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大廈的人快走了,沈斯言還是沒有出來。
秦韋俊覺得事不對頭。
他上前拽住即將要離開的那人的手腕,表猙獰,兇神惡煞的質問:
“沈斯言呢?你們都走了他死到哪裏去了?!”
對方無語的看著秦韋俊,掙開自己的手腕,後退一步:
“你誰啊?這都下班一個小時了,我們總裁肯定早就回去了啊!”
對方以一種極其傲慢又不屑的態度看著秦韋俊。
氣得秦韋俊差點吐。
本想拽著對方再問一些別的事,誰知對方沒有給他任何機會,直接離開。
秦韋俊開車回去的路上,嚐試著撥通了沈斯言的手機號。
但不管他打多次電話,對方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這是因為,沈斯言本沒有給他自己的私人號碼。
他撥打的那個手機號,是沈斯言的工作號碼。
已經回到別墅的沈斯言,換服的時候看到工作號上的無數個未接來電,角嘲諷的勾了勾。
秦韋俊帶著一怒氣回到家裏,還不等坐穩,便給薑沫打電話,和再次大吵一架。
“秦韋俊,你自己沒本事拿下合作案現在來怪我?你當真是有本事。”
薑沫靠在沙發上,聽著電話那頭秦韋俊的抱怨和不滿,角嘲諷的勾起。
就知道這人是個廢。
“那你說,我現在應該怎麽辦?!”
此刻的秦韋俊六神無主,完全不知道要做什麽。
隻要想到,合作沒法完他要麵臨巨額賠款,他渾便被懼意所籠罩。
“你不是沈斯言表哥麽?我不信你連他家裏都不知道。”
話落,薑沫便掛了電話,不再聽他瞎扯。
秦韋俊果真就找到了沈斯言家裏。
他進去時,沈斯言和凃嫿他們正在吃晚飯。
傭人帶著他來到餐廳,看見沈斯言時,他眼底閃過一厭惡。
沈斯言抬頭時剛好看到。
他出一張紙巾舉止優雅的了邊,起看著秦韋俊:
“出去說。”
他可不想因為這些無關要的人和事,惹得凃嫿不開心。
“坐。”
客廳裏,沈斯言招呼秦韋俊坐在他對麵。
“找我有事?”
沈斯言角微勾,抬眸眼神淡淡的看向他。
“嗯,”秦韋俊眉頭皺,從隨的公文包裏拿出一份合同,放在沈斯言麵前,“這是我和薑氏的那份合同,斯言,之前搶了沈氏的合作我很抱歉,所以現在……我想把這份合同還給你,希你大人有大量,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不要在意……”
沈斯言隻是覺得諷刺。
秦韋俊前幾天背靠著薑沫在他麵前“揚眉吐氣”時,可沒有這麽低聲下氣。
“表哥,”沈斯言端起傭人拿過來的茶水輕抿一口,角噙著抹略顯涼薄的笑,“我可沒有奪人好的興趣。”
“?”
秦韋俊疑的抬頭看他。
“所以這份合同,你還是拿回去吧,”沈斯言放下茶杯,眼底的嘲諷和不屑,清晰無比,“既然薑家上趕著要和你合作,我就不來湊熱鬧了。”
“……”
秦韋俊徹底傻了眼。
他自認為一開始語氣已舊放的很低了,可他忘記了,此刻麵對的人是沈斯言。
他一句話,便可以決定秦家整個公司的生死和去留。
“不是……斯言,我……這個合作我現在沒辦法完,你是知道的呀?”
秦韋俊臉難看的看著沈斯言,放在側的手死死的握著。
沈斯言右手轉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抬眸似笑非笑的看他:
“你沒法合作,跟我有什麽關係?表哥,給你一句忠告,做人不要太貪心。這份合作既然是你從我手裏搶去的,那你自然拿著就好。我不會從你手裏奪,當然也不會接你給我的。
我完全可以當做今天這件事沒有發生,所以,現在你回去吧。”
秦韋俊被沈斯言的一番話說的直接沒了聲音。
他此刻完全不知道要怎麽辦。
眼看著沈斯言起要往餐廳走了,秦韋俊突然起跪倒,神淒然的祈求:
“斯言,看在我們是親戚的麵子上你幫幫我,現在所有的生產線都停了,我要是不出產品,整個秦氏都會破產的!我求你了斯言!你幫幫我!幫幫我好不好!”
沈斯言駐足,回頭看著跪倒在地上的秦韋俊,微微彎腰,角勾起嗜的笑:
“表哥,你現在跟我講親攀關係?”
沈斯言的聲音像淬了冰,冷得讓人直打:
“你明知道薑沫想要對付我,想要拆散我和嫿嫿,你還上趕著和合作,甚至不惜和聯合起來對付我,這些事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跟我談親,你哪來的底氣?”
“……”
秦韋俊低頭跪在原地,一言不發。
沈斯言直起子,低頭眼神鄙夷的看他,“既然你選擇和薑沫合作,那你現在就是我的敵人,希你知曉。”
“送客。”
沈斯言說完後,邁步朝餐廳走去,路過傭人時語氣冷冷的叮囑。
秦韋俊宛若喪家之犬般被沈斯言從別墅趕了出來。
開車回去的路上,他將油門踩到最大,腦子裏像放電影似的閃過無數個想要報複沈斯言的方法。
而這些想法,在薑沫打電話來的時候,達到了頂峰。
“聽你這語氣,是沒有功。”
薑沫角微勾,語氣略帶嘲諷。
“既然你知道我不會功,還讓我去找沈斯言?”
秦韋俊現在就是一枚炸彈,一點就著。
“我隻不過是說出你的想法罷了,”薑沫語氣平淡,“現在什麽覺?”
“我一定要報複沈斯言!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薑沫角翹起,心大好,“看來你這次跟我的想法一致,想要毀掉一個人很簡單,但是讓他生不如死的活著,才是最難的。”
打蛇打七寸,薑沫深知沈斯言的死在哪裏,所以不停的引導秦韋俊替自己辦事。
果然,話音剛落,秦韋俊的聲音便響起了:
“我明白了,沈斯言最在乎,現在除了他老婆和孩子,還能有誰!”
“嗬嗬。”
電話那頭,薑沫發出瘮人的淺笑,聲音過手機傳到秦韋俊耳朵裏,讓他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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