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好不好?” 葉寒西輕的聲音傳來,黎溫蕎輕咬了下。
“這場婚姻里,我等了你將近三年,等來的只有無盡的傷害。
既然你同意結束這段關系,我想,將來也沒有必要繼續了。”
“蕎蕎。”
葉寒西嗓音沙啞,“那我等你,等多久都可以。”
“抱歉,我給不了你任何承諾。”
掛掉電話,黎溫蕎怔怔地看著離婚協議以及那一張紙。
這一切,真的結束了。
比想象中順利很多。
姚義來拿離婚協議時,整張臉寫滿了惋惜。
“太太,其實葉總……他很您。
以他的格,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手,除非是……” 話說一半,姚義沒有繼續往下說。
今天一早上,葉寒西是怎麼度過的他全部看在眼里。
如果不是太過在乎,像他那樣高高在上的男人,怎麼可能如此委曲求全。
黎溫蕎輕抿了下。
姚義說的話,不是完全不信,只是這一切來得太遲了。
“其實……”姚義言又止。
“怎麼了?”黎溫蕎問。
“今天原本是個特殊的日子。”
黎溫蕎不明所以。
“就是原定的婚期,只不過葉總很早以前就取消了。”
姚義話落,黎溫蕎沒再回答。
…… 夜晚,葉氏集團總裁辦。
蔣硯推門進來的時候,葉寒西正盯著立在面前的婚紗,桌上的煙灰缸里滿是煙。
蔣硯咂著舌,幾步走到葉寒西面前。
他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聽說你恢復單了?” 葉寒西瞥了他一眼,沒吭聲。
蔣硯挑起角在他側坐下,又將自己的胳膊搭在葉寒西肩上。
“走,帶你慶祝一下!” 葉寒西再次偏過頭看他,這次他眼里是藏不住的刀! 蔣硯一哆嗦,趕忙順他的氣,“開玩笑,開玩笑!兄弟也是見你心不好,想帶你出去發泄一下嘛!走吧走吧!” 不等葉寒西開口,蔣硯一把拖起了他,又沖門口的姚義眨眨眼。
姚義點點頭,這才放下心來。
一上車,蔣硯出一支煙銜在上,在按下打火機的同時,才發現葉寒西在看他。
“干嘛?” 葉寒西盯著他的煙。
蔣硯沒忍住,“撲哧”笑出了聲。
“你的煙都完了?” 葉寒西沉著臉,仿佛下一秒就要罵人了。
姚義聽著他倆的對話,小心翼翼問道:“葉總,需要我去買嗎?” “不用不用,再下去,你家葉總的肺都要爛了!” “停車。”
不等蔣硯說完,葉寒西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姚義聽后趕忙把車子停在路邊。
“下車。”
葉寒西說罷,姚義“欸”了一聲。
他剛要打開車門,就聽葉寒西對著蔣硯來了一句:“你下車。”
姚義心里一驚,就見蔣硯聳聳肩,推開車門下了車。
就在姚義犯嘀咕時,蔣硯關上車門進了路邊的商店,沒一會兒夾著一條煙出來。
“抱歉,你這車停的不是地方,沒你的高級煙。”
說著,蔣硯拆開煙盒,拿出一支遞給了葉寒西,又按下打火機幫他點燃。
被他這麼一鬧,葉寒西的注意力似乎轉移了不。
然而高興不過十分鐘。
就在他們進飯店后,好巧不巧,靠窗的位置,坐著兩道窈窕的影。
姚義心里一驚,轉頭看向葉寒西。
只見他目視前方,眼神本就沒往那邊瞟。
姚義緩緩舒了口氣。
幾個人上了二樓,就在服務員準備帶他們去vip包廂時,葉寒西指了指樓梯邊的一個位置,“我們坐這兒。”
服務員稍一愣怔,隨后看向不遠的經理。
經理見狀,趕忙招呼了幾個人,把二樓其他客人請到了樓上或是包間。
蔣硯看這陣仗,再次笑出了聲。
葉寒西沉著臉,沒搭理他的調侃。
蔣硯順著這個位置下去,恰好能看見窗戶旁的黎溫蕎和褚念。
只見倆臉對臉說著話,看起來心不錯。
他的目不停留在褚念臉上。
只見今天化了一個相對濃一點的妝,說話時睫一一的,勾起的紅更是著幾分嫵。
不知不覺中,他彎起了角。
然而下一秒,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只見兩個“小狗”類型的男人,一前一后走到褚念那桌旁,而后分別在褚念和黎溫蕎側坐下。
最令他發指的是,褚念還手了側那人的發頂! “不是,這什麼況!剛離婚就找‘小狗’了?” 蔣硯說著回過頭去,就見葉寒西正死死盯著那桌,漆黑的眸子里好似有火花冒出。
蔣硯清了清嗓子,瞬間拉回理智。
眼下這個場景,他們兩人怎麼看怎麼像暗中觀察的老男人。
他拍了拍葉寒西的肩,“吃菜吃菜。”
葉寒西沒出聲,拿起筷子夾了塊魚放進里。
蔣硯端起酒杯,輕輕了下葉寒西的杯子,“單愉快。”
說罷,他完全不顧葉寒西帶著刀子的眼神,一個人端著杯子喝了個干凈! 與此同時,褚念把剛端上來的菜推到其中一個男生面前。
“學弟多吃點,這次多虧你幫忙,不然我能不能順利畢業還兩說。”
男生靦腆笑笑,“學姐太客氣了。”
黎溫蕎一點點夾著盤子里的菜。
褚念說,現在恢復單了,要多和男人接,這樣以后才不容易被渣男騙。
可剛經歷那些事,哪有這種心思。
但拗不過褚念,只好跟著過來。
出神間,側的男生用公筷夾了片牛,放進盤子里。
“嗯?” 黎溫蕎回過神,就見男生正面帶看著。
“學姐應該吃這個吧,之前總見你在食堂吃。”
黎溫蕎說了聲“謝謝”,心中不免詫異。
印象里和這個男生接不多。
“其實……我們見過很多面的。
之前我也給輔導員老師當助手,在辦公室里遇到過學姐。”
黎溫蕎對著男生多看了幾眼,“好像有點印象。”
男生抿著角,而后打開手機,點開了通訊件。
“學姐,我能加你的聯系方式嗎?” 黎溫蕎打開手機,剛要說‘好’,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到了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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