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龍靜靜躺在地上,一不。
許愿急了,手去扶,但四肢僵,無法彎曲手臂。
原地蹦蹦跳跳,心狂喊爸爸。
每一下,翻滾一次。
空氣中彌漫的惡臭味更濃,清新符快頂不住了。
林溪退到門口,“你別跳了,再跳下去你爸會被你臭死。”
許愿停下來,緩慢地轉腦袋。
咦?這個孩子竟然不怕。
一蹦一跳走向大門,“吼吼——!”
求你救救爸爸……
許愿的早已腐爛,在大夏天臭味熏天,比僵尸還恐怖。
林溪趕喊停,“站好,不準過來。”
許愿知道自己不好看,乖乖靠在角落。
林溪拉起地上的許文龍,在他額頭輕輕點了點。
許文龍幽幽轉醒,仍然于懵中,無意識喊道:“愿愿……”
哦對,他現在在殯儀館找兒的尸,一特別恐怖的尸活了。
許愿艱難地抬手揮了揮。
爸,這邊,看我!
一高度腐爛的尸映眼眸,許文龍倒吸一口涼氣。
腦袋暈乎乎,仿佛下一秒又要暈倒。
林溪拍了他一下,“這是許愿,你兒。”
許愿努力揚起一個大大的微笑,但死亡太久,面部早已僵,角微微搐,看起來詭異至極。
許文龍瞪圓了眼睛,一口氣卡在嚨不上不下,“愿愿?!!”
許愿點點頭,興吼道。
爸,是我,請不要懷疑。
許文龍緩了許久,結結道:“大師,我兒這是……”
林溪解釋,“許愿死后靈魂沒有去地府,反而留在人間,附在自己的尸上,有執念未完。”
許愿往前蹦一步,拼命驅使手腳,表達自己的意思。
許文龍眼中,一尸突然跳起舞,張牙舞爪,好似在發瘋。
林溪簡直沒眼看,太丑了。
甩出一張黃符。
許愿愣了片刻,直倒在地上,一個明的靈魂飄了出來。
許文龍問:“大師,愿愿怎麼了?”
“讓變回靈魂狀態。”林溪凝聚靈氣于指尖,快速在他額頭上畫了個天眼符。
許文龍再次睜眼,一切全變了。
一個白靈魂飄在空中哭泣,“爸爸,爸爸,嗚嗚嗚……”
這是他的兒,許愿。
“愿愿!”
“爸爸!”
兩人同時沖向對方,許愿卻穿過許文龍的,呆呆看著前方。
許文龍急忙轉,“大師,為什麼不到愿愿?”
林溪無奈解釋,“死了,你看見的是許愿的靈魂,有什麼話趕說,天黑了必須去地府報到。”
許文龍流淚,“愿愿,都是爸爸不好,沒能來得及見你最后一面,還弄丟了你的尸。”
許愿搖頭,“不,怪我……”
媽媽很早去世,爸爸總忙于生意。
從小離經叛道,越長越歪,喜歡和人對著干。
別人不干的事,干。
別人干的事,不干。
許愿酷極限運,蹦極、飆車、攀巖等等,怎麼刺激怎麼來。
出車禍確實是意外,那天喝了點小酒,半夜三更開跑車上路。
車速極快,又沒扣安全帶,不小心撞上護欄,一頭撞碎擋風玻璃,當場掛了。
許愿嘆了口氣,“我死了,活該。這點不怪任何人,沒想到尸會被人……”
死前沒見到爸爸,產生強烈的執念。
爸爸,要見爸爸,還有好多話跟爸爸說……
或許是因為這樣,許愿的靈魂停留在世間,久久沒有離去。
的意識一直于迷糊之中,某天晚上看見一個男人掀開白布,雙手不老實在尸上游走。
“啊~這尸皮彈彈的,就是這個味~我喜歡。”
“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尸,手腳完整,尸斑完,啊~太漂亮了~”
許愿當即怒了。
臥槽!死變態!
生前沒人敢,死后竟這樣的罪!
附在自己的尸上,嚇跑了變態。
許愿打量四周,這個地方不對勁。
木床擺了五臭烘烘的尸,男的的都有,是第六。
那個男人果然是變態,喜歡收集尸。
許愿想出去看看卻被嚇回來了。
白天不能出去,只能等到晚上。
夜晚,四溜達一圈,這里是殯儀館。
爸爸應該想火化,的尸被變態調換了。
許愿想過許多辦法,嚇館長、給爸爸托夢……但一一沒有效果。
這期間還上一個更奇怪的男人,嚇的不敢出小木屋,日日夜夜盼著爸爸來救人。
許文龍聽完自責不已,“愿愿,你苦了,爸爸馬上帶你走,換一家殯儀館。”
許愿哭訴,“爸爸,無所謂,我死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熬夜工作,掙點錢,最重要。”
許文龍含淚答應,下意識的頭,手指穿過的靈魂。
愿愿死了,他的兒永遠不在了。
許文龍傷心流淚,控制不住緒,“愿愿,你去地府也要照顧好自己,缺什麼托夢跟爸爸說,我燒給你。”
許愿忍不住哭,“好的,爸爸。”
死了才意識到原來爸爸如此,只是之前他太忙了,兩人相的時間太。
許愿后悔極了,不該喝酒飆車。
這一世活的太短暫,還沒報答爸爸的養育之恩。
“嗚嗚嗚,爸爸,對不起。”
“愿愿不哭,沒有什麼對不起的……”
兩人痛哭流涕,林溪見時間差不多,出聲提醒,“先出來,里面的味道難聞。”
“好的,大師。”許文龍邊走邊介紹,“這位是我請來的大師,等下送你去地府。”
許愿彎腰打招呼,“大師好。”
人家年紀輕輕就是大師,在這個年紀只會吃飯、睡覺、飆車。
林溪擺了擺手,“事說清楚了,我開鬼門,你自行去地府報到。”
“等等,大師!”許愿左右瞟,低聲音,“除了尸的變態,還有一個奇怪的男人。”
“他手上拿著一把槍,天天晚上在墓地逛街,這個人絕對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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