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霽猶豫了好久,最終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當年,他去清心寺點平安燈,順便捐了五千萬香火錢。
清心寺的住持,慧明大師笑得合不攏,“阿彌陀佛。”
“施主,老衲替清心寺謝您的一片心意,您一定會心想事的。”
江霽沉思,“主持,我想問……”
慧明大師神一笑,“冥冥中自有注定,施主不必憂心。”
“這枚佛珠是上一任住持留下來的,在佛祖像前吸收了七七四十九天香火,世上只此一顆,老衲割送你了。”
佛珠通圓潤,上面刻了一道復雜的梵文。
江霽接過,“主持,能否說清楚些?”
慧明大師搖頭,“切記帶著這顆佛珠,你以后將遇到一個大劫,渡過這個劫難,你會得到想要的答案。”
“解鈴還須系鈴人。”
留下這一句話,慧明大師走了。
江霽一直想不通這句話的含義,劫難指遇厲鬼,那答案呢?
現在他似乎明白了。
林大師有能力收服厲鬼,肯定可以算出他心中所想,慧明大師應該是這個意思吧。
江霽重復一遍,“林大師,我想請你算一卦。”
林溪打了個哈欠,“算什麼,學業事業婚姻都可以。”
江霽垂下眼眸,指尖微,“我想算……妹妹。”
“對,我想算我妹妹還活著嗎?”
林溪聽到這句話,愣在原地。
以前從來沒見過江霽,他卻關心是不是還活著。
活著,這個詞十分耐人尋味。
林溪若無其事回,“當然還活著,過的很好,你不用擔心。”
江霽倏地睜大眼睛,眸中閃過一驚喜。
他上前一步,激極了,“大師,我妹妹還活著,真的還活著?”
“嗯。”林溪語氣平淡,“這一卦算我送你,卦錢我就不收了。”
“再見。”
推開玻璃,從窗戶上跳下去。
蘇子坤忍不住吐槽,“大師的喜好真特別,有門不走,就喜歡跳樓。”
他回頭一看,江霽一不站在原地,目落在窗臺。
“喂,喂,人都走了,你看什麼?”
蘇子坤揮了揮手,“江霽,我發現你自從見到林大師就很不對勁,總是發呆。”
“難道……”
一瞬間,蘇子坤腦補了百八十部狗小說。
“江霽,林大師不會是你那個失散多年的白月吧?”
“我靠!好狗!”
“你追啊,你趕從這跳下去追啊。”
江霽了眉心,“沒有白月!”
“我不信。”蘇子坤撇,“你快告訴我,你和白月之間的恨仇,我可以幫你出鬼主意……”
江霽實在不了,一手提起他的領,打開門把他丟到外面。
“滾!”
“臥槽!”
蘇子坤差點被門夾住鼻子,他氣憤大吼,“江霽,我們是不是兄弟?用完就丟,沒良心。”
江霽坐在沙發上發呆,剛才太激,只問了妹妹是否活著。
他還沒問妹妹現在在哪,林大師就走了。
下次,有機會再問。
江家的水太深,他知道妹妹還活著就好。
……
天微亮,林溪醒了。
昨晚睡的不安穩,夢到父母不要,以及江霽那句活著。
后來好像有人跟說了什麼,便不再做噩夢。
林溪了個懶腰,起下床洗漱。
樓下,吳媽已經準備好早餐,今天難得沒走。
見林溪下來,開心地揮手,“夫人,早上好。”
“早上好。”林溪聞到一紅棗香味,“吳媽,你做了什麼好吃的?”
吳媽出八顆牙齒,嘿嘿一笑,“大爺說您昨晚沒睡好,特意代我燉紅棗枸杞燕窩,給您補。”
“老奴一大早上過來燉上了。”
林溪:“……”
一聽到老奴兩字,明白吳媽又又又開始腦補,霸總小說害人不淺。
林溪懶得解釋,“謝謝你,吳媽。”
吳媽笑得更開心,“不用謝,這些都是老奴應該做的。”
“吳媽,不要自稱老奴,這稱呼奇奇怪怪的。”林溪嘆氣,“你要不一起吃點?”
“不了不了。”吳媽往后退,“夫人,您和大爺慢慢吃,我先走了。”
跑的飛快,一眨眼就不見了。
林溪晃了晃腦袋,“吳媽有自己的想法,開心就好。”
餐桌上擺了十樣東西,水果酸拼盤,香蕉多士,土豆蛋餅,火芝士三明治,小米粥,灌湯包,油條,蝦仁炒面,紅棗枸杞燕窩,兩杯牛。
不得不承認,吳媽的手藝很贊。
傅京堯將燕窩推到面前,“吳媽的一片心意,吃吧。”
林溪抬頭看他,“吳媽都告訴我了,你怎麼知道我昨晚沒睡好?”
“猜的。”
傅京堯神淡淡,心跳重了一拍。
凌晨五點林溪才回來,不吃宵夜,倒在床上睡著了。
房間的門沒關,他路過關門時,看見林溪翻了幾個,似乎在做噩夢。
傅京堯進去了下的額頭,站在旁邊守了半個小時,見無恙,輕輕退了出來。
好像不高興,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傅京堯放下這個問題,拿勺子給,“吃吧。”
“嗯嗯。”
林溪捧著碗埋頭干飯,吃完早餐,狐疑地打量對面的男人,“你不上班?”
“等下去,最近不忙。”
“哦。”
傅京堯徐徐,“你今天去擺攤嗎?”
“不去,休息一天。”林溪放下碗筷,坐在餐桌前發呆。
傅京堯不經意間提起,“要不去我公司看看?”
“好啊。”林溪撐著下,“正好幫你看看風水。”
傅京堯角微勾,“我們走吧。”
林溪邁步跟上他,瞄了眼自己的服,連忙喊道:“等會,我換件服。”
男人回頭看,“不用,這樣好。”
“哈哈。”林溪尬笑兩聲。
此時,上罩了件寬大的T恤,上面印著可懶羊羊圖案,下套了條黑休閑,腳踩拖鞋。
這一,很難評。
出門在外,需注意形象。
“不行,我要換。”
“好,我等你。”
林溪沖上樓,打開柜選服。
白的的,藍的綠的紫的,黑的黃的橙的……
傅京堯什麼時候又往柜里塞了這麼多服。
林溪隨意挑了件米白的子換上。
這個子夠長,角到腳踝,有襯,打起架來不怕走,完。
不對,去個公司而已,打個線的架。
林溪換完后沖回樓下,“怎麼樣?不會給你丟臉吧?”
長發松松扎起,一襲白連,勾勒出姣好的材,那雙清澈明亮的眸子中,此刻寫滿了興。
傅京堯眼底的笑意漸濃,“你穿什麼都好看,公司沒人敢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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