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最後祁森和我姐就會一直在一起，修正果？”陸苡白隨口一說。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但“聽者”不想再吵架了，吵到最後真的很浪費“”力。

“其中飽含著我對他們這對眷的好祝福還不行？起床了，小懶豬！”

周衍沒由得繼續發揮，而是把從床上徹底摳出來。

陸苡白懶得要死。

服從裡到外都是周衍幫著穿上的。

“《妻癱瘓，霸道總裁不離不棄》你覺得周枺要是寫以咱倆為原型的言小說，這名字怎麼樣？”周衍賤賤地問。

“好，但前提你要有一個癱瘓在床的妻。”陸苡白對著鏡子擼了個淡妝，氣神兒立馬起來了。

周衍從背後捧著陸苡白的頭，對著鏡子裡的說：“這不在這兒呢嗎？”

“合著你罵我呢？”陸苡白拍他。

“你才聽出來啊？我真為我們將來孩子的智商擔憂，這要被你拖了一半的後。”

“……”

周衍訂了一家很高檔的西餐廳。

陸蕓白和祁森準時赴約。

陸蕓白一落座就調侃周衍：“還是周總大手筆啊，這家可是斯德哥爾最頂級的餐廳之一。”

周衍失笑。“這不是謝你們陪我和苡白玩了這麼些天嘛，而且順便和你們道個別，下一站我們要去芬蘭了。”

“那應該我們為你們踐行才對。”祁森適時接話。

周衍原本不把他放在眼裡的緒收斂了很多，話說得也很得。“都是一家人，誰請都一樣。等下次去法國你們再好好盡地主之誼好了，在這我們都是旅人不是？”

“就是，周衍在我們幾個裡面最有錢了，不宰他宰誰？”陸苡白附和。

“你們接下來打算直接回法國？”周衍問陸蕓白。

陸蕓白點頭。“嗯，不過我們後續可能打算一起回國發展。”

陸苡白一聽來了興趣。“真的嗎？！”

祁森：“我和蕓白還在商量討論，國有個畫廊邀請我們加為合夥人，一起做一些事。而且，京北院也拋來了橄欖枝，邀請我和蕓白回去教書。”

“你這格是適合當老師的，如果是畫廊的話，可能還要有一部門拋頭面的工作吧？不能專心畫畫了。我覺你到時會抓狂的，還是當老師好。”陸苡白以一副很瞭解他的姿態評價道。

周衍和陸蕓白的目在空中短暫相接。

“人家的事不要隨意給意見，左右別人想法。”周衍很親暱地了一下陸蕓白的臉。

祁森：“沒關係的，你剛才不都說都是一家人嗎？”話是對著周衍說的。

有那麼三分微妙。

陸蕓白接道：“是啊，苡白說的沒錯。祁森是很適合專心搞創作和學上的事，我也支援他回國接京北院的offer，而且學校很有誠意，給出了副教授的頭銜，如果祁森同意，他就是京北院近四十年來最年輕的副教授了。”

周衍端起手中的紅酒杯：“好，無論如何，我和苡白期待你們早日做好決定，相逢的人會再相逢。”

四人杯。

後來飯桌上的氛圍不錯，可能是大家喝了酒的緣故，都有點微醺，暢談未來，回憶青春年。

周衍揭了不陸苡白的短，陸苡白也伶牙俐齒地還以。

兩個毒的人互攻，出梗很，逗得陸蕓白和祁森笑的停不下來。

不過祁森的笑，覺總是像有一層塑膠袋包著似的，看得並不很真切。

這頓飯吃到很晚，彼此告別的時候，陸苡白摟著陸蕓白，之前兩人之間奇怪的彆扭徹底消失。“姐，我等你回來哦！爸媽也等你回來哦！”

陸蕓白拍著妹妹的背說：“好的，我們會早點決定好。”而不是說“我們會早點回來”。沒有給出確切答案。

祁森站在旁邊，看著這姐倆，眼神無限繾綣。

“好了，明天我們還要趕路呢，早點回去休息了。”周衍強勢地把黏在陸蕓白上的陸苡白給揭下來。

“喝點貓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磨磨唧唧的。”周衍摟著陸苡白，輕聲抱怨，但寵溺的味道，是祁森和陸蕓白都能瞬間“聞”到的。

“好了，也祝你們歸法路途一路平安，我們以後再見吧。”周衍春風拂面地對他們說。

“好，替我好好照顧苡白。”陸蕓白也笑道。

“不是替，這是我應該做的。”周衍回。

“對！”陸苡白突然從迷糊中“詐”，旁若無人地摟上週衍的脖子，眼神迷離，但聲音魅：“親的，老公！你可真是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了，送你一顆小心心～”

“……”

陸苡白這副撒耍賴的樣子，別說陸蕓白和祁森沒見過，周衍都活久見了！

何曾這樣親暱地主他老公啊？

有時候是故意噁心他這麼；有時候是周衍來了趣，在床上使盡渾解數，才出口的。

周衍看著面前的陸苡白，突然覺有點陌生，連帶著表也晦難辨，最後還是接了這場“對手戲”：“行了行了我親的老婆，當著你姐和準姐夫的面兒，這麼撒求抱抱，丟不丟人呀？”

祁森和陸蕓白趕和他們揮手告別了，轉過的那一剎那，祁森原本溫和的笑，瞬間消散。

周衍打了一輛車，上車的時候溫地護住了陸苡白的頭，把小心地弄到車裡，而後長一邁，跟著坐了進去。

陸苡白雙頰紅暈突出，腦袋塌塌地搭在周衍肩膀上，為了讓依靠得更舒服一些，他又來回地調整了幾次坐姿。

但周衍的神清冷，偏頭看向外面的街景。“陸苡白，你真的醉了？”

邊的人輕哼了一聲，好像有點難的樣子。

“你這是跟我演戲給誰看呢？”周衍又冷冷地問。

陸苡白徹底睡了過去，沒有作答。

周衍這幾天時常在自我嘆：

早知道就不應該選瑞典這地方作為旅行的第一站，這樣就可以不用見到祁森了。

他的重新出現，讓陸苡白的緒各種不正常。

不過，周衍轉念一想，這次遇到也好，起碼讓他認清了一些事。

有些事早晚躲不過，長在心中的那刺，總是要想辦法拔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