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暗。
從遠去,整座烏鬼婆山寨只有星星點點的燈。
“那些烏鬼婆,難道不需要點燈?”
田興健從一個巖峰中探出頭,發出一聲疑問。
“們修習的功法,指不定能讓眼睛發生某種變異,你沒發現咱們都是在暗的林中遇到烏鬼婆襲擊麼。”
經陳這麼一提,田興健出了恍然之。
不過他還是一臉張地道:“在這麼暗的地方,看到鬼婆那張臉,可真是嚇死胖爺了。”
“你又不是打不過們,怕個啥子。”
陳沒好氣地道。
田興健聞言,覺得也是這麼個道理,可是閉上眼睛,又想起鬼婆的丑臉,還是忍不住罵道:“這些烏鬼婆是不是故意長那種鬼樣,故意來嚇唬胖爺的。”
陳不再理會田興健,抬頭觀察了一下地形,往遠的山上指了指。
陳與田興健都有各自匿氣息的法子,比起黃昇等人,更不容易被烏鬼婆發現。
二人先是繞道登上烏鬼婆山寨背靠著的山崖,沿途擊殺了幾個烏鬼婆,隨后從山崖上順利潛了山寨之中。
陳從一座木寨高臺上一躍而下,來到了一座木屋之后。
他俯低子,無聲無息來到了木屋窗臺下,隨后探出腦袋往屋里看了一眼,發現四五個烏鬼婆正圍坐在一口沸騰的大鍋邊上,大口吞食著某種的塊。
為避免打草驚蛇,陳并未襲擊這幾個烏鬼婆,而是回頭沖著田興健搖了搖頭,借著夜繼續往前前行。
陳估著他們潛山寨的地方,是烏鬼婆的居住地,有關押囚犯的地方,或許是在看別。
他順著山寨邊緣繞了一圈,發現有一被破破爛爛的圍欄圍起來,像是用來圈養牲畜用的。
陳朝前方指了指,示意后的田興健過去看看,他則是去另外一有烏鬼婆把守的雙層木屋查看。
田興健點點頭,腳下飛快地沖了出去,結果被陳拉住了。
陳按著他的肩膀,皺著眉頭指了指不遠一個正在酣睡的烏鬼婆,低聲道:“先解決!”
若不解決守衛的烏鬼婆,像田興健這麼大塊頭的胖子,從對方眼皮子底下經過,對方除非是瞎了,否則只要睜開眼睛,就不可能不發現他。
田興健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這才繞到了守衛的烏鬼婆后,雙出雙手,猛地一擰,將鬼婆的脖頸擰了麻花。
做完這一切,田興健才往圍欄潛行過去。
陳松了口氣,朝著高大的雙層木屋靠近。
木屋有個柵欄圍起來的小院子,院子外有兩個烏鬼婆來來回回巡視著。
陳猜測院子里面可能有烏鬼婆的重要人存在,決定過去一探究竟。
同樣是守衛,這里的兩個烏鬼婆倒是警覺許多,沒有打瞌睡,還時不時四下張著。
不過這難不倒陳,他朝著一草垛扔了塊小石子,輕微的響聲在寂靜的夜中傳開,引起了守衛的烏鬼婆注意。
這兩個烏鬼婆似乎腦子比較清醒,其中一個烏鬼婆留在了原地,另外一個則過去查看況。
趁著一個烏鬼婆離開,陳悄悄潛到剩下的一個烏鬼婆后,一把掐住其脖子,手上一發力,便將其頸骨了個碎。
鬼婆無聲無息地死在了陳的手上。
陳拖著的尸,了墻角的黑影之中。
等查看況的烏鬼婆回來,卻看不到同伴的影,不由疑地張起來。
正當要出聲呼喊同伴,卻聽到另一邊的墻角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就像是在咀嚼著什麼,啃得十分狂野,且津津有味。
烏鬼婆想了想,當即閉上了,朝著聲音傳來的位置走去。
等來到墻角,一雙手臂突然從影中出,一手捂住的,一手抓住的腦袋,雙手一個擰,烏鬼婆便被擰斷了脖子。
理完兩只守衛的烏鬼婆后,陳將兩尸藏草垛當中,隨后翻過柵欄,進了小院,來到木屋的窗子底下。
陳抬起頭來,看到了讓他驚訝的一幕。
屋里是一個穿黑袍的婦人,二三十歲左右,長得很是普通,不過卻與烏鬼婆類似,都是那種泛著青灰,毫無的。
“也是烏鬼婆?”
陳眉一挑,有些意外。
一般的烏鬼婆,已經有點類似野,只要在地面鋪些稻草,就能過活。
這間木屋的擺設,與他在之前看到的烏鬼婆住所截然不同,里頭桌椅茶碗一應俱全,更接近于常人居住的環境。
陳由此判斷,此極有可能是保持了人族理智的烏鬼婆。
婦人正盤坐在地,雙目閉著,似乎正在修習什麼功法。
更讓陳意外的是,屋里頭還有個鐵籠子,籠子里似乎關著一個人。
那人的氣息極其微弱,可以說是奄奄一息了,陳的神識探查過去,已經無法判斷其是否是修行者。
“難道關著的人就是莫老?”
陳在逍遙門打聽過,除了莫老之外,最近并未有門人失蹤,且烏巖方圓千里,都在逍遙門的掌控之,并無外來宗門駐,也無平民百姓居住。
那就很有可能是莫老了。
陳的神識已經探查過,屋里頭的婦人實力比外面的烏鬼婆強上不,相當于勁中階境界。
為了以防萬一,陳還取出了獬豸法,對準了婦人探查了一番,結果也沒有意外出現。
對付一個景中階境界的修行者,對陳來說不是什麼問題,可關鍵是要避免發出太大的聲響,否則將會引來整個山寨烏鬼婆的圍攻。
陳考慮了片刻,決定祭出眼球法,利用其赤紅線,將屋里頭的婦人一擊必殺。
連天象境高手都承不住的赤紅線,陳相信婦人絕無抵抗能力。
就在他舉起手中的眼球法,準備對準屋里頭的婦人時候,后的整座山寨,突然傳來陣陣咆哮聲!
似乎有不烏鬼婆到了驚擾!
屋的婦人隨即睜開眼睛,不過讓陳意外的是,并沒有走出木屋,而是徑直往上,躍上了木屋二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