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抵達江西隻需要兩個多小時,夏忘在飛機上睡了一覺的功夫,兩人就抵達江西。
考古隊有安排人來機場接兩人去駐地,說是駐地,其實就是臨時落腳的地方。
田野考古不止工作環境危險髒,居住環境也很一般。
基本上都是就近居住在村裏的房子或者臨時搭建。
從機場到考古現場,車子就開了兩個小時。
汽車搖搖晃晃地從村口開進去,平的水泥馬路時不時會有幾個坑,勻速行駛的車陷下去,又自爬出坑。
夏忘從沒有實地去過考古現場,但跟想象中的樣子大差不差。
沒有一不適應,饒有興致的扭頭看著窗外道路邊的房子。
坑窪的馬路,低矮的房子,笑意盈盈的村民。
和記憶中的外婆家很像。
“我們住在村裏嗎?”夏忘偏頭看向正在回複消息的沈敘白。
隻知道考古現場在村子歸屬的田野下麵。
一下飛機,很多工作上的事就需要他去理,從機場到村子的路上,他一直在理公事,回複消息。
沈敘白聞言抬起頭,指著不遠的建築說道:“紅屋頂的那幾棟房子就是駐地。”
夏忘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去,三棟紅房頂的磚瓦房並排而建,每棟都有四層高,位於村子的正中央。
“那幾棟是村委會。”沈敘白見興致濃,收起手機,也不理工作,反而給介紹起村子的況。
“因為墓葬的麵積龐大,我們待在這邊的時間久,所以村裏幹脆騰了兩棟出來給我們住。”
“至於一些儀被放在現場臨時搭建的屋子裏。”
“這邊環境一般,但能讓人靜心。”
鄉下的小村子和京都這個大都市完全不能比,但勝在安靜,節奏慢。
連帶著他們來考古的隊員在閑暇時,都會不自覺放鬆幾分。
村子裏大多數都是留守兒和老人,年輕人都外出打工賺錢養家。
“村子裏的民風很好,大家都熱。”沈敘白角勾起一抹笑意,深邃的眸子盯著夏忘看。
他覺得會喜歡這個地方。
夏忘抿笑著,角的酒窩輕輕下陷,又看了兩眼紅瓦的房子,“我覺得這幾天肯定會很充實。”
這種充實和學習上的充實不一樣,是鬆懈自如的釋放。
車子很快就開到村委會的房子下麵。
這個時間點村裏十分安靜,除了時不時的狗吠聲之外,隻有三三兩兩坐在家門口聊天的老人。
村委會也沒有年輕人走,考古人員大部分都去現場工作去了。
兩人下車後,沈敘白把後備箱的兩個行李箱提下來,下意識要推著走。
夏忘環顧一周,就看見男人的舉,立馬手拿回自己的行李箱。
“怎麽了?”沈敘白看著空的手不明所以。
夏忘看了眼四周,確定車裏的司機聽不到他們的話後,才低聲道:“沈教授,你現在可是我的導師,哪有導師給學生推行李箱的?”
沈敘白眼神晦暗不明,眉梢微微向上挑起,“那你這幾天都要跟我保持距離?”
保持距離的這個距離很有深意。
夏忘敏銳的覺到男人的緒不對,想起自己上次離他三米遠,最後在辦公室被親的場麵,就預不妙。
三米距離變零距離也是絕了。
“當然不是,就是普通師生的距離,普通師生。”夏忘笑嘻嘻地打著哈哈,拉著行李箱就要跑。
沈敘白見狀也沒有阻止,而是閑庭信步的走在後頭,毫沒有追的意思。
沒一會兒,前麵逃跑的纖細影停下,慢吞吞的轉過子看向閑適的男人。
“教授,我住哪裏?”夏忘也不想停下腳步,可是初來乍到,本找不到房間放行李。
沈敘白依舊保持慢悠悠的步子,邊漾著不明笑意。
夏忘是個急子,見他不著急的模樣,就知道他肯定不懷好意,但又不得不屈服。
誰這偌大的門口,連一個人都沒有呢。
連早他們兩個小時到目的地的學生也不知道在哪裏。
沒辦法的夏忘隻能灰溜溜的拖著行李箱回到男人旁,屁顛屁顛的跟著他,等他帶路。
沈敘白笑一聲,輕微的笑意清晰的傳孩的耳畔,意味不要太明顯。
果不其然,走到門口的時候,男人直接停下腳步,垂下眸子定定的看了眼跟個屁蟲似的夏忘。
夏忘在他停下的時候,就及時頓住步子,不解地抬頭看向男人,直接和那雙溫沉的眸子對視。
看著這個眼神,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別看他平時對什麽事都一臉淡漠,緒波瀾不驚,但隻要遇上的事,就跟初次的小男生沒有什麽區別。
熱,莽撞,期待,稚……
夏忘深吸一口氣,夾著嗓子道:“沈教授你行行好,告訴我房間在哪裏唄。”
微笑下麵的咬牙切齒被藏的很好。
果然得到了就不了,現在就會惹緒大幅度波。
哪裏知道,男人隻是覺得氣鼓鼓乎乎的樣子很可,忍不住想逗逗。
算是一種惡趣味吧。
以前他可沒有這麽無聊,將力放在這種緒價值不高的事上。
不過對象是,那麽一切都是心甘願。
夏忘見他還不彈,隻能使出殺手鐧,瞟了一眼四周,跟做賊似的手拉了拉他的角,眼神染上幾分撒的意思,“教授,求求你了。”
沈敘白輕咳了一聲,漆黑的眸子更加濃鬱,幾乎是啞著嗓音道:“走吧。”
說著,男人率先拉著行李箱往裏麵走。
等到了樓梯口,直接手拎起夏忘的箱子,不容置疑地說道:“我幫你拿上去,不會有人看到的。”
這個時間點,所有人都在現場,房子裏本沒有人。
夏忘也不客氣,將行李箱十分嫻的遞給男人,“我住在幾樓啊?”
“我住在二樓,你在四樓。”沈敘白輕而易舉的拎著兩個行李箱向上走,略微有些重量的箱子在他手裏看起來輕飄飄。
南方的天氣比京都熱一些,薄薄的黑襯衫遮擋不住男人流暢的線條,跟在他後的夏忘直勾勾的盯了兩秒。
自己的男朋友,想怎麽看,就怎麽看。
明正大的覺夏忘很喜歡。
沈敘白跟後背長了眼睛似的,在轉角側過,直接對上夏忘花癡的眼神。
“現在不行,等我放好行李。”說完,不理會呆滯的孩,直接轉上樓。
夏忘赤的眼神都沒顧得上收回,聞言就磕磕地辯解,“不……不是,我沒有。”
已經上了好幾個臺階的男人可沒有要聽話的意思,隻留給一個寬厚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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