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十鴛坐在病床上，聽他說完猛地抬頭。

下意識地口而出：“你是不是...”瘋了兩個字被生生憋了回去沒說出來。

他掛了電話，挑眉接著說下去：“沒瘋，不用擔心。”

“......”

陳妄把陳姐做的飯和湯端到面前的小餐桌上，垂眸隨意道：“房子寫你的名字，我把陳姐送過去照顧你。”

程十鴛手里的筷子了下，險些沒握住，皺眉拒絕：“我不要。”

維港的房價高的嚇人，要是要了這房子。

這輩子可就還不清了。

以后只想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不想和他繼續有什麼牽扯。

雖然孟藝的孩子不是他的。

可幾年前，確實是他親自說的喜歡孟藝。

想起記憶中那個場景，心里的覺還是有些奇怪。

小聲罵了句：“渣男。”

陳妄坐在一邊給削水果，沒聽清的話：“什麼？”

明明喜歡別人，還給別的人買房子。

不是渣男是什麼。

程十鴛當然不能告訴他，只能在心里腹誹。

找了句話搪塞：“我說等小叔您結婚，我一定給您包個大紅包。”

“激您這麼多天的照顧。”

陳妄自然聽出了這話噎人的地方，他笑笑沒應聲，又把話題轉了回去：“我不是維港的戶口，沒有購房資格。”

“房子就算租給你的，等以后升值了再賣，就當投資。”

程十鴛被他繞了進去，覺得他不愧是商人，經商的頭腦和意識就是強。

而且在維港上學，走人才引進的話確實有購房資格。

陳妄看還有顧慮，放下削好的蘋果，半開玩笑般勾道：“你提供購房資格，我來投資，你也不算白住，侄覺得怎麼樣？”

“......”

既然是各取所需，不談，日后就不需要還什麼。

想了想，點頭，“那行吧。”

陳妄坐在沙發上，手去拿旁邊的平板，胳膊的幅度有些大，拉扯到后背，輕皺了下眉。

正好落在程十鴛的眼里。

想起來唐岫煙之前和說的，他挨了陳孟義幾子。

抿抿道：“你沒事吧。”

“需不需要醫生幫你看一下。”

說話時聲音平靜，看不出緒流，就像是醫生在詢問普通病患的病。

陳妄的視線盯著面前的屏幕，長指在上面上下著，看著并不是很在意，“沒事兒，小傷。”

程十鴛說服自己不去管，最后還是沒忍住。

走到他旁邊坐下，手按了幾個他背上的位置。

突如其來的痛，陳妄沒忍住悶哼了聲。

眉頭也跟著皺起。

看出來是很痛。

程十鴛又往下拽了拽他的襯衫，白皙的上，有很明顯的幾道淤青，還有蔓延的趨勢。

還想再往里面看看是不是傷的更重，手上剛剛用力就被陳妄反手拉住手腕，整個人被他拽進懷里，他扔了平板，用手拖住的腰。

程十鴛坐在他上，被他錮在懷里，和他四目相對。

“想看哪兒？”他挑眉，問的意味不明，角掛著玩味的笑容。

程十鴛先移開視線，想站起來，陳妄卻不松手。

只能又去看他：“你別誤會，在我眼里你就是普通的病人。”

“就...”想了想，靈機一，“和隔壁住的大爺沒什麼區別。”

隔壁的大爺已經快80了，當爺爺都綽綽有余。

“......”

陳妄被氣笑了，挑眉抬起的下，“你再說一遍。”

程十鴛也不怕他，又重復了一遍：“我說你在我眼里。”

“和隔壁的老大爺一樣。”

的大眼睛時不時眨一下，“我對你沒有...”

“程十鴛...”他出聲打斷，沒喊程小十，直接喊了的名字。

手在的腰上突然用力，程十鴛的前傾，和他在一起。

他微微仰頭，發過的下，看的眼睛，結滾，低聲道：“我上輩子一定是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