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晚的鼻間都是他上好聞的雪松味,讓有一瞬的失神。
這個味道,再悉不過了。
抬眸對上男人的眼睛,無聲地喚了一句:“大哥。”
傅淮修眼角微妙地一彎,拍拍的后背,示意放心。
一曲畢,大廳再次陷黑暗。
江聽晚還沒反應過來,右手就被牽住了。
傅淮修的大掌包裹著的手,就像小時候無數次那樣牽著往前跑。
這種獨一無二的安全是傅淮修在一朝一夕的相與陪伴中給予的,和傅承洲給的不一樣。
傅淮修可以無條件地保護,換做傅承洲,必須有等價換。
傅淮修腳不便,跑起來的速度不快,江聽晚也沒有催促,始終落后他半步。
側門只有一個侍應生守著,傅淮修低聲說了一句什麼,江聽晚沒聽清,但是門打開了。
二人從側門跑出來,沒有停歇地跑向電梯。
直到電梯門打開,江聽晚走進去,一直繃的神經終于得到了片刻的放松,以至于忽略了自己還被傅淮修牽著。
大口大口地著氣,等到一顆心落回了腔,才看向傅淮修。
“大哥,你怎麼會在這?”
記得從進酒店到現在,都沒有看見傅淮修。
傅淮修把面摘下來,抬手把頰邊散的發挽到耳后,“公司最近比較忙,我來得比較晚,剛到沒多久舞會就開始了,我就沒上去。”
江聽晚猜測這應該是鐘氏的安排。
如果傅承洲沒來,傅淮修出現也能起一定的作用。
雖然他的份地位和傅承洲有一段差距,但他的這個姓氏,足以讓已經日漸衰敗的鐘氏看到一抹生機。
傅淮修沒有帶江聽晚走大門,“待會兒鐘氏還有采訪環節,酒店門口圍著一大群記者,我們直接從地下停車場離開。”
江聽晚點頭,出了電梯后才后知后覺自己還被牽著。
不自然地了手。
傅淮修明白過來,連忙松開,“抱歉。”
失落的表在他的臉上眨眼即逝。
地下停車場也有狗仔在蹲著。
這種地方更能發現一些別人拍不到的勁新聞。
傅淮修和江聽晚剛出現,相機按下快門的聲音就從暗傳來。
然而不到片刻,拍的狗仔就被拎出來了。
拎著他的人江聽晚認識,是傅淮修的助理兼保鏢,名莊炎,是退伍的特種兵,對傅淮修極其忠誠。
即便傅淮修之前面臨終生殘疾的可能,他都沒打算離開,甚至提出可以不要任何薪水,只為留在傅淮修邊。
莊炎為什麼會對傅淮修這麼盡心盡力,江聽晚不得而知。
莊炎形高大且壯碩,那個狗仔在他的手里跟一只崽子沒什麼區別。
他面肅冷,眼神很兇,狗仔被嚇得渾發抖。
莊炎一把搶過狗仔的相機在地上狠狠一砸,相機瞬間變了碎片。
狗仔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心疼的慘,就被莊炎一腳踹飛出去了。
江聽晚看得一愣一愣的,從來沒見過這麼狠的保鏢,比傅承洲邊的任何保鏢都要狠。
莊炎走到面前,似是不習慣笑,揚起來時反而讓整張臉變得怪異扭曲,“江小姐,請上車。”
江聽晚角了一下,趕先上車。
傅淮修坐進來,吩咐莊炎開車。
勞斯萊斯駛出酒店停車場,江聽晚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太突突直跳。
今天又從嚴圳眼皮下逃過一劫。
然而一直這樣也不是辦法,得想個辦法徹底擺嚴圳,最好連他那個好的老爹嚴名也一起消失。
江聽晚睜開眼睛,臉上已經恢復了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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