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我對你不夠尊重,我既想保全自己的名聲和臉面,又貪與你的溫貌,我總對別人說己所不,勿施于人,其實真正沒有為你考慮的那個人反而是我。”
“是我一直在苛求你對我全心全意,如果我從一開始就能保護好你和孩子們,你又何至于冒著生命危險去做那些不由己的事?”
“您真是這麼想的,真的一點都不怪我了?”
裴元嗣低聲問:“那你還怪我嗎?”
“當然怪您!”
阿縈的委屈張口能數出滿手,“您總是對我說那些難聽的話,不刮胡子湊過來親我,明知我不喜歡你喝酒,每次還不洗澡、喝得爛醉如泥來我房里……”
裴元嗣辯解道:“我洗了……”
“您不許打岔,”阿縈輕擰了下他的,裴元嗣便閉地地,阿縈便又繼續道:“您再喝這麼多,下次不許上我的床。”
“你不理我,我心里難,你以后理我了,我肯定不會再那樣。”
裴元嗣角含著笑,一雙狹長的目盛滿了意著,像是一汪深邃漆黑的海子,多看一眼便能將人溺斃其中,而這雙眼睛里卻只能容得下眼前子一人。
這男人生得到底是不錯的,高鼻目,劍眉長睫,臉龐棱角分明,既不像那些武夫糙漢一般中看不中用,中用不耐看,鼻子眉眼細看無一不拔細,卻又不失英武霸氣的男子氣概。
被這樣的一個男人含注視著,阿縈一顆滴滴的兒心難免急速地跳了兩下,扭過頭去道:“誰要理你了。”
裴元嗣卻笑著在上用力啄了一下,十分高興地道:“縈縈,等我這次從蜀地回來,咱們兩個以后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我想向圣上告假,我們一起去云南,或是你老家江南,都說江南水鄉風景秀,我們在那里住上幾個月,就我們兩個人去,誰也不來打擾我們,好不好?”
“不帶綏綏和昭哥兒,我會想,不,我不跟您去。”
裴元嗣只好妥協道:“那就帶上綏綏和昭哥兒,我們一家四口去?”
阿縈這才矜持地點了點頭。
裴元嗣心里頭堵了將近三四個月的悶氣就此煙消云散,心舒暢,阿縈見他都有些飄飄然忘形,便無奈地推了推他提醒道:“明天您準備怎麼和圣上說?”
“明日一早我會進宮面見圣上,以蜀地民風不化為由說服圣上此次巡邊允我多帶一些人手,巡邊之時我也會多留心注意邊之人。”
裴元嗣保證道:“縈縈,別為我擔心,在家照顧好孩子們,我不會讓你失的,這下你能放心了吧?”
阿縈心里頭嘆了口氣,依偎在他的懷里道:“我自然信您,放心了。”
裴元嗣笑了笑,阿縈的頭,“那就好,咱們睡吧。”
今晚是吃不到了,裴元嗣不貪心,能抱著阿縈睡便已是心滿意足。
后半夜,裴元嗣便連手都是規規矩矩地擱在阿縈的腰肢上,夫妻兩人相互摟著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裴元嗣宮和嘉帝說明況,嘉帝一想此言有理,索下旨命輔國公世子馮維隨裴元嗣一同前去。
阿縈畢竟只是做夢,沒有據的夢說出來別說裴元嗣,嘉帝就更加不會相信了。
裴元嗣又總不能說他是擔心蜀地有人作,求嘉帝讓他帶兵過去巡視,提前做好準備未雨綢繆,那便不是巡邊鎮,說不準蜀地本無反叛之心,見此舉反倒以為裴元嗣要用武力將他們連拔除,激發起反叛之意。
再者,倘若戍守蜀地的大將與衛所軍們真舉事,未雨綢繆最有可能的不是提前防備,而是打草驚蛇,所得結果恰恰適得其反。
所以裴元嗣這次去也不會帶太多的侍衛和人手,但他會切關注朝中的孫士廷與云南的周王,以及蜀地列位守將指揮使們的向,對其一舉一始終保持警惕之心。
裴元嗣一大早了宮,兩人昨夜歇下的太晚,阿縈很困,早晨就沒起來,只迷迷糊糊地察覺到裴元嗣似乎起離開了。
大約是心里藏著事,雖是困極阿縈也沒睡踏實,睡覺的時候就不停地做著各種夢,這些夢甚至七八糟地重疊在一,人分不清現實還是虛幻。
阿縈醒后著眉心覺得很不舒服,反復回憶前世玉鐲子里和夢里蜀地那三個叛將的名字是什麼,可惜的是實在沒注意過這場,旁人議論的話語在腦中都是一閃而過,因此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阿縈洗漱后顧不得吃早飯去了裴元嗣書房找出蜀地輿圖,太.祖年間太.祖皇帝命十一子蜀王在四川敘州建藩,蜀地共有六府十州,范圍之廣,不每府每州皆設立都司,怕是戍邊的守將便得有七八個了,想要短時間在這些人當中判斷出那三個叛將談何容易。
阿縈一面思索,一面打發紫蘇去幫裴元嗣收拾此次出行的行李包裹,事無巨細地囑托。
紫蘇早看出兩人不對,晚上在窗外就聽到兩人在帳子里喁喁低語,偶爾還會聽見男人低沉的笑聲和子的嗔怪聲,聽是聽不清兩人在說什麼,不過要是兩人沒和好,平常哪里會睡得這麼晚,還有這麼多己話要說。
“夫人和大爺昨晚歇下的似乎晚,莫非夫人和大爺是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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