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將阿縈親自抱出沈家大門,這不是明擺著告訴所有人他寵著沈縈,日后還有誰還有膽子敢欺負他們姐弟?!
蕓香就是個卑賤的妾不足為懼,真想收拾蕓香沈二夫人有無數個法子讓死的悄無聲息。
真正威脅沈二夫人的是阿縈姐弟,沈二夫人可不會忘記沈玦看向時那仇恨的眼神,這就是頭小狼崽子,若假以時日再讓這兩人得知林氏難產的真相……
沈二夫人指尖摳進里。
沈明淑失寵,阿縈卻得寵,沈二夫人不信慶國公夫人會不怨不恨,自信懦弱的沈文德不敢將事揭發到順天府鬧得人盡皆知丟臉,所以敢明正大地當著慶國夫人的面挑唆。
至于這幾句話能掀起什麼風浪,那就要看這位好大嫂、大伯子有沒有骨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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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正是酷暑難耐的時候,熱浪滾滾,院里樹上鳴的一只只知了被高挑些的小丫鬟們拿著粘桿粘下來送進了膳房。
下晌悶熱的氣溫散了許,屋里有人低腳步來回踅的窸窣聲,帳中進一線的日,暖洋洋地落在人的上。
阿縈覺得有些熱,閉著眼睛去擰襟的盤扣,無意間翻了子疼得輕“嘶”了一下。
“醒了?”
帳子被人從外開,男人高大的影遮住了后的線,聽聲音略有幾分沙啞。
阿縈想起,裴元嗣握住的手腕,在后塞了個迎枕,讓別。
阿縈忍著想問兒和弟弟的心先關心了裴元嗣,“大爺嗓子怎麼啞了。”心疼地著男人的脖頸。
“上火,沒事。”
裴元嗣上穿著便服,額頭微汗,像是在屋里呆了久,看著滴溜溜的大眼睛,裴元嗣有些好笑,坐到邊解釋道:“陛下準我歇三日,允這三天我在家陪……兒。”
“真的?!”阿縈高興極了。上洗過,但是頭發還沒洗,阿縈只好放棄了靠在男人懷里的想法,詢問道:“大爺,兒怎麼樣,吃睡下了嗎?我弟弟怎麼樣,事解決了嗎?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我睡了多久?”
裴元嗣見不主靠過來,便也收回了出去的手,挨個回答的問題。
阿縈睡了一天一夜,現在是第二天的下午申正兩刻,兒半個時辰前剛吃過,已經睡下好一會兒。
最后告訴沈玦與蕓香一事的理結果。
“你爹不想把事鬧大,今日親自上門來向我賠罪,聽說你沒醒看過二姐兒便走了。”裴元嗣給掖了掖被子
阿縈就有些憾,才一百個鞭子怎麼能抵消對沈二夫人母子的恨意。
裴元嗣不愿手沈家的事,而父親又一向懦弱,沈二夫人想必是料想過才敢出手陷害弟弟,現在事雖然沒跟著預想的一樣,但至也沒再繼續鬧大。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等將來時機再將從前的那些賬和沈二夫人一筆筆清算。
“又想什麼?”
裴元嗣屈指敲了走神的阿縈額頭一記,責備道:“日后切不可再以犯險,莽撞行事,至先去都督府給我送過信。”
阿縈羊水破了當場發,即使是那麼危機的時刻還在擔憂著親弟弟沈玦,不忘囑托紫蘇去找沈玦,請大夫給來旺看病,還分出力將蕓香藏起來。
倘若不是阿縈在關鍵時刻保持了沉著冷靜,來旺一死沈玦自保的質就了殺人滅口,便是他想為沈玦出頭都難。
難以想象弱弱地像朵花,做姐姐做娘的時候卻異常地堅強,若在平時裴元嗣肯定是要好好訓斥一頓的,然而這幅產后虛弱楚楚可憐的模樣卻又令他不免心。
可惜不能使人計,阿縈乖乖地出手心,聲央道:“是我錯了,我任憑大爺責罰,我就只有一個要求,大爺能不能打輕一點?”討好似的輕輕晃了晃裴元嗣的手。
男人依舊繃著臉,但捱不住阿縈聲語,阿縈甚至絞盡腦給裴元嗣講了個笑話。
裴元嗣繃的臉終于忍不住出一無奈的笑,回頭去看阿縈笑瞇瞇的,立馬又沉下臉,看向阿縈的手心。
阿縈趕也收了笑,吐吐舌頭把手出來。
裴元嗣“重重”地敲了兩下,算作責罰。
沈玦請了幾天假就住在了衛國公府,阿縈擔心弟弟,提出想見一見沈玦,被裴元嗣以虛弱為由拒絕了。
“看兒可以。”裴元嗣說,轉頭去吩咐了桂枝。
阿縈覺得很熱,就把裴元嗣掖好的被角拉開,“大爺別了,綏綏還在睡著……”
“綏綏?”
桂枝還是把綏綏抱了過來,阿縈實在多慮,這小家伙睡得很踏實,小臉紅撲撲地,怕是裴元嗣在地上跺兩腳都吵不醒。
桂枝很自然地把孩子抱給了阿縈,阿縈便見襁褓里躺著一個雕玉琢的小娃娃,小小的鼻子小小的眼睛,胎烏黑又發亮,小家伙還不時砸兩下紅潤的兒,看得阿縈的心簡直都要化了。
抱著孩子胡找了個借口道:“我懷二姐兒時晚上總做夢,夢見大家都圍著二姐兒喚綏綏,習慣了。”
裴家大小姐是纖纖,小娃剛出生還沒取名字,大家便都稱呼二姐兒或二小姐。
阿縈長長的睫垂下來,眉眼含笑地逗著懷中的兒,午后明的仿佛為上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是他從未見過的溫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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