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楠是個急子,知道江聽晚被傅承洲得沒地方住,就立刻過來接。
看見江聽晚走出小區,瘦弱的子抱著一個大紙箱,書籍差不多都堆滿了,小臉憋得通紅,走起路來也踉踉蹌蹌的,心疼之余又恨傅承洲的絕。
燕楠一走近就開始罵人,“傅承洲是狗吧!買哪里的房子不好,非得買你租的房子,他是有什麼大病嗎?有錢人就欺負我們這些小老百姓是吧?”
江聽晚聽在耳里,不笑了起來。
燕楠說話向來直接,已經習慣了,而且也覺得罵得好!
放下紙箱,拍拍燕楠的肩,“楠姐,消消氣,反正我的租房合同也快到期了,這里也總是停水,我正打算換地方。”
傅承洲行事果決,從不問為什麼,他決定的事,誰都無法扭轉。
只是今天的事發生得太過突然,著實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有考慮過暫時先搬去酒店,但是算了算,要花的錢不,現在得存錢買房,能省一點是一點。
燕楠抬手抹掉額頭上的汗水,“晚晚,咱爭口氣,以后買一棟大房子,比他家還要大,氣死他!”
說得義憤填膺,讓江聽晚心中的霾散開些許,“好!我搬家了,他不知道我住哪,找不到我不是更好嗎?”
燕楠又有些泄氣:“晚晚,他可是傅承洲啊,想找一個人簡直易如反掌。”
江聽晚神一窒,轉念又想,他現在應該無心顧及了吧,畢竟他們已經互相拉黑了聯系方式,難道他還能把綁回去嗎?
他昨晚生了那麼大的氣,短時間也不會來找的。
燕楠嘀咕了一句“孽緣”,幫把紙箱抱走。
江聽晚拖著兩個行李箱跟在后面,兩人一起把東西都裝上車,駛出了小區。
傅氏集團總部,總裁辦公室。
謝炤從外面推門進來,“傅總,太太被燕小姐接走了。”
傅承洲致的五始終都是淡漠疏離的,他不聲地翻手里的文件,語氣喜怒不分,“沒跟你說什麼?”
謝炤小心窺著他的臉,“先前太太只是打電話過來問,為什麼要買的公寓,其他的就什麼也沒說了。”
“沒了?”
謝炤點頭,“沒了。”
傅承洲摘掉鼻梁上的金邊眼鏡,靠在椅背上轉向寬敞明亮的落地窗。
總裁辦公室可以俯視整個京都最繁華的地段,他單手撐著下頜,睥睨眾生的倨傲油然而生,仿佛一切都被他踩在腳下。
“有出息。”他輕嗤一聲,眼底的寒意漸漸聚攏,“有家不回,喜歡寄人籬下。”
謝炤又說:“傅總,買下太太租的公寓,可能確實有些著急了,太太都沒能找到新的住,如果沒有燕小姐,今晚可能只能去酒店。”
傅承洲斜睨他,“你覺得很可憐?”
謝炤忙搖頭,不敢再說,更不敢問是不是因為他吃醋才這樣做,畢竟他家總裁從來不會顯自己的任何,一次次的被太太氣那樣,已經說明太太很有本事了。
傅承洲拿過手機開微信,那個人竟然真的沒有給他發一條消息。
這麼有骨氣?
應該知道他把的電話拉黑了。
他按例打開的朋友圈,卻發現什麼都看不到了。
謝炤正在一旁泡茶,抬眸時看到自家總裁臉都快黑墨了,“怎麼了傅總?”
傅承洲沉著臉問,“朋友圈一條橫線是什麼意思?”
謝炤不假思索地說:“對方把你拉黑了或者刪除了。”
說罷,他猛地意識到什麼,后背悄然爬上一層寒意。
傅承洲皺著眉頭點開表包,發了個死亡微笑的表。
剛發出去,一個刺目的紅嘆號猝不及防地闖進了他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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