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

 程歲吃完飯后，在客廳坐著看報紙，看到一則新聞時，喝水的作一頓。

 白淇淇湊過來瞥了眼。

 眉頭微挑念出聲:“昨夜，船大亨的張家被查出稅務問題，且從事灰生意，相關負責人已被警方緝拿，大亨孫婿的公司更是突然破產，顯赫多年的張家可能就此倒下！”

 “張家……張允檸嗎？”

 白淇淇喝了口花茶，慢悠悠問。

 程歲握水杯，點了點頭。

 白淇淇悠悠慨:“張家行事向來張揚，張允檸為人更是傲慢無禮，如今看來，真是因果循環啊……”

 是因果循環嗎？還是背后人為推？

 程歲想到了陸厭。

 “好了，咱們去逛街吧。”白淇淇說著就起，拉程歲往外走。

 們下午才去上班，上午的空閑時間很多，在家待著實在沒意思。

 白淇淇驅車載著程歲前往商場，邊轉方向盤邊嘀咕:“歲歲我跟你說，紀朗這人……粘人。”

 程歲坐在副駕駛，靜靜聽著。

 白淇淇上抱怨，角的笑意卻從未消失，明擺著就是臭撒狗糧:“天天問我在嗎在嗎做什麼呢？我要是不在家住，他估計得二十四小時粘著我，今天還要過來陪著逛街呢，被我給否了，咱倆逛，不帶他……”

 程歲打開手機，看了眼微信置頂的聊天框。

 昨晚，陸厭申請加好友。

 同意了。

 剛同意他就給自己發消息，說了很多，然后又發很多可表，最后是和他聊天時迷迷糊糊睡著的……

 今早更是，剛醒就看到了他發的消息。

 ——歲歲早安。

 ——你.jpg

 ——今天上午我有重要會議，中午陪你一起吃飯啊，你想吃什麼？

 ——蹲小板凳乖巧等回復.jpg

 程歲看到最后一個表時，沒忍住笑出聲，無論看多次，還是會覺得可。

 陸厭這人，長得冷的，看著不好接近，可私底下，怎麼這麼反差啊。

 一想到他頂著那張臉，發來這個表，就忍不住笑。

 白淇淇在旁邊，察覺不對，側首瞧了眼。

 拍了拍方向盤，問:“歲歲，你今天怎麼覺不太對啊？”

 “啊，是嗎，哪里啊？”程歲笑著回。

 白淇淇眼尖，一打眼就指出問題所在:“喜上眉梢，眼里都快流出了，說！快老實代！”

 程歲看著前方的街景，沒再瞞:“我和陸厭在一起了。”

 萬幸白淇淇早有心理準備，否則一腳急剎車下去，倆人都遭殃。

 “陸厭這小子，速度也太快了！”白淇淇咬牙慨，卻為他們高興。

 程歲笑著低頭，指尖在鍵盤上點，給他回復——我和師姐去逛街，等會兒你不用去白家公館接我，我去公司找你。

 對方很快回——那你直接坐我的電梯上來，中午走的人多，坐其他電梯他們會到你。

 ——好。

 ——等你心心心心心.jpg

 程歲將手機熄屏，十多分鐘后下車，和白淇淇手挽手逛街。

 二人在裝區買了幾件后，又一起默契去了男裝區。

 程歲第一眼看到一件襯衫，灰的，質地很好，純手工，陸厭穿上肯定好看，又搭配著買了一條領帶。

 白淇淇給紀朗也買了件服。

 二人這才離開。

 程歲被白淇淇送到集團大廈時，恰好是中午，正趕上飯點。

 自己乘電梯，直達頂樓。

 門口早有助理迎著，一路把引進辦公室。

 辦公室里的布置偏簡約大氣，整灰黑，顯出沉穩格調。

 陸厭剛結束一場海外會議，見來了，忙起去接。

 “累嗎？”他把手里拎的袋子接過，另一只手牽著的手。

 程歲搖頭，跟著他走到沙發上坐下。

 俯，從茶幾上的購袋里拿出一個黑的，遞過去。

 陸厭瞳孔放大，驚訝道:“送我的？”

 程歲點頭。

 陸厭忙接過，打開瞧了眼。

 然后又放下，去降百葉窗。

 辦公室里的線瞬間變暗，陸厭單手扯自己的領帶，扯了兩下，就松手，走到程歲面前，無聲示意。

 “你……你現在就要試穿啊？”

 陸厭笑著點頭，深邃的眼眸只盯著看，眼里多是歡喜。

 程歲手，幫他把領帶松開，又去幫他把襯衫扣子一顆顆解開。

 期間，的視線始終沒往他眼睛上落。

 可即便是目隨手移，當看到他實的膛和塊壘分明的腹時，仍舊有些臊得慌。

 的男魅力很強盛，有些扛不住。

 他們……是不是進度太快了……

 這才談第一天，就，就能他服了？

 程歲滿腦子天馬行空時，陸厭的角始終提著許弧度，視線牢牢注視的臉，將輕的眼睫，和逐漸變紅的耳朵都看得徹底。

 很好，腹沒白練。

 上的服被徹底下后，陸厭十分珍惜拿起程歲給他買的灰襯衫，展開，穿上。

 不是沒穿過比這件更好的，但這是程歲給他親手挑選，親手買的，這就太珍貴了……

 穿上襯衫后，又打好領帶。

 陸厭看向程歲，問:“好看嗎？”

 程歲咽了咽口水，點頭道:“好看。”

 “了？”陸厭突然轉換問題。

 “沒有。”早上吃得很多，現在沒什麼胃口。

 “那你咽口水做什麼？”陸厭問的直白。

 “你……”程歲臉頓時如火燒。

 咽口水了嗎？

 怎麼不知道。

 “因為我啊，好吧，我了解了。”

 陸厭這話說得實在是讓人頭大，什麼跟什麼啊。

 程歲雖然有點不好意思，卻沒惱怒，而是頂著微紅的臉，直腰板，如同赴死的壯士般，點頭承認:“對，是因為你。”

 陸厭被這副模樣弄笑了，音偏低，著愉悅。

 他俯向前，離近了些，悠悠道:“不用搞得這麼嚴肅，饞我就說啊，我還不是你的？你想怎麼樣都行……”

 程歲覺得，自己不能繼續放任陸厭如此下去，得掰回一局。

 于是，心里打鼓問:“那給親嗎？”

 “給啊，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