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眾人的臉都變得無比難看,會議室又陷一片寂靜。
沈肆沉默片刻,開口道:“你們先回去把手上的工作整理好,我會讓法務先按照非法竊取其他公司核心機的罪名來起訴以創,只是打司時間會拖的很長,清鴻不一定等得起。”
以創完全選擇拖著,跟清鴻兩敗俱傷,最後讓其他人漁翁得利。
見眾人沒有說話,他沉聲道:“既然所有人都沒有異議,今天的會就開到這裡。”
說完,他起直接離開。
回到辦公室,沒過多久孫行敲門進來。
“沈總,以創那邊剛才聯絡我,說溫立澤想跟你見一面。”
沈肆臉沉了沉,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讓他下午兩點來我辦公室。”
下午兩點,溫立澤準時到了沈肆辦公室。
“沈總,下午好。”
他臉上帶著笑容,看著沈肆的目帶著嘲諷和高高在上。
沈肆面無表地看著他,“溫總,你找我什麼事?”
溫立澤在他對面坐下,語氣淡淡地道:“沈總,我只是想來跟你談談關於清鴻起訴以創的事。”
“這似乎沒什麼好談的,以創用非法手段竊取了清鴻的核心資料,清鴻起訴以創,似乎沒什麼不對的。”
“你這麼做只會讓清鴻和以創兩敗俱傷,所以我想跟你談談,看看有沒有什麼折中的解決辦法。”
沈肆冷笑了一聲,他都把清鴻所有的核心機竊取過去了,現在來跟他談解決辦法?
“兩敗俱傷也比清鴻不明不白地破產強,溫總,我覺得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你可以走了。”
如果早知道溫立澤來就是為了說這種無恥又沒用的話,他不會答應見對方。
見沈肆臉沉,沒有毫商量的餘地,溫立澤嘆了一口氣,緩緩道:“沈總,你確定不願意跟以創合作?”
沈肆對著旁邊的孫行冷聲道:“孫行,送客。”
溫立澤眼底閃過霾,放在桌上的拳頭不自覺握。
“沈肆,你這麼做,別後悔!”
他本來想給沈肆一個機會,但既然他非要把以創拖下水,那自己也沒必要再心慈手了!
離開清鴻,剛坐上車,就接到了王總前妻張婧的電話。
溫立澤靠在椅背上,神淡漠地接通,“張總,有什麼事嗎?”
“溫總,你之前答應過,絕對不會讓老王出事,現在老王已經被警察帶走了,他知道所有的事,你是不是應該想辦法把他撈出來!”
溫立澤輕笑了一聲,漫不經心地道:“張總,你也說了,他知道所有的事,你覺得是活人能保守,還是死人能保守?”
對面驟然安靜下來,只留下對方明顯加的呼吸聲。
過了好一會兒,張婧的聲音才傳來,“溫總,你別忘了,老王是我的丈夫,我孩子的老公。”
“所以啊,他為你們做的也夠多了,你以為我不想把他撈出來?你覺得清鴻會給我們這個機會嗎?犧牲他一個還是犧牲你們一家,你自己考慮吧,考慮清楚了再給我打電話。”
說完,他直接把電話掛了。
現在的清鴻,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很快,清鴻就會宣佈破產,沈肆也會變一個普通人。
到時候他要怎麼對付沈肆,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很快,清鴻即將破產的訊息就從部傳開了。
一開始還沒多人信,但經過一天的發酵,不人開始心裡惴惴,尤其是在清鴻工作的員工和跟清鴻有業務來往的公司。
不合作商打電話給沈肆,打算問他清鴻要破產的事是不是真的。
然而無論他們打多個電話,對面都沒有接,他們心裡也開始打鼓,對傳言信了七八分。
很快,合作商們開始紛紛跟清鴻解約。
不到三天時間,基本上所有的合作都解約了。
與此同時,警局那邊還傳來一個壞訊息,王恆在警局畏罪自殺了。
不過他死不死,倒是沒有多大影響,沈肆已經將他聯合以創一起竊取清鴻核心資料的證據遞給警察,接下來只需要等待開庭就行了。
週五,沈肆讓財務把員工的工資和遣散費發了,召開東開了最後一次東大會,週一正式宣佈公司破產。
會議室裡烏的都是人,但卻安靜的可怕。
他們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會突然破產,前半生的努力瞬間化為烏有。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有個東開口:“沈總,公司真的只能申請破產了嗎?”
沈肆看向他,面無表地道:“嗯,大家待會去財務那按照自己的份把公司賬上剩下的錢分了,準備申請破產吧。”
眾人臉慘白,但也知道是真的無力迴天了。
公司所有的核心機都洩了,接下來要做什麼以創那邊都知道,即使不申請破產,也只會被以創各種針對,最終還是會走向破產那一步。
“都是因為王恆,我聽說他還畏罪自殺了,他把我們害的這麼慘!他死一百次都不夠!”
“就是,我以前還覺得他是個不錯的人,現在才明白,他平日裡的溫和就是裝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把資料轉移出去!”
“唉,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人都死了,總不能去鞭吧。”
雖然如果可以鞭,在場應該會有相當一部分人這麼做來洩憤。
沈肆站起,“今天會議也沒別的需要說的,就是告知你們做好準備申請公司破產,散會吧。”
東們也知道無力迴天,這幾天也基本接了事實,聞言紛紛起離開。
回到辦公室,沈肆站在窗邊,靜靜眺著遠,面無表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辦公室門被敲響,蘇以檸走了進來。
走到沈肆邊,輕輕握住了他的手。
“你放心,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站在你邊。”
聲音溫,讓沈肆原本還有些浮躁的心漸漸沉靜下來。
他轉頭看向,聲道:“嗯,幸好我還有你跟豆豆,只要我們一家三口好好的,別的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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