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驕傲的人,最看重麵子,這些人曾經對多麽敬仰,於沈明珠來講就有多難堪。
這簡直比殺了還難。
容元洲接話:“明珠太固執了,如果不讓些教訓,隻怕還會針對你。”
容嫣點頭:“我明白。”
但是這樣,沈明珠就會收手了嗎?
遲景淵手摟住的腰,聲音變得和:“不提那些不相幹的人了,想吃什麽,我帶你去。”
“高遠找我,說有工作上的事要問我,我還是回家吃吧。”
遲景淵:“???”
他嘖了一聲,“行吧。”
才來這麽一小會兒,就有工作纏上,也不知道休完假回來上班,會忙什麽樣。
遲景淵先和容元洲上了車。
“明珠這邊理了,遲家那邊呢?”容元洲比較好奇,他會怎麽對付遲家那邊。
遲景淵看著窗外。
天晚,華燈初上,他的眼眸漸漸染上一抹,在黑夜裏尤為亮眼。
“你覺不覺得,有些奇怪?”
容元洲懵:“什麽?”
“希希回來後,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遲景淵為什麽不討厭江知希,就是因為,不是一個討厭的人。
的格天真爛漫,很為小事計較,言而有信,坦明,所以人緣很好,圈子裏的人都和玩得開。
但現在的,並不是這樣。
容嫣發給他的錄音,江知希說的每句話,都帶著目的,試探以及挑釁。
若是以前,本不會這麽做。
明明答應了回深城,卻又言而無信。
看似天真,實則深沉。
容元洲想了想:“回國後,我暫時沒機會跟接,不清楚況。”
“不過人都是會變的,幾年前的遲大公子,跟現在的腦也是天差地別。昏迷了八年,醒來就失去了你,要是我我也發瘋。”
遲景淵沒說話。
指節敲擊著膝蓋,漆黑的眼眸看不清緒。
這種覺……很難形容。
總覺得……似乎不是一個人了。
算了,也許隻是他的錯覺。
變了,他也變了,所以……他們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
…………
車子開到了攬月灣。
容元洲停好車,看了一眼遲景淵:“正好把你自己的車開回去,不送。”
遲景淵的眼睛落在容嫣上,粘得都快拉了。
容嫣揮了揮手:“再見。”
遲景淵:“……”
個小沒良心的。
走到門口就聞到了裏麵的飯菜香,王媽捆著圍從廚房裏出來:“太太,容爺,你們回來啦!”
容嫣很驚奇:“王媽,你怎麽來了?”
王媽笑:“先生不放心,我過來照顧您。”
“那汀園怎麽辦?”
“先生讓夫人把遲家的劉媽了過去,都是用慣了的老人,您別擔心,出不了什麽問題。”
容嫣點頭。
吃完晚飯,容嫣去了畫室畫畫。
沒有兩個小家夥,邊空落落的,得給自己找點事做。
畫著畫著,沒靈了,收拾東西準備去休息,扭頭卻看到坐在那兒的老太太。
容嫣嚇了一跳:“您什麽時候來的?”
也不出個聲。
老太太臉有些不自然:“見你在忙,就沒打擾你。”
支支吾吾的,“我自作主張帶你走,你……心裏是不是不高興?”
容嫣抿著:“沒有。”
老太太歎了口氣,終於憋不下去了:“你肯定是不高興的,你現在話都不跟我說了,就算我是為了你好,你肯定也不信。”
“我沒有不信。”
容嫣看著窗外,有些迷茫,“外婆,您和媽媽,是真的我麽?”
老太太愣了。
沉著眸,似乎在想怎麽回答,容嫣笑了笑:“沒事,都過去了,其實我也不是那麽在乎答案了。”
老太太言又止:“阿嫣啊……”
“您去休息吧,我也要去睡覺了。”容嫣轉離開了畫室。
…………
冉小雲約容嫣看舞臺劇。
舞臺劇還好看。
故事的最後很人,主與家人互訴衷腸,解開了所有誤會,最終與男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很多人看哭了。
冉小雲哭得稀裏嘩啦的,容嫣為遞上紙巾。
冉小雲問:“你咋不哭,不?”
容嫣漆黑的目落在舞臺:“真正的大團圓是與自己和解,自己放下了,就真的圓滿了。”
對親抱有太高期待,有期待才會失,所以一直放不下。
不過現在,好像也在試著放下了。
冉小雲懵。
哇哦,不愧是老板娘,看個舞臺劇都這麽有深度。
二樓的觀眾席,遲景與擺弄著手機,目盯著下麵的容嫣。
他的旁邊,坐的是江知希。
“真巧,居然也在這兒。”
“誰?”江知希怔愣片刻,順著遲景與的目看去,發現了樓下前幾排居中位置的容嫣。
的神有些輕蔑:“怎麽也來了。”
遲景與笑了:“劇院又不是你家開的,怎麽不能來?”
江知希目閃爍。
看見容嫣,心裏自然不舒服。
本以為玩個挑撥伎倆,就能讓他們的破裂,誰知這兩人比金堅,居然連架都沒吵一個。
是大意了。
低估了遲景淵對的。
江知希了口,心有些煩躁。
“遲景淵怎麽能喜歡這種人。”江知希的眼神有些冷。
“這種人?”
遲景與看著容嫣,角的笑很戲謔:“不喜歡這種人,那喜歡什麽人?你這種人?”
江知希轉了目,看向舞臺:“他應該喜歡天真爛漫的才對。”
像江知希那樣。
當然,說的不是自己。
因為,不是江知希,而是姚采琳。
並不喜歡遲景淵,隻是想替希希鳴不平。
希希為了救遲景淵昏迷多年,現在還孤零零的法國,而遲景淵呢?
他居然結婚了。
倘若隻是結婚也就罷了,他偏偏很容嫣。
那希希算什麽?
的好姐妹,那麽好的希希,為了一個臭男人犧牲了自己,的委屈又該向誰說?
甚至沒人記得。
姚采琳太恨了。
可以讓自己委屈,但希希不能。
所以整了希希的模樣,就是想拆散他們二人,希希得不到的,遲景淵憑什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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