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伶有些無語。
他費盡心思加這場局,就是為了盡可能的解救老鼠黨……可誰想到還沒等他發力,份就被人看破了。
尤其是這個方良夜,思考方式幾乎跟自己同頻,陳伶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棋逢對手的覺。
但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我真的不是篡火者啊!!”“賈琛”的臉上滿是焦急,他看了眼方良夜手裏的刀,又看了眼周圍的“同伴”,狠狠一咬牙,“現在我們被人追殺,再這麽拖下去,大家都得死……
好,既然你們要我證明,那我就豁出去了!!”
“賈琛”一把奪過方良夜手中的刀,張的仰起頭,用刀鋒緩緩割開自己的臉頰,猩紅鮮順著脖頸流淌而下。
沒有人注意到,一條無形心蟒從他上爬下,開始在眾人頭頂瘋狂吞咬。
“賈琛……”
不知為何,老鼠黨眾人對賈琛的“疑”,都憑空消失了。他們眼睜睜看著猩紅鮮浸染陳伶的衫,那雙在眾人質疑中憤慨而決然的眼眸,心頭一震。
陳伶的表因劇痛而猙獰,吳朵終於看不下去了,上前拉住陳伶的手臂。
“他說的對,現在我們隨時可能被篡火者包圍,不能把時間浪費在這裏……而且如果他真是篡火者的話,現在大喊一聲,周圍的篡火者就能過來把我們幹掉,何必費盡心思引我們去陷阱?”
“是啊,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如果每個人都要證明份的話,沒人能逃出去。”
“現在我們絕不能訌……正因為團結,我們才能一路堅持下來的不是嗎?”
盜走“疑”之後,眾人對陳伶已經有了天生的信任,再加上他湛的演技,與為了大家甘願毀容的決心,此時老鼠黨眾人幾乎全都站在了陳伶這邊。
陳伶一邊用手捂著鮮淋漓,但其實沒劃破多的臉頰,一邊躲在眾人後。
他看著方良夜,苦的眼眸之後,潛藏著一狡黠的笑意……
心蟒在方良夜的肩膀盤踞,他也失去了對陳伶的懷疑,看到眼前的一幕,略微猶豫後,還是點了點頭:
“那就先抓時間,衝破這裏再說。”
“我還是覺得,走地上有點太冒險了。”陳伶趁著眾人不會起疑,再度開口,“我們還是走地下吧。”
一邊說著,陳伶的心蟒又啃了方良夜幾口。
方良夜畢竟隻是普通人,就算被陳伶的記憶所影響,幾口之後也已經大腦空白,幾乎喪失了自己的判斷力,雖然心還是抗拒走地下,但看到眾人都同意之後,還是順應多數。
再怎麽說,方良夜也隻是老鼠黨救下的普通人,在被陳伶盜走疑的況下,眾人肯定更願意信任他們領袖杜蘭留的後手,而非方良夜突然想到的臨時計劃。
確定目標之後,眾人的速度越發加快,他們沿著通道一路來到最底端,小心翼翼的進“門”中……
說是“門”,但其實這是一條狹窄的隧道,隧道表麵完全平整,沒有任何拚接人工的痕跡,像是有人用煉金直接打通了地底,造出來的這條路徑。
“這地方確實蔽。”即便是陳伶,也在心中暗自慨道。
這條路絕對不是人工建造的,更不會屬於地下排水係統,就算篡火者翻爛圖紙,也找不到這條路的存在。但這裏距離陳伶紅袖駐守的地方很近,如果這麽多人從這裏經過,紅袖一定能察覺到……
在絕對的實力前,本沒有絕對的蔽和安全。
也不知道,紅袖那邊進行的怎麽樣了……
陳伶若有所思。
……
“這地方究竟怎麽回事,繞來繞去……”
“這條路圖紙上也沒有,我們這是走到哪了?”
“管他走到哪,大方向沒錯就行,這次來了這麽多人,那群老鼠黨跑不出去的……而且,我們不是隻要把他們驅趕到地下就好嗎?”
“沒有人往我們這跑,說明都按照計劃被趕到地下去了。”
“也是……”
昏暗通道中,兩位篡火者並肩而行。
這次參與圍剿的篡火者不,這種規模的包圍圈下,並非所有人都能遇到敵人,他們二人從行開始到現在,就隻聽到遠傳來轟鳴巨響,一個人都沒往這個方向跑來。
就在他們百無聊賴之際,一個鬼魅般的影,悄然出現在後的黑暗之中……
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掌,分別從後麵拽住兩人的後領。
還未等他們回過神來,一巨力便像是提著小仔般,用力砸大地後,直接擊穿了一麵厚重石牆,向遠離戰場的方向狂飆!
劇痛與天旋地轉的暈厥,差點讓兩人當場昏迷,等到他們回過神來時,已經躺在一片碎石廢墟之中……
一個穿著黑執法風的人,正在昏暗中漠然俯瞰著他們。
“紅袖大人……你……”
其中一位篡火者正開口,紅袖便一人一腳,直接踩碎了全筋骨,徹底斷絕了他們逃跑的可能,兩道刺耳慘聲同時響起。
但在這個距離下,他們的再淒慘,也不可能傳其他篡火者的耳中,
隻見紅袖緩緩將其中一人爛泥般的拎起,淡淡開口:
“我問,你們答。”
“嗚……嗚嗚……”痛苦的低從那人中響起,看向紅袖的目滿是恐懼。
“擁有我記憶的人,在哪裏?”
這句話一出,兩位篡火者的瞳孔驟然收,他們知道最壞的況還是出現了……裁決代行人之一的紅袖,竟然擺了白銀之王的洗腦,擁有了獨立的想法……
可怎麽會這樣?就算白銀之王不在無極,沒法定期走疑,但短短幾天時間,也不可能覺醒到這個地步。
紅袖等了許久,也沒等到答案,一雙眼眸微微瞇起……
隨意的抬起另一隻手掌,食指微屈,對著那篡火者的眉心一彈,一顆頭顱便像是被火車頭的西瓜,轟然開,猩紅與白濺滿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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