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回到自己的房間，面無表坐在床上，五個小紙人排一隊，筆直地站在面前。

小木弱弱出聲， “主人，我錯了，你不要生氣嘛。”

林溪點了點他的腦袋，“你啊你，再也不是單純的小靈，老實代看過多七八糟的東西。”

小木老臉一紅，“這個……主人，我看過太多，不知從何說起。”

他眼珠子直轉，“不過我記得那本手冊里的容，主人你想不想聽？”

“這小表一看就沒憋好屁。”

林溪吐了口氣，“這件事不要再提，你們以后不準跑，發現一次挨一頓打，掃一個月的地。”

小金、小土和小木舉手，“主人，我們明白了。”

小火和小水對視一眼，同樣舉起手，“主人，我們也明白了。”

林溪教育他們，“大家都是一家人，不準搞小團。”

“嗯嗯，一家人就該相親相。”

小木反應極快，一手拉住小水，一手拉住小火。

小水和小火覺得困住同伴做的不對，一個人拉住小金，一個人拉住小土。

五個小靈圍一個圈，齊刷刷大喊：“我們是相親相的一家人。”

林溪揮手，“你們三個快去搞衛生。”

小木帶著小金和小土溜了，小水和小火去幫忙。

林溪休息了一天，照常去神算堂。

錢富貴早早守在門口，“大師，你來了。”

“早上好，富貴。”林溪邁步進去，大爺大媽們早在此等候。

今天季衡又沒來，大概還沒理完家里的事。

林溪喝了口水，“開始吧。”

錢富貴報號，“第一個，鐘元霜。”

一個穿職業裝的人走上前，直接說出的問題。

“大師，我是鐘云霜，我想請你算算我弟弟現在在哪里？”

“我弟弟十五歲的時候逃學去網吧，和父母大吵了一架，他氣不過離家出走，從此我們再也沒見過他。”

“這五年，我的父母一直活著疚中，如果當初不罵他，不阻止他去網吧，是不是就不會這樣……”

弟弟離家出走后，和父母找了好久，親眼看見父母崩潰自責，每日以淚洗面。

鐘云霜去警局報了案，依舊沒找到人，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找大師算卦，這是最后的希。

鐘云霜掏出一張全家福，聲音發抖，“大師，我弟弟不知是死是活？”

林溪掃了眼，“你弟弟還活著。”

鐘云霜神激，“真的？謝謝大師，我弟弟還活著就好，他還活著就好，我該去哪里找他？”

林溪道：“你不用找他，警察馬上會來找你。”

“什麼意思？”鐘云霜不理解的話，“弟弟也想找我們，所以他拜托警察找家人。”

林溪定定地著，“五年時間可以改變很多東西，你弟弟不再是當年那個年。”

“沒關系，人總會變。”鐘云霜眼角潤，“無論他怎麼變都是我弟弟，我一定要找回他。”

“大師，我弟弟現在在哪？”

滿懷期待問，眼中躍著喜悅的芒。

林溪嘆了口氣，“警察局。”

鐘云霜瞪大眼睛，“我弟弟犯事了？”

林溪點點頭，“警察很快就會聯系你，你做好心理準備。”

鐘云霜難可置信，“我弟弟以前雖然有點調皮，但本善良，他干了什麼？”

“這五年他經歷了許多事。”林溪說出真相，“你弟搞傳銷的，他有本事當上了小組長，騙了無數人的錢，最后被警察一鍋端了。”

鐘云霜沉默了許久，“大師，謝謝你告知，我馬上去警察局找弟弟，不管怎麼說我和他上流著相同的，他終歸是我弟弟。”

“我父母知道弟弟沒死也就放心了，我們一起等他改造完出來。”

話音剛落，手機鈴聲響了。

鐘云霜有所應接電話，“喂，您好，你是警察嗎？”

對面明顯愣了三秒，“沒錯，我們是巫山縣派出所民警，你弟弟鐘云飛涉嫌走私詐騙，請盡快來一趟。”

“好的，我馬上過去。”鐘云霜收起手機道謝，“謝謝大師，我去看弟弟了。”

“再見。”

林溪坐在椅子上發呆。

人們常說濃于水，脈真的如此神奇，姐弟倆五年沒見，姐姐仍然牽掛弟弟，脈將兩人聯系在一起。

林溪忽然想起江霽，的二哥。

他找了這麼多年，也是因為脈。

林溪晃了晃腦袋，繼續算卦。

錢富貴大喊：“下一個，曲。”

沒有人站出來，也沒有人說話。

錢富貴重復一遍，“曲在不在？了三次自跳到下一位。”

“最后問一遍，曲在不在？”

“在在在！”

人群中，一個高瘦男人拼命舉手，“哎喲，媽，你別拉我，到我算命了，我們快進去。”

田蘭使勁將他往外拖，“不算不算，我要去聽釋空法師講佛法，遲了沒有位置。”

“媽！那個什麼法師是個騙子。”曲用力拽著他媽進來，“大師，不好意思，我媽被洗腦了。”

“我沒有，你才被洗腦了！”田蘭打量面前的人，“這麼年輕會算個屁啊，要算找釋空法師，他上天地無所不能。”

田蘭說起釋空法師一臉崇拜，眸中流出幾分小姑娘的。

“釋空法師特別、特別厲害哦。”

圍觀的大爺大媽們忍不住了。

“咦？這什麼鬼表，臉上褶子一大堆，學人小姑娘笑，我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嘔！”

“那啥法師為了掙錢出賣相，嘖嘖嘖，這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的扭曲。”

“依我看法會絕對不正經，應該向警察舉報，為祖國的掃黃事業盡一份心意。”

田蘭拉下臉，“你們這些老東西懂什麼，釋空法師是天底下最最最好的人。”

曲無奈扶額，“大師，我媽自從聽了法會，一天比一天不正常，總做一些……呃……天真做的事。”

比如捂害一笑，調皮地吐舌頭，房間滿釋空法師的帥照，甚至抱著照片睡覺。

曲不好意思說這些，簡直太尷尬了。

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媽媽，他嚇了一大跳，以為哪個孤魂野鬼搶了媽媽的，后來才發現釋空法師。

曲了太，“我媽每天定時定點去聽法會，了二十萬會費……”

田蘭強勢打斷他的話，“我養你養了這麼多年，花點錢怎麼樣了！沒良心的東西！”

曲下心底的怒火，“媽，我是為了你好，那個法師不是好人。”

“為我好，呵！”

田蘭叉腰怒道，“老娘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多，分的清誰是騙子，我只花了你一點點錢，你整天板著個臉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