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辭末車子開得很慢,如同他此刻緩慢的語氣,“你小姨……跟你爸爸關係不一般。”
“什麼?”舒窈窈一時間有些不太能理解褚辭末說的話,又或者,本不想去深思褚辭末這話裡的含義。
褚辭末知道,舒窈窈這是在自我封閉,不願意接心抗拒的事。
可這不是個好兆頭,越是這樣,到時候到的打擊會越大。
他始終相信,沒有那麼多巧合的事。
怎麼可能剛好耳環一樣,又剛好丟了一隻呢。
只怕是舒雪本就不知道當時舒窈窈就藏在案發現場,又撿走了掉落的耳環。
事過去了十八年,那棟老房子早就被推平建了高樓,舒雪知道自己的耳環是舒雨扯掉的,可能當時時間太,來不及找回。
但已經完全不擔心證據會被人發現,以為那耳環早就被掩埋在地底,所以,才毫不顧忌地直接告訴舒窈窈,的另一隻耳環失了。
可有些事,只要做過,就會留有痕跡。
褚辭末將車子開到了河邊找了個車位停下,牽著舒窈窈走在河邊的小石子路上吹著河風,並未著急跟說舒雪的事。
待舒窈窈的緒稍微緩和些了,褚辭末才開口,“我讓劉異查了那個王長庚的人,發現他只是個擋箭牌,真正跟你小姨有關係的人,是你爸,你小姨出車禍那天,也跟你爸在一起,車禍出院的那一週,都是你爸給點的餐。”
“不……不可能……”舒窈窈完全不敢相信,一個是親爸,一個是親小姨,他們兩個人怎麼可能會有這種關係?
褚辭末停下腳步,面對舒窈窈,雙手捧著的臉,很認真的盯著的眼睛道,“我知道你一時之間接不了,但你也該相信,劉異查到的訊息,不是切切實實的,他是不會報告給我的。”
舒窈窈沒有懷疑過褚辭末說的話,可他說的這些,給的衝擊太大,確實接不了。
褚辭末將舒窈窈攬懷中,一下又一下的吻著舒窈窈的頭頂,“我剛剛收到劉異發來的訊息,剛剛送你小姨去的那個酒店,你爸也在那裡,劉異查過了,你小姨確實進了你爸的那間房。”
“……”舒窈窈悶在褚辭末的懷裡沒說話,此刻的心境,已經讓暫時喪失了想要開口的力量,不想說話。
兜兜轉轉,恨了朱曼這麼多年,從沒想過,會有另一種可能。
但是朱曼,從來都不無辜,從朱曼對媽媽出罪惡之手,將媽媽推下樓梯的那一刻,就已經犯罪了。
何況,也確實夥同唐順章一起,將媽媽的拋下了懸崖。
也不知過了多久,舒窈窈才從褚辭末的懷裡探出頭,明明笑不出來,卻還出一微笑,“你是不是想說,可能早在十八年前,我小姨就跟我爸……勾搭在一起了?”
舒窈窈用著輕鬆的口氣,可褚辭末清楚地知道,舒窈窈的心在滴。
誰能輕易地接兩個至親的人同時背叛自己呢?
褚辭末舒窈窈的頭,“在我面前不用逞強,笑不出來別笑。我也不想去揣測這個事,但你小姨跟你爸牽扯不清的不爭的事實,偏那麼巧,失的耳環跟你撿到的那隻一樣。”
“我知道這麼說對你很殘忍,但是……窈窈,你需要好好回想一下你媽媽去世那天發生的一些細節,朱曼推你媽媽下樓到跟你爸轉移這中間,是不是有第三個人出現?”
要舒窈窈回憶媽媽當年被殺的細節,對於舒窈窈來說,無疑是一件痛苦的事。
可任何一點細枝末節,都有可能對對整件事的認知產生偏差和影響。
舒窈窈知道,褚辭末不是在為難,而是想幫,幫理清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讓徹底走出這個影。
如果是以前的,本就不敢去回憶那天的事,只要一想,晚上肯定會做噩夢,夢裡不斷的重複媽媽那張滿臉鮮的臉。
可現在,有褚辭末在邊,好像也沒有那麼害怕了,重新見到自己家人的那天,晚上有夢到媽媽,那晚的媽媽是滿臉笑意的媽媽,是溫細語的媽媽,睡得很好。
褚辭末牽著舒窈窈在河邊的一個橫椅上坐下,右臂環過的後脖頸,摟著,讓靠在自己的右肩上,“別怕,有我陪著你,想不起來也沒關係,我陪你在這兒等夕。”
舒窈窈看著灑在河面上,泛起層層的,好似一顆顆的星星墜落在了河面上,很閃很閃。
好似被“星星”催眠了一般,的思緒飄向了朱曼突然找上門的那天。
一開始,朱曼只是哭著讓舒雨把唐順章讓給。
可舒雨卻說,唐順章已經跟保證過,會跟朱曼斬斷聯絡,再也不來往,勸朱曼不要再來打擾他們的生活了。
隨著朱曼的一聲“是你我的”,舒窈窈便看到舒雨滾下了樓梯。
朱曼踩著樓梯,一步一步的走到舒雨跟前,在聽到舒雨微弱的求救後,無於衷,完全沒有要施救的意思。
反而給人打電話,說跟舒雨互相推搡間,不小心讓舒雨滾下了樓梯,鬧出人命了,讓電話那頭的人趕過來幫忙理,說大著肚子,不想坐牢,更不想讓孩子一出生就有個殺人犯的媽。
朱曼在打電話的時候,舒雨看到了躲在床底的舒窈窈,用盡了力氣給舒窈窈暗示,讓好好躲著不要讓朱曼發現。
後來,舒窈窈聽到朱曼的聲音漸漸聽不見,想著可能是出去了,正想從床底爬出來,便又聽到了腳步聲,只好趴著不,再等待時機。
“嗒嗒嗒……”是高跟鞋的聲音!
舒窈窈猛然睜眼,當時還小,忽略了這個細節。
朱曼因為懷孕大著肚子,所以穿的是平底鞋,可是後面看到的……是穿著高跟鞋的人。
可惜當時在床底,只能看到那人的小以下,以為這個人還是朱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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