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也不會親自去花房選,放心,我知道你的好。”無眠對他溫和一笑。
杜管事果然更高興了,兢兢業業干活,不就圖個主子知道麼?
送走了他,無眠就指揮人將那花放在了正殿里最合適的位置,又暖和,又能曬太。
看著就人覺得心好,以至于陛下來的時候看這樣擺著,更加深了皇后就是花的印象……
日后也只會送的更多,一來二去的,所有人都以為無眠花了。
當然,無眠也沒有不,只是哪里知道自己的人設漸漸就了大胤第一風雅子呢,這可真是無心柳啊。
早上的話傳到了各,大家笑話麗昭儀那是再正常不過,在高的人掉下來,同你的人,奚落你的人多。何況從良儀到麗妃,麗昭儀走的太順太快了。
無眠這個天降的繼后被東宮出來的嬪妃嫌棄,那麗昭儀呢?
一躍為二品妃位上的人,有沒有擋住別人的路?
那一屆是不太行,付人不得寵,林才人不得寵,姜昭容喪失寵,胡氏是個沒腦子的。
可剛進宮那會子,貴妃賢妃容妃敏妃也還都比如今年輕,有沒有耽誤人家生孩子呢?
如今境遇大不如前了,一點事都能被放的無限大。哪里還會因這些事去找陛下做主?
人都知道,你要被人重視才敢肆無忌憚的告狀。不然的話,你去告狀自己得先挨罵。
朝殿里,貴妃剛吐過,現在面有些難看,這一胎懷的著實不輕松。
“娘娘,裳和首飾都預備好了,您先歇會,現在還早呢。您如今容易吐,去之前,先喝點粥一,宴會上就意思意思算了。太醫拿來的陳皮糖也還有,到時候您帶一點去,席上要是不舒服了就含著一下。”
貴妃皺眉:“算了,我就不去了。”
“啊?這初雪宴會也是個熱鬧事兒,怎麼就不去了?您如今懷著孩子,更是要亮相呢。”紫不解道。
“哼,你以為皇后怎麼忽然就發作了麗昭儀?你猜麗昭儀敢不敢去初雪宴?發作麗昭儀是一回事,何嘗不是敲打我們呢?”冷哼一聲:“仗著有些寵,如今倒是換了個擺譜的方式。”
“一早不去請安,告假還遲了,皇后娘娘抓著說一句也是應該的。您如今是月份還淺,也不是擺架子,這哪里就一樣了?”紫瑛也道。
“罷了,也不是非得去。”貴妃擺擺手:“有時候皇后那我也是琢磨不,我如今懷著孩子神不如以前,就安分些時候。”
“娘娘這樣說也對,那回頭奴婢人去傳話,咱們自己在殿中擺宴。”
貴妃點頭:“麗昭儀如今真是……”搖搖頭:“不過得寵就是有底氣,皇后如今越發的敢說了。”
麗昭儀這里,確實早起不舒服,剛小產沒多久,子虛是正常的。
忽然變天下了雪,嬪妃們的殿中可沒有地龍,雖說缺不了的炭火,但是后半夜的時候還是很冷的。
一寒,早上就肚子疼。
但是哪里就那麼囂張了,也不是傻子,怎麼敢這時候冒頭跟皇后過不去?
一開始是另一個宮人去告假的,可是那宮人出去后過了許久,一瘸一拐的回來了。
他在雪地里摔的下上全是,怎麼也不能帶著這個去皇后娘娘那吧?那不是不敬?宮中伺候的奴婢們,沒出大事,誰敢帶著進皇后娘娘的宮中去?
于是一來一回的時間就已經耽誤了。只能換了白果再去,可不就遲了麼?
此時麗昭儀一邊腹痛一邊怒罵:“將那個狗東西給我趕出去!不許他再伺候!”
“娘娘息怒,您別氣了。”芍藥嘆氣:“好歹顧忌子啊。”
“打他,打他二十個板子,趕走。”麗昭儀拉著芍藥的手氣的大氣,氣的眼前發黑,但是又不能如何。
“是,您放心,奴婢們照辦就是了。”
麗昭儀靠著豆蔻,過紗窗看出去,外頭的雪小了一些,但是還沒停下,就那麼飄灑著。此時屋子里不冷,但是畏寒,蓋著厚厚的毯子。
一雙眼盯著外頭雪,誰也不知想什麼。
只是看著這樣,豆蔻和芍藥都覺得心酸,娘娘如今,真是委屈了。
小路的宮人也是來含涼殿不久的,就是出事后換的那一批。他一向不是個娘娘面前伺候的,所以這天氣才會他去告假。
如今帶著一下的又被打了二十個板子送回了殿中省。
他是說自己不小心,可到底是不是,誰知道呢。
反正這一回麗昭儀丟人丟大了。
但是有時候你不得不說,也有自己的問題,要是麗昭儀這里人能徹底改變以前的觀念,對皇后重視一些,也不會派個沒任何品級的小宮人去告假,那也許就出不了這事也未可知呢?
只是短短時日,不管是麗昭儀還是邊留下的那幾個老人,都還沒適應宮中新的規矩罷了。
這事是沒什麼問題的,就是落在皇帝眼里,那也是不敬皇后,皇后可沒做什麼。
只不過既然你早上不能給皇后請安是因為子不適,那麼中午皇帝擺下的初雪宴你也理應是不能出席的。
于是到了初雪宴上,除了早上因為二皇子咳嗽沒來的賢妃之外,其他幾個告假的都沒來。
英瓊樓什麼都沒問。
貴妃都躲了,其他人不來也正常,也不能說可以不給皇后面子,但是陛下這里就來,那像話嗎?
太后也沒來,所以就是皇帝皇后,還有嬪妃皇子公主們。
今日也有歌舞,屋子里暖意融融,點著熏香。
飯菜上桌,都是冬日里的食。
“這道蒸芋頭不錯,去給母后那送一份,再選幾樣甜食送去。”無眠對后的臨水道,太后那也在擺宴呢,不過是跟太妃們一起樂呵。
英瓊樓聽著,看了一眼:“皇后關心母后。”
無眠只是含笑,并不說什麼。我倒是也不需要你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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