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的字極其囂張地映在江聽晚眼中,甚至能想象到對方得意的臉。
在屏幕上的指尖有一瞬的抖,然而只是片刻,就恢復了平靜。
換做以前,還會問問傅承洲在哪里,晚上還回不回來,可是如今對他的行蹤沒有了半分興趣。
有時候心死并不需要多久的時間,都有點詫異自己竟然能這麼快就看開了。
江聽晚推開門走進屋子,視線瞥到玄關邊上還擺著傅承洲的拖鞋,他雖然不常來這里,但他需要的東西都一樣不。
鐘時玥回來了,傅承洲更不會來這里了吧?
江聽晚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彎下腰把拖鞋放進了柜子最里面。
吃過晚飯,洗了澡后已經臨近晚上九點,昨晚那場手耗了不神,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
剛關燈不久,手機就開始響個不停。
江聽晚手拿過來,來電是發信息的那個號碼。
深吸一口氣,接了電話。
“喂,晚晚姐。”
鐘時玥的聲音在電話那邊響起,看了一眼邊的男人,眼底的慕毫不掩蓋。
傅承洲角叼著一煙,煙霧籠罩著他深邃俊朗的廓,“你在和誰打電話?”
鐘時玥無辜地眨眨眼,“晚晚姐呀。”
傅承洲登時擰起眉頭,面不悅,“給打電話做什麼?掃興,過來給我看牌。”
他們旁若無人地聊天,鐘時玥甚至沒掛斷。
江聽晚聽著那邊傅承洲的說話聲,以及鐘時玥崇拜的低呼,冷笑一聲掛了電話。
鐘時玥的這通電話打得真是莫名其妙,以為讓聽到傅承洲和在一起,會生氣?或者是吃醋?
立刻就清了鐘時玥的心思,無非是想來挑釁一下,然而已經沒有心去應付這些無聊的事,手機一扔,被子一蓋,隨他們玩去。
京都江畔高檔會所包廂,傅承洲和幾個朋友在打牌,鐘時玥坐在他邊。
傅承洲讓看牌時,刻意往他的上,聞著男人上淡淡的清冷香氣,心跳得飛快。
出纖細的手指從傅承洲肩后指著一張牌,“承洲,打這張。”
傅承洲甩出一張牌,作瀟灑恣意,渾散發著不羈與輕狂,對面的人被制住,紛紛說著鐘小姐就是傅總的福星,來了好運就擋不住。
鐘時玥的視線輕描淡寫地過已經黑屏的手機,眼底劃過一道得意的。
江聽晚和傅承洲結了婚又怎樣?他還不是在自己邊,甚至在他們結婚紀念日當天也要來接自己。
面對傅老爺子的呵斥,傅承洲都沒放在心上,一個江聽晚又算得上什麼?
鐘時玥斂了神,聲音得能滴出水來,“承洲,這張怎麼樣?”
靠得極近,傅承洲聞到上的香水味,眉心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趁著對面出牌的間隙,他拿過桌上的手機看了看,上面一個未接來電都沒有。
往日只要過了九點他還沒回去,江聽晚都會給他打電話,問他回不回公寓,會給他留門,甚至還會給他做夜宵。
就算是他拒絕,或者不回復,電話也日復一日,從未斷過,一直以這種方式維護著他們并不堅固的婚姻關系。
然而今天卻是一片寂靜,手機電量甚至都還是滿的。
傅承洲心底騰起一莫名的煩躁,將桌上的籌碼全部推出去,葉召恒夸張地驚呼一聲:“傅總真是闊綽!”
面對他的阿諛,傅承洲臉上的表很淡。
葉召恒將他的神盡收眼底,角輕扯,“傅,玥玥在你邊你都心不在焉的,你的心里在想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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