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晏急去了趟公司,就因為書給他打了個電話,說是有警察來訪。
警察?
顧氏集團所經營的業務和涉足的領域,都是乾乾淨淨,怎麼會惹得警察上門調查。
他覺到事態不對,立即驅車前往顧氏集團。
董事長辦公室裡。
除了有幾個穿制服,戴著白手套的警察之外,還有顧天信。
他正背對著門口而立,一副盛氣凌人,指指點點的樣子。
在聽見顧銘晏的腳步聲之後,這才轉過來,目筆直地看著顧銘晏。
“五弟,你總算是來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銘晏環顧四周,發現他的這間辦公室,已經被翻得七八糟,一片烏煙瘴氣。
顧天信冷笑著回答,“這話不應該是你問我,而是我問你才對!南慶那座寶貝礦山的開採權,你當初到底是怎麼拿下的?”
“怎麼拿下?”
顧銘晏輕哼一聲,“自從我掌管顧氏集團以來,你就對顧氏集團不聞不問,全權給我負責,現在才跑來過問這種半年前的專案,是不是有些為時過晚了。”
更何況南慶礦區前段時間剛被他跟顧永霖舉報過,早就已經停止施工了,這會子他縱容這幫警察闖他的辦公室,一通翻箱倒櫃,肯定是沒安好心!
“你說的沒錯,我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把顧氏集團給你,才讓你整出這些烏煙瘴氣的事!”
顧天信臉一沉,想要展現長者的威嚴,奈何他比顧銘晏矮一個頭,在顧銘晏的面前,反倒像個下屬。
“你知道我後的這幫警察為什麼找上門嗎?就是因為又有人舉報你為了獲得礦區的開採權,不惜賄賂百姓父母!”
舉報?
呵呵。
沒想到顧天信跟顧永霖,居然還敢搞他第二手!
這兩人可真是活膩了!
顧銘晏面沉,抿一條直線。
顧天信還以為顧銘晏怕了,聲調不由得大了起來。
“五弟,劉局長已經在接紀委調查了,警察這才跑到顧氏集團調查取證,而且這件事也已經走風聲,不知被誰傳到了網上,現在網路上的風評對顧氏集團很不利!
前段時間我們花大力氣擺平的那些礦山附近居民們,趁著這波熱度,也都紛紛跳出來,大罵顧氏集團是黑心企業,利慾薰心,為了賺錢不擇手段,殘害生靈,枉顧人!”
顧天信重重地嘆了口氣,滿臉的指責和不爭,“你啊你,我也知道你是為了顧氏集團好,但你也不能做出這種事,你看看現在這事鬧得,對顧氏集團的影響多不好啊!”
顧天信這種小人,可真是完詮釋了,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顧氏集團在顧銘晏的接管下,生意蒸蒸日上,淨利潤每季度都在翻倍增長。
這些好的地方,從來不見他說過一句誇獎,現在稍微出點事,就開始指責甩鍋,一邊倒地說顧銘晏做的不對。
可真是事沒見他幹,話可不見他說!
生意場上,這種人顧銘晏見得多的。
更何況,以他對顧天信的瞭解,顧天信背後的目的,恐怕還不單單如此。
“你也說了是有人舉報,舉報的容是否真實也有待考量吧,我只能說我向來辦事都是走合規流程,什麼賄不賄賂的,本不存在的!
等警方調查清楚,還我個清白,這件事在全網做個公證,那些個七八糟的謠傳,自然而然就不攻自破,你又何必如此張?”
可顧銘晏的話音剛落,一名警察就突然大喊起來。
“賄賂證據找到了!”
眾人紛紛朝他匯聚目,只見他從櫃子的夾層裡翻出一個信封,裡面記錄著本次賄賂案的詳細賬目往來,還有一些流水明細。
這下人證證俱全!
顧銘晏剛剛的話,很快被推翻打臉!
為首的警察,朝兩兄弟走來,一臉冷漠道,“請問顧氏集團的負責人到底是誰,我們需要帶回警察局做記錄審問。”
“是他!”
顧天信聞言,目劃過一冷,他立即搖手一指,把自己從這件事裡撇得一乾二淨。
“五弟啊,五弟,你怎麼能置國家法律法規於不顧,幹出這種違法紀的事,你讓我們這種百年家族企業,以後可在京資本圈子裡怎麼活?”
這信封八就是他提前藏在自己辦公室的,包括剛剛他說的什麼劉局長,自己可從來沒主際過,甚至連一頓飯都未曾吃過。
一是自己不需要結這些權貴。二是他財大氣,往往是這些權貴主來找他。
顧銘晏看破不說破,只是冷冷地看著顧天信。
顧天信繼續道,“之前讓你接管顧家和顧氏集團,是為了讓你振興顧家,振興顧氏集團,不是讓你給顧家,顧氏集團抹黑的。
更何況,我們曾經還約法三章過,權利要是到了你的手裡,你可不能幹出不利於顧家和顧氏集團的事!若是你做不到這一點,那就只能請你主卸任,離開顧氏集團董事長的位置了。”
搞了半天。
原來顧天信是在這裡等著自己呢!
顧銘晏瞇著眼睛,就說了一句,“顧天信,我的忍耐是有一定限度的,今天你往我上潑髒水,改日我一定你悔不當初。”
“這位先生,那就麻煩您跟我們走一趟吧。”剛剛說話的警察,直接來到顧銘晏的面前。
哼!
這趟警察局,他肯定是要去。
不僅僅是為了自證清白,更重要的是,他也該準備清理門戶了!
顧銘晏從嚨裡發出一聲譏笑,用憐憫的目看了顧天信最後一眼,西裝筆地就跟著警察離開。
可沒想到他到了警察局之後,剛配合做完口供和審訊,一道清麗瘦弱的影就匆匆趕來。
“阿晏!”
顧銘晏看到秦語的那瞬間,臉都變了,他沉著嗓子吼了句,“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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