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趙銳智電話時，江寶瓷正在給江布儂做甲。

江布儂的手跟的一樣好看，粘鉆短款穿戴甲不會影響寫字玩手機，江寶瓷很滿意：“以后追我家布布的男生一定多到排隊。”

“......”江布儂抿了抿，覷，“姐，不影響學習的況下，我真的能談嗎？”

“當然，”江寶瓷拍腦袋，“你這個年紀談場，會是最好的回憶。”

提到這里，江寶瓷來了興趣：“有意中人了，同班男生？”

江布儂耳朵紅通通的，支吾道：“沒有，就覺得人還不錯...我跟他說了，要等高考結束再談這事。”

“好，”江寶瓷說，“如果不能報同個學校或城市，確實是個問題。”

江布儂：“嗯。”

“我出去一趟，”江寶瓷待，“你跟外婆們吃飯，不用等我。”

“好。”

念著頭一次見簡堯朋友，江寶瓷思忖片刻，往包里裝了一條沒拆封的輕奢巾當作禮。

開車去趙銳智發來的餐廳，等紅燈時收到蘭妝信息，說蘭太太扭到腳，骨折了。

江寶瓷空回：【把你椅讓給。】

蘭妝問那小男孩怎麼莫名其妙跑展館去了。

江寶瓷避重就輕：【你記得，以后不管做什麼，別欠人錢，不然就會被追債上門。】

綠燈，江寶瓷熄滅手機，啟車子。

簡堯訂的是家廣式餐廳，種類多，口味清淡，江寶瓷很喜歡這家餐廳的芒果西米和蝦仁腸。

剛停穩車，簡堯他們同時到了。

他們開了兩輛車，其中一輛是賀京準的黑越野。

趙銳智著后門出來，苦臉告狀：“嫂子，三哥不許我坐副駕。”

“副駕危險，”江寶瓷笑盈盈的，“車禍死亡率最高的就是副駕。”

賀京準一條長邁到地面，聽到這話頓時黑臉。

是哪只狗告訴他的，副駕是老婆的專屬？

簡堯朋友龐鶯，格活潑跳，跟簡堯好的里調油。

互相認識過后，江寶瓷把見面禮遞給。

龐鶯滿眼驚喜，一串子甜言語，把緒反饋頂格拉滿。

江寶瓷嘖嘖兩聲：“有你真是簡堯的福氣。”

兩個姑娘極為合契，完全沒有頭次相見的陌生。

趁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話，賀京準默了默，冷不丁開口：“你朋友會哄人。”

“......”簡堯嘿嘿嘿的笑，“嫂子不會哄嗎？”

賀京準梗了梗：“你就不如你朋友。”

哪壺不開提哪壺。

頓了頓，像是不愿認輸，賀京準淡淡道：“我老婆更會哄。”

端看愿不愿意。

想當初，不照樣把他哄得團團轉。

男人好勝心來得奇怪，簡堯迅速支起臂彎，喚道：“鶯鶯，進去吧，別凍著嫂子。”

龐鶯脆脆應了聲，一腦門扎他懷里，又抱他一條手臂。

兩人連嬰似的進了餐廳。

賀京準緘默，眼神一移，喊：“老婆...”

臂彎支開，等待的姿勢。

江寶瓷小小撇，扭臉不看他，招呼道：“銳智，走吧。”

趙銳智恨不得地面上有個給他鉆：“哎哎好，走、走啊，哥。”

賀京準被單獨留在原地。

夜晚霓虹閃爍，影斑駁，映出他高瘦支離的形。

還是不愿搭理他。

點完餐，龐鶯驚呼：“嫂子，你指甲哪家店做的啊，真好看。”

“喜歡嗎，”江寶瓷客氣道，“穿戴甲，廠家給的樣品，我還有一副，送你。”

“好呀好呀，謝謝嫂子。”

江寶瓷包里裝了幾副，全部挑出來供選。

趙銳智跟簡堯對了個眼，簡堯重重咳了咳：“鶯鶯，坐好，別到嫂子。”

江寶瓷：“不。”

“嫂子，”趙銳智弱弱提醒，“你到三哥了。”

江寶瓷終于看向右側，狐疑：“我到你了嗎？”

兩人中間明明隔了半米距離。

“沒有，”賀京準嗓音不明，“你還可以再遠點。”

“......”

像是在此時發現古怪，龐鶯詢問的眼神看向簡堯，得到他肯定的點頭后，恍然大悟。

旋即，龐鶯將椅子往江寶瓷邊移，撒道：“嫂子，真有點，你往三哥那邊去去唄。”

簡堯和趙銳智立刻在桌下給了一個大拇指。

江寶瓷生生被到賀京準邊，肩挨著肩那種。

餐廳有暖氣，兩人大都掉了，江寶瓷里面穿了件白V領羊絨薄，甚至能覺到男人襯衫下的溫。

等上菜的功夫，江寶瓷猛地發現哪里不對勁，眼睛往賀京準上打量：“你這穿的襯衫...好像是我之前扔掉的那件吧？”

賀京準一件服最多穿一季，換季了江寶瓷就會幫他理掉。

男人眼尾淡淡掠：“扔我服，你經我同意了嗎？”

“......”江寶瓷呵笑，“是哪只狗子求我幫他理的？”

賀京準：“你扔我老婆給我買的服，經我同意了嗎？”

“......”

場面瞬間定格。

“你老婆給你買的服，”江寶瓷無語，“你老婆不能扔？”

賀京準角提了下：“有誰老婆整日整日不回家？”

江寶瓷很坦然：“你老婆啊。”

“......”

“你曾經不也整日整日不回家？”江寶瓷反問，“我不回,你是自由自在的，也沒人怪你，你不回，我三天一小跪、五天一大跪，咱倆誰吃虧。”

“......”

全場沉默。

趙銳智和簡堯互看一眼，這把是逆風局啊，他哥想翻盤，怕是不容易。

龐鶯不解：“跪什麼啊嫂子？”

“祖宗，”江寶瓷無意揭家丑，笑呵呵的，“跟我老公家的祖宗們開個會。”

“......”

那不就是跪牌位？跪牌位不就是跪祠堂？

一般除了祭祀，只有被罰才會跪吧。

龐鶯豁地頓悟：“嫂子你真不容易。”

還沒見過誰家兒媳婦被罰跪祠堂的呢。

人家都罰自己孩子，沒有罰媳婦的。

“沒有，有意思的，”江寶瓷笑嘻嘻，“某次我發現他爺爺跟他小姑...”

說到這，江寶瓷發現說禿嚕了，猝然噤聲。

幾人明晃晃盯著。

賀京準瞇起眼睛：“爺爺跟小姑怎麼了？”

江寶瓷嘿嘿笑，避重就輕：“是親父。”

全場：“......”

這說的什麼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