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漸漸接近幽冥山,空中的毒霧也愈發濃重。
陳不得不降下飛舟,轉而改步行。
袁飛埋怨道:“不就一點毒霧,至于害怕這樣。”
“你是沒來過,幽冥山的毒霧但凡多吸一口,腦子就迷糊幾分。”
田興健從儲袋中出三顆丹藥,將其中兩顆分給陳與袁飛。
“這是什麼?”
袁飛看著臟兮兮,散發臭味的丹藥,皺起了眉頭。
“避毒丹,專門為對付毒霧煉制的。”
田興健吞下丹藥,隨即漲紅了眼,憋了口氣才將藥丸吞進肚子。
陳與袁飛面面相覷,有些遲疑不定。
“快吃了,否則吸進太多毒霧,就會被侵染,甚至出現幻覺。”
田興健催促道。
陳憋了口氣,勉強將散發惡臭的丹藥吞下。
袁飛則是丹藥剛口,便嘔吐了起來。
“什麼鬼東西,想嗆死老子啊?”
“別浪費啊,這丹藥名貴著呢!”
田興健著袁飛吐在地上的丹藥,心疼不已。
又從儲袋中取出一顆避毒丹,道:“這是最后一顆,別再吐出來了!”
避毒丹除了奇臭無比,更帶有一令人難以忍的苦味,
陳也是干嘔了幾下,最后靠著吞服一顆清靈丹,才勉強消除口中異味。
就在袁飛猶豫是否吞服避毒丹之際。
叢林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隨即一道黑影沖著田興健撲去。
“噗呲”一聲。
田興健掏出板斧,砍在撲來的黑影上。
黑影落在地上,袁飛才發現是只被劈兩半的兔子。
這只野兔與平常的兔子不同,里長著一寸多長的獠牙。
“吸多了毒霧,就會變這副模樣,到時候胖爺就不得不劈開你的腦袋。”
田興健指著地上的尸,鄭重地說道。
袁飛無奈,只好著頭皮吞下避毒丹,里喃喃道:“娘的,早知道這麼罪,就不來了。”
“聽說谷主對此次獎勵的靈草勢在必得,因此提早幾個月,在毒霧升起之前,就來到幽冥山探查,不僅繪制了地圖,還找出了幾野活頻繁的區域。”
田興健拿出地圖說道。
“谷主會去這里?”
陳湊了過去,指著距離幾人最近的一座小山問道。
田興健抬起頭來,著不遠的小山,嗯了一聲,“換胖爺,也是先去對付那里的傻狍子。”
地圖上標記了小山上有群狍子,這是一種即便被毒霧侵襲,也不會有太大殺傷力的。
三人很快來到了小山頂部,卻只看到一地的狍子尸,都被斬去了頭顱。
田興健解釋道:“變異后的野,只有砍去頭顱才會徹底死去,否則即便四肢都沒了,在毒霧的影響下,它們還會長出新的肢,新長出來的肢反而殺傷力更強。”
“幽冥山的毒霧,是哪里來的?”
陳不由暗暗驚嘆此地毒霧的可怖。
“據說幽冥山山脈最高的幾座山峰頂部,都有幾口直通地下的深坑,毒霧便是從深坑里面涌出來的,因此距離山頂越近,毒霧就越濃厚,變異的野也就愈發厲害,如果不吃避毒丹,即便是修為再高深的修行者,也會被毒霧侵襲,第一次來幽冥山,胖爺就是不信邪,差點死在這里。”
田興健心有余悸地道。
“他們離開此地,起碼有一日以上。”
看著地上干涸的跡,陳知道來遲了。
田興健皺起了眉頭,他最擔心的便是玄清宗門人提前手。
不過按照奪寶大會規矩,越靠幽冥山外部的地方人越多,想要手,就必須避開其他宗門的弟子。
一般來說,只有在進幽冥山深后,各派弟子才會分散開,各自找尋獵。
承辦奪寶大會的宗門長老,會將一些帶有寶線索的玉簡提前綁在野上,各派弟子只有殺死那些變異后的野,才能獲得玉簡,得到奪寶大會寶的線索。
這就需要擴大范圍搜索整片幽冥山山脈,擊殺大量變異野,一個人是幾乎不可能做到的。
白楊谷雖說此行目的不是為了奪寶,不過能擊殺帶有玉簡線索的變異野,就能拿著玉簡與想要奪寶的宗門弟子易,換取大量野首級,這也是獲得功績的一種捷徑。
谷主自然不會放過這種機會,按照往常的計劃,他會與手下門人分開行,獨自一人去尋找可能帶有玉簡的變異野。
這類野可能是豺狼虎豹之類,原本攻擊較強的野,被毒霧侵襲之后,也變得更加兇猛,一般外景境界弟子對付起來相當吃力。
田興健指出幾猛占據的地盤,道:“我們直接去這些地方。”
這時候袁飛卻笑了起來,道:“這樣要找到什麼時候?找幾個參與奪寶大會的修行者,他們說出谷主下落。”
“我還有個更簡單的辦法。”
陳突然了一。
“你說。”
田興健頓時來了興趣。
“直接找到煞宗與玄清宗弟子,干掉他們便是。”
陳一本正經地道。
袁飛登時就驚了,“你夠狠!”
“不過你要怎麼分辨煞宗弟子?”
袁飛聽說煞宗弟子是假扮正道門派弟子進幽冥山的,在野外遇到他們,除非打起來,否則幾乎無法分辨這些人的真實份。
田興健也覺得此事頗為難辦,在他愁眉不展之際,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你們幾個,是白楊谷弟子?”
說話的人是個黑,頭戴斗笠的婦。
在邊,有一個同樣著黑的男子。
此人像是以婦馬首是瞻,站在婦側后方。
“沒錯,我們是白楊谷的人。”
陳緩緩開口。
“那你們谷主什麼名字?”
婦突然開口問道。
“谷主的名字?”
陳愣住了,看向了邊的田興健。
田興健沒提到過谷主名字,他怎麼知道谷主什麼。
“果然是假扮的!殺了他們!”
婦側的男修士突然暴起,向前一躍,按住腰間儲袋,立刻從儲袋里飛出兩道青芒,襲向陳。
陳目一冷,出腰間長劍,一劍斬向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