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總。”
姚義急忙打開車門,又給葉寒西找了件外套披在上。
他回到駕駛位,正要發車子,卻被葉寒西阻止了。
他詫異回過頭,“您不去醫院?” 只見葉寒西抿著,一雙眼睛直直著半山腰,“等看著下來了再走。”
姚義“欸”了一聲不敢反駁,可在看見他被染紅的襯衫時,一顆心還是跟著揪了起來。
雖然上次為了博黎溫蕎的同,他們故意把傷說得嚴重了些。
但說什麼也是實實在在地挨了刀子,可經不起這左一次又一次的折騰了! …… 黎溫蕎下山后,就見不遠停著一輛打著雙閃的加長賓利。
沒理會,徑直走到自己的白奧迪旁。
這是上大學時攢錢買的車,結婚后就再沒開過。
前幾天回黎家找東西,在車庫里看到后,心來開了出來。
長時間沒作,多有些不悉。
搗鼓幾下之后,車子正常上了路,只不過開得很慢。
后視鏡里,那輛悉的車一直按照的車速跟著。
車技不好,甩不開,只能當做沒看見。
一路上,不知拐了多個彎,等了多個紅燈,才勉強把車開到黎氏集團。
就在把車子停好后,一直跟著的賓利,瞬間像離弦的箭一樣竄了出去。
姚義從后視鏡里看著葉寒西被染的襯衫,急得好像熱鍋上的螞蟻。
“葉總您再堅持一下,咱們馬上到醫院。”
葉寒西無聲著窗外,手臂上雖疼,卻不及他心里的痛。
蔣硯來醫院提取標本,恰好看到匆匆趕來的姚義。
他后的葉寒西走得很快,腳步卻是沉穩。
在看到葉寒西被染的襯衫時,蔣硯翻了個白眼,但他的還是朝著他們的方向邁去。
蔣硯進了門診室,葉寒西正袒著膛,醫生為他重新包扎傷口。
他咂舌,斜斜靠在葉寒西側的桌子上。
“又去見了?” 葉寒西沉著臉沒吱聲。
“說什麼了?” 葉寒西依舊沒吭聲。
蔣硯笑了笑,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他對面。
“你是不是表心意被拒絕,然后就故作瀟灑離開了?” 葉寒西沒好氣瞥了他一眼。
“嘖,被我說中了。”
蔣硯這個樣子,姚義實在看不下去了。
“蔣教授,葉總心里已經夠難了,您就別給他捅刀子了。”
蔣硯雙手環坐直,“這才哪兒到哪兒啊,想想他從前做的那些事。
明明和沈芷白沒那層關系,卻故意在黎溫蕎面前秀恩。
造謠也不澄清,非等事態嚴重了才刪。
你是刪了,那黎溫蕎看過的東西,能在腦子里刪除麼? 還有,天去探個不清不楚的小孩子,連我都差點以為那是你的私生子……” 說到這里,蔣硯突然頓住了。
他狐疑地看著葉寒西,“他到底是不是你的私生子?” “你說呢?”葉寒西瞪著他,幾乎是從牙里出這幾個字。
“那怎麼黎溫蕎肚子里的臍帶,那麼容易就和他配上型了?” 葉寒西盯著他,“你搞生研究的,你說呢?非得百分之百吻合?” 蔣硯撇了下,顯然被他的話噎住了。
但礙于還有醫生在場,他沒多問。
他清了清嗓子,“剛才說到哪兒了?哦對,說你故意在黎溫蕎面前跟沈芷白不清不楚。
這些事,你到底有沒有好好反思?你說你現在賣個慘,裝個可憐,表個白,那能管用麼?” 蔣硯說了一大堆,不知葉寒西聽沒聽進去,一旁的姚義是全部聽進去了。
“那蔣教授,您說葉總該怎麼辦?” 姚義話落,葉寒西也饒有興趣地看向他,那表分明在說‘我看你怎麼編’。
蔣硯正了正神,“除了付出真心,你還得學會不要臉,別人家一拒絕你,你就自以為很地離開了。”
這話一說出口,一直在上藥的醫生‘撲哧’笑出聲。
蔣硯不以為意。
“你別不當回事,管用。
等你下次見著,不管說什麼,你就死皮賴臉跟著,討好,懂?” 蔣硯話落,葉寒西驀地一笑,“你什麼時候拿這招去搞定褚念?” …… 黎氏集團。
黎溫蕎與專
業團隊接好工作,又和眾人告了別,這才走出黎氏大樓。
褚言站在大樓門口,手撐一把黑傘。
黎溫蕎出門后,他自然而然地將傘傾斜到那邊。
“褚言哥。”
黎溫蕎與他并排,“怎麼不在車里或是樓里等?” 褚言彎了下角,整個人著沉穩斂的氣息。
“下雨天,想出來走走。”
黎溫蕎“哦”了一聲,隨著他往車旁走去。
褚言今天沒帶司機,黎溫蕎坐在了副駕駛位。
邊系安全帶邊說,“褚言哥,這次真得謝謝你,不然我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找到合適的團隊。”
不知是不是因為沒聽清,褚言并未回答。
直到車子并了主路,褚言才淡淡開口,“你從前沒這麼客氣的。”
“嗯?” 黎溫蕎轉過頭看他。
只見他修長手指握著方向盤,表嚴肅認真,可整個人看起來是溫和的。
細的雨點拍打在車窗上,配上褚言這張臉,莫名讓人心安。
“你念高中時,我去幫褚念搬宿舍,去了之后發現只有你沒請人幫忙。
就在我考慮要不要幫你時,你很自然地把好幾大箱子書推到我面前示意我搬,連句‘謝謝’也沒說呢。”
“有嗎?” 黎溫蕎完全記不得了。
印象里,這不是能干出的事。
褚言卻一臉篤定。
思索半晌,黎溫蕎‘撲哧’笑出聲,“原來你一直以為那些書是我的。”
“不是嗎?” 褚言側過臉看,目好似在眼睛上停留了一瞬。
“那是念念的書。
我就說怎麼那時候你看我的眼神有點奇怪。”
黎溫蕎說完,褚言停頓了幾秒,隨后也跟著笑了。
“褚言哥,原來你這麼記仇啊,這種小事你還記得?” 黎溫蕎話落,褚言突然斂了笑意,整張臉變得沉穩深邃,說話的語氣也變得認真。
“我記得的,不止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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