楚月橫抱起,往屋子的方向走去。
“我明日便修書一封,人送去南坪鎮,咱們親,還得有幾個長輩在才行。”
院中幾人見狀,趕忙背過去,不敢往兩人的方向看。
楚月余瞥向院中幾人,有些埋怨的睨向他。
“相公,咱們這院中還有人呢。”轉而又說道,“話說星安今年三月的院試,也不知道什麼結果了。”
“應該沒有問題。”
陸星河的眼中帶著一肯定。
楚月攬著陸星河的脖子,“相公為何這樣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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