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維忍無可忍,干脆將被子蒙到了臉上,整個人都裹進了被子里。
第二天一大早裴元嗣吩咐好決明后從外面回來,剛進室就被阿縈丟過來的枕頭砸到了上,阿縈慍怒道:“虧您還是堂堂衛國公,竟是出爾反爾言出不行的偽君子,您若是不想答應我就別騙我,吃了不認又是什麼意思,大早上還想讓人把我送回去?!”
裴元嗣抱著枕頭連連倒退向后三步,臉上出尷尬的表,又上前幾步低聲音道:“你怎麼醒了……阿縈,你小些聲!”
昨晚他就總是跟強調這句話,還非要用手捂住的不可,阿縈不高興也咬牙忍下來了,可沒想到裴元嗣竟然是打定了主意要送走!
就知道這男人不會答應這麼痛快,早晨裴元嗣一起就跟著醒了,果然聽見裴元嗣走出去吩咐決明趁睡著的時候把送回京城。
“反正我不走,您休想把我送走!”氣呼呼道。
裴元嗣抿了抿,也道:“反正你必須得走,這事沒得商量。”
阿縈又氣又無奈,起沖進裴元嗣懷里,輕捶著他的口道:“您怎麼就這麼固執!上回您去靈州巡邊我不是也跟著您去了嗎,我是擔心您啊,如果我真的不在乎您的死活,又怎麼會千里迢迢跟您過來?您要是把我送回去,豈不是要我和孩子們在家中為您眼穿,夜不能寐,寢食難安!”
阿縈有多疼兩個孩子裴元嗣是知道的,有時候他都難免得醋一醋,阿縈舍得舍下綏綏和昭哥兒跟過來,心里豈止是在乎他。
裴元嗣面上不聲,心里頭卻早就隨著阿縈一番話化作了一腔水潺潺,滿滿漲漲。
以前他的確很介意阿縈欺騙他,利用他,不過現在他早就想明白了,阿縈固然是在他上使了些手段,這些手段至都是用的他的上,沒用在別的男人上。
但正因為如此,他才更加不想讓阿縈跟著他去蜀地,一旦如阿縈所說夢境真,后果將不堪設想,他不能讓阿縈跟著他一道涉險,舍不得孩子們,他也舍不得啊。
阿縈見他臉上似有松,便又輕聲道:“夫妻便該榮辱與共,同甘共苦,我想我說不準還會做些夢,預知此間之事后續,若我遠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屆時該如何給您遞信,遞了信泄消息又該怎麼辦?
說至此,眸迅速蒙上一層漉漉的云霧,摟住他泣道:“只有我跟著您一起去才是最好的法子,您就算不為您自己想想,也該為我,為家里的兩個孩子,和這次跟隨您一起去蜀地巡邊的弟兄們著想啊,嗚嗚,您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我、那我也不活了……”
“休得胡言,以后不許說這樣的喪氣話!”裴元嗣趕捂住的嚴厲訓斥道。
阿縈就還是哭,這會兒被他捂得不過氣,索噎著嗓子悶聲搭搭,一串兒淚珠不住地往下掉,梨花帶雨打男人玄的擺。
裴元嗣被阿縈哭得抓心撓肺,騎虎難下,束手無策。
他深深嘆了口氣,“阿縈,你,先別哭,我……”
裴元嗣心里煩躁氣短,理智告訴他不可以答應阿縈,上卻不舍得看阿縈再這麼繼續哭下去,可要說想出什麼好的解決辦法,他一時又想不出來。
男人沒聲兒了,眼看就要事,阿縈一面假意淚,一面斜著瞅了男人一眼,依偎在他懷里又添了一把火。纖纖玉指在他襟壑分明的上細細挲,他道:“裴郎,您要是今天把我送回去,以后晚上夜夜孤枕難眠,您真得了?”
裴元嗣想到昨夜的熱如火,以及那蝕骨的歡愉快活,頭不自覺地滾了滾。
這時阿縈腳一,弱的子骨從他懷里向后去,幸好裴元嗣及時撈住了,張地問:“怎麼了?”
阿縈摟他的頸子,濡的眼睫橫他一眼道:“腰酸,疼,被一個吃了不認的負心漢欺負了。”
昨夜他如狼似虎,險些被他去掉半條命,阿縈在他耳旁咬牙道:“裴郎當真雄風凜凜,不輸那十八歲的年郎。”
阿縈這一夸獎可還了得,沒過多久隔壁房間便又響起那悉的架子床嘎吱嘎吱的響聲。
今日啟程的時間便生生慢了半個時辰,待裴元嗣重新換好服出來,馮維好整以暇地在外頭等著他。
裴元嗣后跟著扮小廝的阿縈,阿縈抬眼一見輔國公世子馮維過來,忙低下頭躲在了裴元嗣后。
上回裴元嗣病倒抱恙時馮維去衛國公府看過他一次,那時候裴元嗣燒糊涂了還拉著自家媳婦的手不肯放,怎麼出來巡邊邊帶了個的通房晚上喊了大半夜的?
先前馮維可是一直聽說裴元嗣房里沒有小妾通房的,于是這位輔國公世子心里直犯嘀咕,懷疑是裴元嗣在外面吃,正想見識見識昨夜裴都督喊了一晚上的是誰,一大早便守在門口等著裴元嗣。
卻見屋門一開裴元嗣后跟著個材小的小廝走出來,那小廝恰巧抬頭向他看過來,一張秀氣滋潤的俏臉春滿面,眼波盈盈,四目相對,“小廝”杏眼圓瞪,忙不迭害地垂下頭去,打量著竟和那日在衛國公府有過一面之緣的衛國公夫人有幾分相似!
馮維驚呆了!
“肅之兄,你這……”
一語未落,裴元嗣已警惕地將阿縈護在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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