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池宴祁就放下了酒杯,站起往餐廳走去,丟下姜心儀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
程安北對做過的事,還不及池宴祁對池絮所做的十分之一?
那池宴祁……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姜心儀發現,自己從來沒有真正接過池宴祁的心。
想起了海島上那個房間,房間裡全部都是姐姐的畫像。
而且,大概都是池宴祁畫的。
到底是什麼樣的,會讓一個人如此瘋狂執著地描摹著一個死去之人的臉龐?
池宴祁是不是也在午夜夢迴的時候,希池絮能好好地活在這個世界上呢?
可惜,人死不能復生。
池絮是真的死了,姜心儀卻僥倖活了下來。
必須代替池絮好好地活下去,給池家報仇。
姜心儀看著餐廳裡那道孤僻冷漠的背影,了自己的心臟。
姐姐這一生,是不是也吃過很多苦?
是不是也很不容易?是不是曾經,也被所的人傷過?最後才落得一個遍鱗傷的後果。
姜心儀沉沉地嘆了口氣,拿起水杯,踩著沉重的步伐上樓。
起床後,姜心儀第一時間拉開窗簾,過窗戶看向窗外。
昨晚跪在地上的影已經不見了,姜心儀鬆了口氣。
可不想看到一個大活人死在自己祖宅面前,那會嚇得晚上都睡不著覺。
還好程安北走了。
傭做了西餐早點,放在桌上,姜心儀下樓,看到池宴祁已經慢條斯理地喝著咖啡,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
似乎昨晚半夜坐在沙發上的人不是他一般。
池宴祁倒是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他很淡然地拍了拍邊的座位,姜心儀只好座。
“你姐姐喜歡芝士。”池宴祁遞過來一片吐司,上面裹滿了芝士。
姜心儀皺起眉:“我不是。”
“吃。”池宴祁定定看。
“……”
神經!
姜心儀只能接過,在池宴祁沉的視線下,不不願地咬了一口。
其實味道還不錯。
但如果是有人著自己吃,還要盯著自己吃,姜心儀就渾難,原本好吃的食都變得索然無味了。
不過池宴祁倒是很開心,他殷勤地扯了一張紙,幫姜心儀拭沾了芝士醬的手指。
“在我眼裡,你現在就是。”池宴祁邊拭,邊衝姜心儀一笑。
姜心儀只覺得這個笑容讓人骨悚然,角了,懶得反駁。
彷彿要是剛才沒按照池宴祁的吩咐吃這塊吐司,池宴祁放在手邊的餐刀下一秒就會進姜心儀的心口。
這男人實在太變態太恐怖了,如果有機會,姜心儀一定要從他手裡逃。
但池宴祁就像是看出來姜心儀此刻在想什麼一般,他忽然道:
“跟我回英國。”
什麼??
姜心儀差點把裡的吐司一口噴出來。
“你好端端地發什麼神經?”姜心儀難以相信,“不是說好了我們結婚你就放我回國的麼?”
而且,池宴祁作為原創舞臺設計師,在國發展前景一片大好,他們剛剛安頓了祖宅,怎麼池宴祁說走就走?
這個人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總是說風就是雨。
池宴祁淡淡:“反正你回國不也只是為了確認你那個江知魚的朋友,和你的舊人薄珩是不是還活著?”
“現在你已經確認了,沒有留下的必要了。跟我回去。”
姜心儀瞇起眼,剛想發火,就聽池宴祁補充:
“昨晚我已經用槍撬開了你的保險櫃,從裡面拿走了你的護照。”
“……”姜心儀憋得臉都開始發青。
“你別鬧了,我們好不容易才回來,這又不是兒戲!”姜心儀皺起眉,“而且池家在帝都要想站穩腳跟,要花很久的時間。”
“那就不用站穩腳跟了。”池宴祁一臉無所謂,“我會安排人在國集資,你只需要跟我在英國老家生活。”
“我不同意。”姜心儀冷然,“我不想回去。”
“你說了不算。”池宴祁站起,用紙巾拭了角,“明天就走。”
這瘋子...!!
姜心儀氣得肝疼,問:“要怎麼樣你才同意我留下?”
“可以啊。”池宴祁淡淡瞥一眼,“為我的池絮。”
姜心儀一愣。
不吃芝士,池宴祁能著吃。如果要為池絮,那之後,就真的只是池宴祁手裡的一條狗,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了。
“你的意思是,只有聽你的話,我才能留下?”姜心儀啼笑皆非。
“對。不然你或許睡覺的時候,會被我打包直接塞上飛機。池家有私人直升機的專線。”池宴祁淡漠道。
“……”姜心儀都開始發,突然一轉態度,點頭,“行,那就回去吧。”
這下到池宴祁挑起眉。
“你確定?”
“是啊。反正國也沒什麼意思。”姜心儀明白這是一場心裡博弈,轉就走,“你安排吧,我跟你走,反正我不會為池絮,你想都別想。”
這句話有些激怒了池宴祁,男人瞇起眼睛看著姜心儀的背影,知道是在和自己賭氣,末了,移開視線笑了聲。
“稚。”
見池宴祁居然沒有追過來,姜心儀心裡沒底,坐在臥室裡發呆,半小時後,池宴祁來到房門口:
“不是要走?還不收拾行李?”
姜心儀翻了個白眼。
“我現在不想。”
見如此憋屈,池宴祁莫名心大好,他退了一步:
“你要是跟我回去,也可以不用做池絮的替。”
“哦是嗎?”姜心儀角,“你憑什麼這麼囂張。”
池宴祁卻盯著姜心儀的側臉細細打量。
必須儘快讓姜心儀離開。程安北那個瘋狗那麼,讓姜心儀留在國很麻煩,到時候真要搶起來,太費力,還不如現在就把姜心儀送走。
最好是和之前一樣,讓程安北永遠,永遠都找不到姜心儀。
“你說話算話?”姜心儀問。
池宴祁不鹹不淡地回:“我騙過你嗎?同意和我結婚,我就讓你回國看看你在意的人過得怎麼樣,這件事我是不是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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