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垂直照地面,墓地更熱了,仿佛一個大火爐。
季衡長脖子,搖頭嘆氣,“江池跑的飛快,他真的不會死?”
林溪瞥了他一眼,“你和江池很?”
“我不忍心看著一位天才隕落。”季衡掰著手指頭數,“從小到大聽過江池的名聲,炸廁所哥完全是別人家的孩子,如果他安心走學這條路早功了。”
“江池死了,祖國損失一位天才,”
林溪淡淡道:“他死不了。”
覺兩人下次很快會見面,這可能是雙胞胎之間的心靈應。
林溪邁步,“走了,回神算堂。”
季衡抓了抓頭發,“好的。”
他和江池見過兩面,算不的朋友。
季衡不能眼睜睜看著人去送死,本想再勸幾句,沒想到這位哥瞬間消失不見。
算了,去學校表白墻找人。
標題早已想好。
【!高冷學神私底下竟是這樣的人,夜探墓地狂追尸有何不可告人的癖好?】
江池會殺了他吧!
季衡搖頭晃腦,心無比糾結。
林溪催促,“快走,這里太熱了。”
“來了。”季衡大步沖上前。
錢富貴、許文龍和王館長在大樹等待,大概聽見了一些事。
王館長拍了拍腦殼,“大師,解決了?”
林溪淡淡嗯了聲,“不是變態,一個作死的孩子,事比較簡單,一千塊算卦費。”
王館長沒有意見,麻溜地轉賬,“謝謝大師。”
林溪招手,“富貴,小衡,走了。”
“好咧。”錢富貴拿起鑰匙去開車。
王館長見他們要走,出聲喊道:“大師,等等!”
好不容易見真正的大師,機會可遇不可求,不能這麼放跑。
林溪繼續前行,“邊走邊說,我趕時間。”
王館長小跑跟上,出討好的微笑,“大師,您請,先喝口茶再說,事非常簡單,求大師算一卦。”
眾人穿過墓地進殯儀館,空調的冷風吹散熱意。
別的不提,殯儀館的空調特別給力。
王館長使了個眼,旁邊的阿姨立刻端了五杯綠豆沙過來。
王館長介紹,“殯儀館特產,大家嘗嘗。”
林溪嘗了一小口,綠豆綿細膩,口清爽冰涼,解暑神。
季衡驚呼一聲,“殯儀館特產不錯,一喝心就涼了。”
王館長尬笑,“哈哈,你們喜歡就好。”
他看向林溪,小心翼翼問:“大師,我想算財運。”
林溪一語道破,“殯儀館的風水有問題。”
“啊?!!”王館長愁死了,“殯儀館是我唯一的資產,萬一倒閉了,我和幾十位員工的一家老小怎麼活啊?”
“嗚嗚嗚,嗚嗚嗚……”
許文龍怪氣,“不合格的殯儀館趁早倒閉,免得禍害人和鬼。”
王館長了鼻子,“大師,求你看看風水,保住殯儀館。”
林溪掃了一圈,“這道門堵上,不能讓活人來往。”
王館長呆呆地問:“為什麼?”
林溪簡單解釋,“八門布局不對,活人應該由開門進,生門出。墓地這邊是驚門,即冥道,鬼魂和尸所在,活人經常出會造氣場相沖。”
指向左邊一條道路,“路上的雜全部移開,杜門容易藏污納垢,滋生氣,記得每日派人打掃,常開窗通風。”
“火化室的位置要換,移到西南方向,也就是這邊,西南乃坤,坤為地,地大能容,不會使活人沾上污穢之氣”
“……”
王館長掏出隨攜帶的小本本,一條條記錄下來,“謝謝大師。”
林溪打了個哈欠,“沒有啥大問題,注意小問題,這個地方山青水綠,適合建造殯儀館,過了寒冬,明年開春生意自然好。”
補充一句,“招人的時候多留意。”
王館長重重點頭,兩眼汪汪著林溪,仿佛在看親媽。
“萬分謝大師,你是我的恩人。”
“以后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我一定竭力而為,你的親人在我們殯儀館永遠免費。”
林溪婉拒,“不用了。”
收完卦錢,坐錢富貴的車回神算堂。
許文龍留在殯儀館,和王館長商討許愿骨灰搞錯的賠償等等。
不一會到了,林溪打開門下車,一飯菜味撲鼻而來。
錢富貴舉起手機,得意極了,“我點的外賣,大師你先選。”
桌上擺放著三個包裝袋,鰻魚飯、酸湯水餃和麻辣燙。
林溪拿了份水餃,“謝謝。”
季衡自覺打開麻辣燙,“哇喔,胖子哥,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家店?”
錢富貴瞪他,“我才沒有給你點,我一個人可以吃完兩份。”
季衡笑嘻嘻,“胖子哥,你不要說反話,我明白你心里是在意我的……”
錢富貴翻了個白眼,“自!”
吃完飯,神算堂接著開門迎客。
大爺大媽們又來了,乖乖坐在角落。
“大師,骨灰啥況?能說不?”
林溪吩咐后面兩人,“你們說,跳過江池那段。”
“好的。”季衡和錢富貴一人一句,繪聲繪講故事。
“從前,有一個變態。”
“丘騰。”
“不喜活人。”
“尸。”
這兩人可以組團出道,講相聲。
大爺大媽們聽得津津有味,紛紛鼓起掌。
林溪休息了會,繼續算卦。
在家擺爛了一個星期,排隊的人非常多,幸好都是些普通的事。
算完今天十卦,已經下午四點。
林溪剛出神算堂,兩道悉的人影站在門外。
“Hi,林大師,下午好。”蘇子坤出燦爛的微笑,揮手打招呼。
他推了下旁邊的男人,小聲提醒,“等了這麼久終于等到大師,你不要抖,不要慫,按照我們討論好的方案行,快上!”
江霽遲遲沒有開口,手指揪住黃袋子,渾不由地抖。
找了近二十年的妹妹現在就在面前,他卻不敢靠近。
因為是重要的人,所以而卻步。
害怕妹妹討厭他……
蘇子坤急瘋了,每次關鍵時刻掉鏈子。
小祖宗,你說話啊!
他使勁推江霽,“林大師,江霽有一萬分重要的話想對你說。”
江霽重心不穩,搖搖晃晃走了兩三步,一頭摔在林溪腳邊。
從蘇子坤的角度上看,江霽像跪地求饒的廢路人甲,林大師依舊是牛哄哄的大師。
他忍不住笑出鵝,“哈鵝鵝,鵝鵝鵝鵝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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